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前的西炎山]
皓翎玉茗“外爺,您找我?”
小茶推開了朝云殿的門,看向了正坐在桌案前自己下棋的西炎王。
西炎王朝著她招招手:
“來得正好,正缺個(gè)對手?!?/p>
皓翎玉茗“您的兒子、孫子多得是,怎么樣也輪不到我一個(gè)外姓的外孫女。”
小茶沒大沒小的直言直語。
西炎王又搖搖頭:
“還是在怨我?!?/p>
皓翎玉茗“不怨你怨誰?”
小茶拿了白子,陪著西炎王下棋。
“我可是一視同仁的啊?!?/p>
西炎王勾了勾唇角,而小茶就沒在吃這一套。
皓翎玉茗“那你就更糟糕了。”
一旁的侍從焦急的勸著:
“王姬,您怎可……”
“無妨?!?/p>
西炎王倒是笑了。
“我倒想看看她還能說些什么。”
皓翎玉茗“既然來都來了,又聽了些奇聞逸事,就來確認(rèn)一下真?zhèn)?,外爺,四舅舅被陷辰榮炎灷的火陣時(shí),你在干什么?!?/p>
西炎王手上夾著的一枚黑子落在了棋盤上,打散了他所有的排兵布陣。
皓翎玉茗“你也知道的,我就能聽明白些蟲蟲獸獸的話,當(dāng)聽到一個(gè)兩個(gè)的話時(shí),我可不信,但當(dāng)聽了百回千回萬回的就要讓我猶豫了啊?!?/p>
“……………..”
皓翎玉茗“聽說,當(dāng)年四舅母曾刺殺過你啊?”
皓翎玉茗“可怎么死的卻是彤魚氏呢?”
皓翎玉茗“唉,太可惜了?!?/p>
皓翎玉茗“如此壯舉?!?/p>
“你可知你說的話有多么大逆不道?”
西炎王也沒惱,只是看著她。
皓翎玉茗“我這人就這樣,做不了半點(diǎn)奸佞小人。”
小茶笑著說。
皓翎玉茗“外爺不是老問我為何怨你。”
皓翎玉茗“你怕是自己心中早有答案了。”
“你倒是比小夭毒舌。”
皓翎玉茗“小夭看到的是你晾著陪你打江山的外婆,日日陪著彤魚氏尋歡作樂。”
皓翎玉茗“等外婆去了,你又天天思念著外婆,她覺得你假惺惺這不是正常的嗎?”
皓翎玉茗“可我就是這樣,看得更遠(yuǎn)一些,要算帳,就從大局上來算?!?/p>
西炎王聽后,也沒繼續(xù)下棋了。
直道:
“你的婚期將至,我準(zhǔn)備的禮物你怕是不會接受,所以我請了金天氏的人前來,以你外婆的名義送你做賀禮?!?/p>
“另外,這對手鐲,是你外婆留下來的?!?/p>
他從身旁拿出了個(gè)精致的木盒。
“一個(gè)給你,一個(gè)你轉(zhuǎn)交給小夭?!?/p>
“在這兒住上幾日吧?!?/p>
“好久沒回來了。”
“我現(xiàn)在啊,該去聽聽你口中的奸佞小人的阿諛奉承了。”
他借著侍從的力道站了起來,顫抖著走出了朝云殿,坐上了云輦。
小茶看著他的背影,有一種說不出的孤寂。
一個(gè)帝王寶座,弄得家破人亡,子孫后代也不見得多敬重他。
怕是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從何時(shí)開始,所有的親近,所有的親切稱呼,極大程度的都是為了那個(gè)位置罷了。
小茶緩緩的走向了那顆鳳凰樹,秋千仍在,玱玹本身修的是木靈,怕是用了什么方法讓它不腐壞。
小茶坐上了秋千,自己輕輕的擺蕩了起來。
她仰頭看著花瓣飛落,微閉著雙眼,彷佛她還能夠聽到那記憶中朝云殿的歡聲笑語。
沒多久,一個(gè)長得可愛的小姑娘就朝她走來,笑道:
“哪個(gè)瘋子會在秋千繩上浸滿了若木汁液啊?”
“看著還像是用靈力催動(dòng)的?!?/p>
“就算這朝云殿都垮了,這棵鳳凰樹和秋千架怕是都壞不了?!?/p>
小茶睜開了眼睛,愣愣地抬頭望著這顆鳳凰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