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太太，難道你們認識？”吳邪打破這安靜的氣氛開口問道。

　　她靜了靜，道：“何止是認識，他變成這樣，全是我們害的?！?/p>

　　“你們害的？你們是指？”吳邪無法理解。

　　“我們，我們包括很多人，包括我，你的爺爺，一切的一切人?！被衾咸珖@了口氣：“報應(yīng)，吳老狗和解老九子侄相殘，我們的兒女陸續(xù)失蹤，我一直就感覺太巧合了，在想會不會是因為當年的事情我們沒有聽你的。

　　而我當時心里就有不好的預(yù)感，如今我果然沒有猜錯，做我們這一行，果然是逃不過天理循環(huán)。”

　　霍老太太的話眾人心里無比好奇吳老狗和霍老太太以及張起靈當年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有因為什么原因?qū)е滤麄兎至押Φ眯「缡洝?/p>

　　吳邪無比的好奇，感覺到事情忽然就到了一個突破口上，有點想追問，又一下子不知道問什么。只好順著她的話先道：

　　“婆婆，老九門這么多年傳下來了，很多都子孫興旺，要說報應(yīng)我覺得不太像，有些巧合應(yīng)該是意外，您不用太過宿命?！?/p>

　　霍老太太搖頭，“其實哪里還有什么老九門，解放之后我們還有幻想，然后事情一波接著一波，一開始我們還想抱在一起，后來，能保住自己就不錯了。

　　那幾年，跟著我們混的，吃著我們這口飯的，我們打著保票算是自家人的，有多少被我們害了，又有多少反過頭來害我們？

　　舊社會的時候還有道義，還有江湖，黑背老六一把刀就能保著一條街的，那幾年就什么都沒了，我們從來沒想過人能壞到那種程度?！彼溃骸暗鹊竭B我們這種人也開始害人，我就知道，老九門的氣數(shù)盡了?！?/p>

　　霍老太太說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眼眸中藏著他們看不懂的懷念，“以前的九門是面不和，心和，在國家大義上九門從不含糊。如今的九門是面和心不和。”

　　“霍老太太，你說的這些和小哥又有什么關(guān)系？”吳邪不懂她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只想知道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居然導(dǎo)致小哥失憶。

　　她看向張起靈，忽然沉默了下來。

　　這種沉默于吳邪非常的尷尬，因為是他開口問的問題，她聽到就不回答了，但是也不岔開話題。

　　吳邪知道她可能是在思考，他不敢打斷她，怕她煩起來起逆反情緒，就忍住沒有催促。

　　沉默了相當久的時間，她才緩緩開口：“小子，你對我很實誠，但你是吳老狗的后代，當年我們發(fā)過誓，這件事情我們都會爛在肚子里。

　　當然，現(xiàn)在這個誓言也不那么重要了，但是我也不想說這件事情，除非他想知道?！?/p>

　　老太太又看向悶油瓶，眼神中的感情非常復(fù)雜：

　　“這么多年了，我都已經(jīng)成老太婆了，你還是這個樣子，如果不是當年你和我說的那些事情，我也許還會羨慕你。

　　不過，我有點覺得奇怪，你難道對于自己的過去不好奇嗎？為什么你一點也不在意我們的談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