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辭帶著閆晨去了密室。
顧言辭看著跪在地上,已經(jīng)凌亂不堪的慕安喬,冷笑道:“八王妃,豈是你能打的?”
就連他顧言辭也將慕秋捧在手心,小心護(hù)著,這女人又哪來的膽子對他的心頭肉下如此毒手?!
“言辭,你是我的,慕秋就是個狐貍精!”慕安喬此時以淚洗面,面前的男人是她這一生最愛的男人,是從何時變成了這樣?
“慕安喬!”顧言辭狠狠瞪了她眼,“本王今日看在慕家的面子,不取你性命,不過,你這臉,還是小心為好!”
慕安喬眼看顧言辭要走,緊緊抓住他的衣服,苦苦哀求:“言辭哥哥,不要走,你可記得,兒時,你說你要我等你?”
顧言辭厭惡地看了她眼,說到:“慕安喬,你那喚我聲哥哥,可是認(rèn)真?”
“言辭,我錯了,我今日不該打她,五年前,我不該試圖殺了慕秋,我鬼迷了心竅,是我千千萬萬個不該,可那,都是為了你啊?!蹦桨矄炭拗?,那副模樣也是我見猶憐,可是這幅模樣卻也讓顧言辭心生憎恨。
“你我兒時即便玩得再好,可如今,慕秋已是本王的愛人,若不是當(dāng)年父皇與慕世連將我送去洛陽,我又欠你一個人情,又怎會叫你個如此歹毒的女人等我?”
慕安喬怔住了,原來他說的等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等他坐穩(wěn)江山,再來娶她為妻。若不是她從父親手中救下他,他與她兒時又怎么相見?她不知,她悔恨,她不知的是當(dāng)年顧言辭并未與她許下諾言,她悔恨的是當(dāng)時為什么要救下他,讓自己為他傾心。
顧言辭嘆了口氣,繼續(xù)說到:“慕安喬,人情我已經(jīng)還了,你我從此以后,便再無瓜葛?!?/p>
顧言辭轉(zhuǎn)身離開了,慕安喬嚎啕大哭,這是她十八年來愛戀的結(jié)果啊,她當(dāng)時不聽娘親勸阻,只想救下他,讓他愛上自己,可是,如今,卻適得其反。
閆晨一直站在旁邊,他從小便跟著顧言辭,知道他與慕安喬的事情,可他也知道,顧言辭從小便喜歡慕秋,他與慕安喬相見只不過是個意外,為何那慕安喬如此固執(zhí)?難道這就是愛?幾近瘋狂的愛?
“王爺,屬下有一事不知。”閆晨頷首,他不明白愛的含義,他沒愛過別人,他從小被王爺救下,他把王爺當(dāng)坐最親密的人,他也不知道,剛剛王爺如此憤怒地想將慕安喬千刀萬剮,卻因慕安喬那一句言辭哥哥亂了方寸,只是與她恩斷義絕。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鳖櫻赞o回答道,他看著黑漆漆的夜空,還有那一輪明月,“我與慕安喬相遇在五年前?!?/p>
顧言辭那年十九歲,慕安喬十八歲。
顧言辭年紀(jì)輕輕便深得父皇喜愛,顧銘落的父親與慕世連交好,于是便讓慕世連說服皇帝讓顧言辭去洛陽治定叛軍。
皇帝也正在考慮,慕世連急了,直接綁架了顧言辭,慕家是百年世家,皇帝自然也要讓他三分,況且他是為國家考慮。顧言辭那時心智已經(jīng)成熟,自然知道他們要干什么,反正他也不怕,洛陽叛軍他有辦法。
只是沒想到,一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女孩走了進(jìn)來,她身著華麗,還掛著慕家的玉佩,顧言辭看了她眼沒說話。
“你就是顧言辭!”慕安喬看著眼前坐在木柴上面的顧言辭十分欣喜。
顧言辭沒理她,閉上眼睛,準(zhǔn)備睡覺,他對慕家的人可沒什么好感,當(dāng)然,除她以外。
慕安喬看了眼顧言辭,還真如傳說中的一樣帥氣,也一樣的,淡定,冷漠。
慕安喬趕緊將綁在顧言辭手上和腳上的繩子解開,笑著說到:“你可以走啦。”
顧言辭奇怪地看了她眼,她不是慕家的人嗎?救自己干嘛?
“我娘親馬上要來了,你趕緊走,被她發(fā)現(xiàn),我們倆都完了?!蹦桨矄虒㈩櫻赞o推出門外,讓他趕緊走。
顧言辭看著緊閉的房門,還有把自己關(guān)在里面準(zhǔn)備假裝被綁架的自己的慕安喬,說了聲:“嗯?!?/p>
慕安喬覺得還不夠,她總覺得顧言辭沒有被她迷住,她也希望以后還能再見到,她叫住顧言辭:“誒誒,我叫你哥哥吧,若是以后見到,你不認(rèn)識我,我就喊你言辭哥哥,到時候你一定要請我根糖葫蘆,我最喜歡吃了?!?/p>
顧言辭聽到了,沒有理她,慕安喬待在里面,沒有聽到回話,以為他走了,嘆了口氣。
顧言辭沒有趕緊逃出去,他不需要一個女人來幫助他,更何況那個女人還這么蠢。
他四處走走,卻又見到一個女人,他躲了起來,觀察著。
那人穿著樸素,手中拿著本書,顧言辭懂了,這就是父皇所說的慕家養(yǎng)子,慕秋。
不過這個秘密,可是鮮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