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紅安川酒樓——
“誒,你們聽沒聽說,咱這一塊兒最大的魔頭估計就得這么沒了!”一個帶著頭巾的男人在桌上聊著八卦。
他撕咬著一根粗獷的羊腿,狠狠地咬下一大塊肉后又囫圇吞棗的喝下一大口酒。
這酒屬于紅安川的必點酒品,就這酒你一喝下去,剛到嘴邊的時候透露著一股極其濃郁的麥香味,但是一入喉倒是甜的,可你剛喝完五六秒鐘后勁就上來了,非常的辣!
但是當?shù)鼐用窬秃眠@口,畢竟這里——紅安,民風彪悍,好戰(zhàn)好勇,居民是如此,這里的皇帝更是如此。
“別吊咱胃口??!快說到底咋啦?”另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說著,人家都是按碗喝酒,她不一樣,她是按壇來的。
“……曉潔咱急什么,你看看人家一博,這不還是從開始到現(xiàn)在一句話也沒說?”頭巾男訕笑著開玩笑。
池曉潔的目光移到了那個被頭巾男成為“一博”的男人身上。
男人的頭發(fā)規(guī)規(guī)矩矩的扎起來,此時低著頭擺弄著一枚銀針,光線本來就不好,但余光撒在他的身上襯得原本就高冷的人更加充滿冷意,男人的臉棱角分明,玩弄著銀針的手更是骨節(jié)分明,手指纖細修長。腰間的匕首閃著寒光,不過這人什么毛???玩銀針?
“唉,一博你也是,多大人了針也玩得來,不怕扎手啊?”頭巾男嘆了口氣。
“哦?我王一博不玩針難不成玩你嗎?”王一博連正眼都沒給一個。
這嗓音一起,似乎可以把人的聲音都暖透一般得,讓人整個人都軟了。
頭巾男一聽到他這么說就什么也沒說了,不再去調(diào)侃王一博,正經(jīng)的聊起那女魔頭了。
“這武安聯(lián)盟已經(jīng)下了捕殺令了!我看這家伙也猖狂不了多久了……”頭巾男拍了拍桌子,一臉“快問我快問我”的表情。
“誒,這魔頭咱也沒見過啊。”曉潔說著。
的確,這魔頭倒是也沒幾個人見過,蹤跡都隱蔽的很,沒什么人真的就見過他的模樣。
“誒,我倒是知道這魔頭叫做肖戰(zhàn),只不過真人我倒是沒見過了,估計武安聯(lián)盟要解除這個隱患要費很大的力氣,這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背貢詽嵳f道。
武安聯(lián)盟,在紅安和川蕓這兩個大城市中有著極高的地位,更是兩大名門世家聯(lián)合起來創(chuàng)造的,武安聯(lián)盟里面高手如云,各門派的高手有許多都是從武安聯(lián)盟培育出來的精英。
王一博玩著針的手頓了頓,的確,幾天前武安聯(lián)盟下達了任務(wù),說是誰如果緝拿肖戰(zhàn)就可以滿足他的任何需求。
但是也沒見過肖戰(zhàn),誰知道呢?
“孤狼。”武安聯(lián)盟最高級指揮苑羽說道,在武安聯(lián)盟有著一個分布叫做“江南四大捕快”,而沒一個捕快為了不隨意暴露身份,一般都有特定的代號,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一般是要戴著面具的。
“孤狼”是王一博的代號,他身居“江南四大捕快”之首,有人以“所見即所得,欲殺則無還”的話語來形容他,的確,王一博的任務(wù)失敗率為0%,做事心狠手辣不說,還能做到不被發(fā)現(xiàn),被苑羽極力栽培。
“在。”王一博行了兵禮,單膝下跪。
“我們指揮組給你下達一個任務(wù),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我們給你的任務(wù)是:殺了肖戰(zhàn)?!痹酚鸢咽稚爝M了衣袖,拿出了一塊令牌,沒忍住放緩了聲音,溫柔了不少:“如果你成功了,上級會給你升職,這樣你的母親就有更好的機會康復(fù)了,那個費用不低,如果你只停留于此的話,會很吃力的。南屋大夫我已經(jīng)約好了,你大可放心去執(zhí)行任務(wù),我們這段時間會派人幫助你照看你的母親?!?/p>
王一博驚愕的抬起頭,這……
他清楚,這次任務(wù)他非去不可,武安聯(lián)盟是想告訴他大可放心去做,不必擔心。
“是?!蓖跻徊┙酉铝肆钆?,隨后起走出了武安聯(lián)盟的高級接待室。
肖戰(zhàn)是一個惡魔。
據(jù)說十分的殘暴。
但從來沒人與他對過招。
呵,鄙視。
“誒對了,一博你最近要去執(zhí)行任務(wù)吧?”頭巾男訕笑著又把話題扯到了他的身上。
“關(guān)你屁事?”王一博沒好氣的回答。
頭巾男似乎習慣了,翻了個白眼,說:“要我說,一博你也太奇怪了,我們這邊都喝酒盡興呢,就你一個人在喝茶,還不吃辣,你到底是不是紅安人啊?”
“……”王一博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口茶后走了。
其實人也無非是這樣,對未知的好奇,帶著那份恐懼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嘗試著改變和接受,但真正成功的人沒幾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