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更加看不透眼前的女人。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的懷里,許是動作太狠,謝泠泠感受到肩膀上的傷口被扯動,吃疼的皺了皺眉。。
謝泠泠“嘶……”
李承澤“最好如此。”
看她面露出痛色,李承澤還是緩緩放開了手。
謝泠泠低下頭,和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打算便繞過他推開門走了出去。
北齊安插在大慶的地樁連根拔起,司理理已經(jīng)連夜逃出京都,鑒查院的人已經(jīng)派了人潛入追捕。司理理的身份,謝泠泠是知道一點的,但是卻不了解。但是這個暗樁鑒查院是知道的,但是就是想看著能在京都耍出什么樣的水花來。
但是,程巨樹被大慶之人利用,代表著這件事絕非明面上想的那般簡單。
謝泠泠意識到自己再也不能像曾經(jīng)那般隨心所欲的過著自己的打算。再加上,這件事真相未明,一切都指向北齊。而她的身份,現(xiàn)如今變得尷尬不已。稍有不慎,很有可能一旨退婚,她即將遣送回去。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隨了她的愿。
可是以這樣的方式,她心里總是不甘心的。
謝泠泠忙擦了擦掉出來的眼淚,趴在床榻已經(jīng)半日的功夫,床榻上的人兒依舊未見有任何動靜。大夫說了,要想醒來,需得四五日。
以前從未覺得時間如此的漫長,而現(xiàn)在每一刻鐘流失,好像才慢慢的捱過一日般。她總想著能瞧著她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自己,她已經(jīng)失去了雙親,失去了阿爹阿娘,她與蘇彧相守六七年,早就將她當(dāng)做是親人。
她不能再失去一個親人了。
“蘇彧啊,你知道嗎?我接受命運的安排了,我這次不會抗拒任何安排,我會成為二皇子妃,我也會安排你未來的丈夫?!?/p>
“我會讓你以謝家二小姐的身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蘇彧,你醒來好不好?”
“這次刺殺對方的目標(biāo)是范閑,可又是誰利用程巨樹對付他,這件事真相未可知,你能不能起來和我一起調(diào)查?”
“蘇彧,我好想……”
靈犀和靈樾在身后都快要哭了。
等趴的雙腿僵硬發(fā)麻,謝泠泠緩了口氣后在靈犀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皇上可有派人來?”
靈犀搖了搖頭,“未曾?!?/p>
沒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靈樾被她安排前往范府詢問范閑的情況還沒回來。眼下這件事和范閑與她密切相關(guān),一時間外面愈演愈烈的傳言都是神奇的不相同。
興許是她也在那日受傷的緣故。
等靈樾回來已經(jīng)是晚上。
靈樾同她說,范閑傷的并不是很嚴(yán)重,能夠起身走路,蹦跶都不是問題,但他的貼身侍衛(wèi)傷了腿,至今還在床榻上休養(yǎng)。
謝泠泠琢磨了一會兒。
等到深夜的時候,謝泠泠換了一身輕便的夜行衣去了一趟范府并未看到范閑,滕子京告訴她范閑興許會在林婉兒那,于是她輾轉(zhuǎn)來到皇家別院,抵達(dá)的時候已經(jīng)到后半夜了。
她身手快,從窗戶和范閑經(jīng)常鉆的地方一模一樣跳進(jìn)房間里,驚動了坐在床榻邊緣互相依偎的一對佳人。
范閑“是誰?”
謝泠泠看到范閑正躺在林婉兒的身上并不意外,因為剛才已經(jīng)消化了這個驚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