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年和南宮仆射定下新的約定,只要南宮仆射做他兩天護(hù)衛(wèi),就讓他進(jìn)聽潮亭長住,想呆多久就呆多久。
“殿下,殿下,我終于見到殿下了,三年來小的可是茶不思飯不想啊?!?/p>
一個裝束富貴的胖子連奔帶跑準(zhǔn)確說是連滾帶爬沖殺過來,臉上還掛著貨真價實(shí)的鼻涕眼淚,無賴得很。
這位臃腫如豬的胖子既然能夠穿過重重森嚴(yán)守護(hù),來到徐鳳年身前,身份當(dāng)然不俗,事實(shí)上他與北涼軍第一猛人“左熊”一樣,都是大柱國的義子,姓褚名祿山,是三犬中的鷹犬。
徐鳳年那只共患難了三年的“三百六十羽蟲最神駿者”雪白矛隼就是這個胖子給調(diào)教出來的,比養(yǎng)媳婦養(yǎng)兒子還用心。
此人在北涼軍口碑一直極差,為人口蜜腹劍,好色如命,徐鳳年頭回逛青樓就是他領(lǐng)的路,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前些年每隔幾天就慫恿著徐鳳年把他的美妾給睡了,還真是劍走偏鋒的忠心耿耿蒼天可鑒。
徐鳳年嫌棄的一腳踢開抱著自己大腿的褚祿山,“你說你想我想瘦了,怎么我看你反而胖了不少?!?/p>
褚祿山漲紅的臉也不知道是羞憤的還是哭紅的,委屈道:“殿下,瘦了,都瘦了一圈了!殿下若不信,小的馬上去稱,重了一斤就切下一斤肉,重十斤切十斤!”
老黃和徐龍象兩個人不一會兒就釣了好幾條魚上來,“晚上烤著吃!”
“這回加鹽,加鹽好吃!”徐鳳年說。
“早就備好了,一撮鹽香氣四溢張力氣……”老黃笑呵呵的。
紅薯站在徐鳳年身后詫異道:“秋鱸您都懶得動筷,這種鯉魚平時您可是動也不動的?!?/p>
“小紅薯,你是不知道徐篩子這三年過的什么日子,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還管它有沒有刺好不好吃。不過老黃烤的魚那就一個香,魚骨頭都酥了?!眳窃绿稍谝慌?。
紅薯抿了抿唇,“這三年您都吃了什么苦……”
褚祿山拍了拍徐鳳年的大腿,“世子,世子這三年想必青樓也去的少了,”
“你到底想說什么?”徐鳳年笑道。
褚祿山悄悄在徐鳳年耳邊小聲說,“紫金樓新來一個花魁,才貌雙絕尤擅劍舞。那小臉嫩的都能掐出水來,小腰扭得能把人魂都勾走,全是冠絕陵州了?!?/p>
徐鳳年轉(zhuǎn)頭看了看吳月,捧著瓜忘了一口,這簡直和她昨天說的刺殺方法一毛一樣,她鼓動道:“徐鳳年,去看看吧,我也想看看冠絕陵州的花魁?!?/p>
“不是,是我逛青樓還是你去逛?”徐鳳年看她這興致勃勃的樣子,有種不是滋味的感覺。他連忙討好,“當(dāng)然是世子殿下您去逛,我就是跟著沾沾光的?!?/p>
風(fēng)天逸躺在老黃旁邊,他對青樓沒興趣,身為羽皇自然有羽皇的傲氣。
褚祿山看到風(fēng)天逸頓時陷入沉思,“世子,這位是您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兄弟?”
“想什么呢,這是我一朋友就是長的跟我有一點(diǎn)像。”徐鳳年拍了一把褚祿山的后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