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少商拿著千里望坐在房中看戲,白天的鬧劇過了,程始把老太太氣的夠嗆,最后還是蕭元漪出面才算是徹底解決。
絕了程老太太想讓程始救她弟弟的心思。
夜晚程始又去老太太房間哄他。
“阿姊,你瞧阿父給大母氣的。到底還是阿母棋高一招,讓夫君為自己而戰(zhàn)。何必自己在大母面前張牙舞爪的?!?/p>
“你的意思就是說,這些都是我的算計?”
少卿剛想說話,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硎捲舻穆曇簦瑖樀蒙偕腾s忙把千里望藏進衣袖。
少卿和少商兩人來到蕭元漪面前,只見她手里拿著尺子,“身為一個小女娘,背后偷聽閑話不說,還惡意揣度長輩。實在是不像話,把手伸出來!”
少卿按住少商的手把她藏在自己身后,目光直直看著蕭元漪,“阿母,嫋嫋她與我在房中閑話家常,難道阿母這也要管?若是如此,方才我與嫋嫋說話,阿母身為女娘是否也是在偷聽閑話?”
“你!我是你長輩怎可相提并論?!”蕭元漪氣的不知道怎么反駁,只能用長輩威風(fēng)來壓少卿。
“阿母說不過我便想行使長輩威風(fēng),如此阿母的話如何讓人信服?阿母不以身作則反而如此行事,對自己便是得過且過,對別人便是要求苛刻。
難道作為長輩不應(yīng)該是以身作則,才能讓晚輩信服,才能教導(dǎo)好孩子?”
隨后少卿笑了笑,眼尾泛紅,眸中氤氳著霧氣,
“也是,自小阿母便將我與少商拋下,我們姊妹二人一直便不得阿母喜愛,阿母如此對我們也是正常!”
——眼淚瞬間滴落下來
蕭元漪手指緊了緊,心頭泛上一絲酸楚,只見少卿和少商二人抬起手放在她面前,說著:“阿母想打便打吧!”
——啪!
尺子掉落在地的聲音,隨后蕭元漪丟下一句話便出去了,
“你們好自為之!”
等人走后,少商拿帕子替少卿擦眼淚,“阿姊不怕,大不了以后我們只當(dāng)她是陌生人罷了!”
少卿無聲的笑了笑拍了拍少商的小腦袋瓜子,“無妨,阿姊沒有傷心?!?/p>
——
另一邊凌不疑審問董倉管也有了結(jié)果,梁邱飛和梁邱起二人拿著畫著畫像竹簡來到凌不疑面前。
梁邱飛說:“少主公,姓董的果然不禁嚇,他什么都交代了,收買董倉管的人叫許盡忠,家住馮翊郡,世代以打鐵為生。
不知為何突然就入了仕如今是掌管兵器的尚方令,許盡忠會定期給董倉管銀錢,他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至于許盡忠將軍械運往何處又賣給何人他一概不知?!?/p>
“許盡忠,這名當(dāng)真有趣只是不知他究竟在向誰盡忠呢?”凌不疑臉色冷凝,看著竹簡上的畫像語氣帶著一絲嘲諷。
隨后他把竹簡遞給梁邱起,“此番作為多久了?”
梁邱起回答:“足有半年多了!”
“這半年來除了咱們的最后一戰(zhàn),天底下再未起干戈。在許盡忠吞下這么大一批軍械,看來他的買家所圖不?。 绷璨灰刹聹y道,又問:“可知他現(xiàn)在人在何處?”
“自從董倉管被捕后已經(jīng)幾日未曾露面!”
“繼續(xù)查!”
“是!”兩人拱手,隨后梁邱飛抬頭又問:“那董倉管那邊如何處置?”
“他對尚方令的所作所為并不知情。但是他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論罪他當(dāng)發(fā)配邊塞!”
忽而凌不疑似乎想起了某個帶著帷帽的白衣身影,鬼使神差般說道:“告訴廷尉府,在發(fā)配前讓他回趟程家吧!”
這兩兄弟二臉驚訝,隨后只聽見自家少主公欲蓋彌彰般又道:“能抓到董倉管查到這些線索,也有程家四娘子的一份功勞,我們當(dāng)投桃報李。發(fā)配前,讓董倉管見一眼親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