明禮將整個府邸都逛了一圈后,才回到宴席上。
宴席一直進行到晚上亥時才結(jié)束,周生辰一副醉醺醺的模樣,胳膊搭在明禮身上。
“高大人就這么說定了,日后我定會在陛下面前替你多美言幾句!”
“那下官多謝殿下提攜,日后殿下若有用到下官的地方,下官定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高建連忙道謝,命下人扶周生辰上馬車,一直到看不見馬車才回府。
周生辰上了馬車之后,原本喝醉之后迷離的眼神瞬間變得清明,仿佛剛才那個醉醺醺的人不是他一樣。
明禮見怪不怪,只是調(diào)侃道:“殿下這變臉的速度都快比上那戲子了…”
周生辰盯著明禮,眸中滿是對她的無奈,伸手給了她一個腦瓜崩,“我看漼兄你是越來越放肆了,連本殿下都敢調(diào)侃!”
“誰讓殿下你脾氣好,若是換了別人明禮也不敢這般調(diào)笑…”
明禮笑的眉眼彎彎,一雙眼眸好似天上的弦月。
周生辰聞言嘴角微勾,哼道:“最好如此…”
明禮拉開車簾,微風徐徐吹進車內(nèi),伴隨著車夫駕馬的聲音,似乎吹散了車內(nèi)燥熱的氣息。
周生辰忽然問道:“說吧,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明禮摸著下巴回憶道:“方才微臣將整個刺史都摸了一遍,這府里有三處地方守衛(wèi)十分森嚴,一處是刺史府的庫房,一處是書房,還有一處就是高建女兒高柔的住處?!?/p>
“若我猜的不錯,這三處必有一處是高建藏著贓款的地方?!?/p>
周生辰不動聲色的聽著明禮分析,只是心中對于她的認知又上了一層。因為席間他在明禮出去后,也出去了一趟。
這刺史府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非武功高強者不可闖,而她居然能在不驚動守衛(wèi)的情況下將整個刺史府摸了個通透。
由此可見她絕不像明面上表現(xiàn)的那般弱不禁風。
“既然如此,這兩天我找個機會夜探刺史府!”周生辰不假思索地說道。
明禮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不用,殿下何等身份不宜涉險,還是微臣去吧!”
“不必多言,我去!漼兄好好賑災便是!”
他輕聲說了一句話,聲音雖然不高,卻口氣強硬,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明禮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被周生辰用警告的眼神給憋了回去。
不去就不去,大不了她偷偷去不就行了!反正現(xiàn)在災后重建有條不紊,根本不需要她。
—
高建送走周生辰之后回到書房,按下書架上的一個擺件,一陣機關(guān)響動的聲音傳來,書桌的椅子下方一塊地磚自動移開,露出里面的階梯通道。
這是一個地下室,高建走進去按下機關(guān)打開一道石門。
里面是用白銀整整齊齊堆在里面,一排一排幾乎有一人高,高建看到這一幕面露癡迷。
手掌覆上銀子,癡迷道:“嘿嘿,我的寶貝兒們你們乖乖待在這里,我一定不會讓他們發(fā)現(xiàn)你們的!”
高建清點了銀兩后就出去了,這時候一個婢女敲響書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