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漪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我問你,你為何要搶著給葛舅母端酪漿?人家姎姎還在,如此出風頭,置她于何地?”
蕭元漪這話聽的少卿滿腦子問號。
有病吧?她是不是有病?
端碗湯給客人咋了?
這不是作為主人應該做的嗎?
少卿干脆擋在少商面前,“阿母,在你心里嫋嫋就是如此愛出風頭之人?你為何對我與嫋嫋有如此偏見?嫋嫋不過是覺得葛舅母說話好聽,便端了一碗酪漿給她。
這也叫出風頭?這都是出風頭的話,那阿母心中是不是只有像姎姎那般縮在角落里像個鵪鶉一樣的女娘才是不出風頭?
阿母你別忘了,本宮乃是圣上親封的舞陽公主,是有封地的公主,自小是在皇后娘娘膝下長大,而嫋嫋也是本宮教養(yǎng)長大的。
阿母如此對待我與嫋嫋,覺得我與嫋嫋毫無半點教養(yǎng)是覺得皇后娘娘教養(yǎng)的不行嗎?”
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蕭元漪頓時語塞,指著少卿,嘴唇顫動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少卿撫了撫衣袖,鳳眸微抬,嘴角上揚,“便是阿母見到本宮也該行禮才是,不過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本宮就免了阿母的禮!”
隨后便施施然領著少商離去。
兩姊妹在外面散心,“阿姊,你說為何阿母總覺得我們被二叔母教壞了?阿姊分明是皇后娘娘教養(yǎng)長大的,而我是阿姊教養(yǎng)長大的,與二叔母毫無干系。
為何阿母總是對我們有偏見?”
“少商,阿母第一次見到我們,對我們的印象就不好,自那之后她便對我們有了偏見,我們做什么都不如別家女娘,不如不去費力討好她!
再說了,圣上在都城為我建造了一座公主府,若是在這住的不舒心了,大可回公主府住著!”
“阿姊說的也是,阿姊一直以來顧及著她們是一家人便未曾用公主威儀來壓制他們,今夜也是阿母太過分了,只是不知阿母以后會不會對阿姊心生厭棄,若是再說阿姊忤逆,可怎么辦?”
少商依偎在少卿懷中擔憂道。
少卿拍了拍少商的背,“嫋嫋不怕,此事阿姊自有辦法!”
她身邊的翠竹可不是省油的燈,說句不好聽的她就是皇后放在她身邊的眼睛,她在程家受過什么委屈翠竹都會事無巨細的傳到皇后娘娘的耳中。
——
很快二叔父就決定繼續(xù)求學去了白鹿山。
她們想送到城外,只見蕭元漪將姎姎摟在懷中細心安慰。
少商也撲在少卿懷里,心想:她才不稀罕呢,她有阿姊!
如今臨近正旦,天空飄起了細雪。
翠竹貼心的準備了兩只湯婆子給兩姊妹,“公主,這是皇后娘娘擔心你在程家過的不舒心,特地命人送來的,這馬車里也放著爐子,讓公主和女公子舒心,不至于凍著?!?/p>
少商左瞧瞧右看看,“哇塞,阿姊你這馬車好大啊,都可以躺著睡覺了,還特別穩(wěn),真暖和!”
這爐子里生的銀絲碳不起煙,這東西可金貴著呢,專供皇室。
朝中也只有一品大臣才用的起。
少卿掀開車窗外面細雪紛紛揚揚的。
城樓上,梁邱飛眼角的看到了少卿他們的馬車,“這不是舞陽公主的馬車嗎?”
“舞陽公主怎么了?”梁邱起問道。
“這舞陽公主乃是程家四娘子,先前幫過咱們的!”
凌不疑問完盯著那輛車上有著舞陽二字的馬車,車窗處一只素白的小手伸了出來,接著飄揚而下的細雪。
梁邱飛問道:“少主公你看什么呢?看得這么出神!”
“天降瑞雪馬上就要正旦了,可曾給軍中的兄弟們備些年貨?”凌不疑若無其事的轉移視線,一本正經的轉移話題,“備著干果點心吧,這也是我們回都城的第一個正旦。”
梁邱飛悄悄跟自己大哥吐槽,“少主公不是從不過這些團圓節(jié)日嗎?”
梁邱起一個眼神制止他不要胡說。
他這才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