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垚也得到了消息,知道何將軍沒死,他也松了一口氣,“還好……何將軍還在,何家還有主事之人,他和少商親事就不會再受到阻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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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尉府大獄,羽叔傷好了之后就夜談廷尉府,根據(jù)他這么多些年來的調(diào)查,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和這雍王脫不了干系。
于是他也想知道,用完在其中到底是處于什么樣的身份,是主謀還是推波助瀾的推手。
羽叔一路來到廷尉府,見這里的人都不在,靜悄悄的。
他悄悄躲在隱蔽的角落里觀察,只見凌不疑坐在案前,雍王披頭散發(fā)的被綁在架子上。
“凌將軍。好大的威風(fēng),竟然將廷尉府大獄的侍衛(wèi)全都趕了出去,怎么是想與本王私下說說體己話嗎?”雍王嗤笑一聲。
“是,這些年雍王始終在馮翊郡,圣上召你,不是傷了便是病了,難得見雍王一面??刹坏煤煤谜f說話嗎?”凌不疑表面上看著慢條斯理,實際上心中的仇恨早已經(jīng)快要壓制不住了。
“有什么好說的,成王敗寇,本王認(rèn)命便是所有一切都是本王一人所為,我兒也不過是聽令行事,本王死不足惜,只希望圣上念舊日之情留他一條性命?!?/p>
“雍王還真是慈父只是不知這所有的事包不包括當(dāng)年孤城一案!”凌不疑眼神一厲,放下酒碗。
雍王眸色一凝,兩人之間忽然沉默了,氣氛更是降到了冰點。
羽叔也是直起身,豎起耳朵偷聽,他沒想到凌不疑居然也在查當(dāng)年的孤城一案。
良久,雍王才出聲說道:“凌將軍說什么本王聽不明白!”
“你若真不明白,又怎會一接到圣上詔令便立馬起兵謀反,你明明心知肚明,若只是肖世子販賣軍械圣上不一定信你有謀逆之心就要你的性命,但若加上當(dāng)年,你在孤城便偷賣軍械致孤城失守,圣上義兄全族慘死,圣上定然不會放過你?!?/p>
“果不其然啊,我聽我兒說他是得到那許盡忠的門路得到軍械的。而許盡忠落入你的手里,本王便知曉這一切都瞞不過了,枉本王還賜了他個盡忠的名。
他個不忠不義的東西要不是本王當(dāng)年提拔他,他現(xiàn)在只不過是個臭打鐵的,若不是他出賣本王供出孤臣之事,本王又何苦兵行險招,將自己半生的功績毀之殆盡?!庇和跻豢跉庹f了這么多,稍稍喘了口氣。
“雍王還真是喜歡以己度人,你為一己之利,害孤城全城將士于險境,這是不義,你不聽圣意,帶兵謀反,這是不忠,你也不過是個不忠不義的東西,怎敢指望他人替你保守秘密。
不過有一點雍王你料錯了,那許盡忠并未告訴我這些事,我尚未審他,他就已經(jīng)死了!圣上召你回都城是想聽你親口解釋,饒你一命,而你卻懷疑自己已經(jīng)被許盡忠出賣,所以立刻起兵謀反,是你自己的愚蠢葬送了你的性命!”
凌不疑嗤笑一聲,只覺得這雍王還真是會用自己的想法揣度他人,他覺得別人都跟他一樣,不會替人保守秘密,都跟他一樣是個不忠不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