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走后的第五百年,西炎的使者鈞亦前來,帶來西炎王玱玹的意思:
西炎玱玹“下個月便是豐隆的忌日,小茶……你可要前來。”
皓翎玉茗“…………….”
小茶那時站在窗邊,望著窗外,許久都沒有給予回覆。
一旁的涂山璟道:
涂山璟“你若不想,我代表便可?!?/p>
豐隆的忌日,同樣的也是相柳的忌日。
五百年了,小茶無一日不在想他。
盡管日里照常的上朝,可夜里總是自己一個人偷偷哭泣。
涂山璟知曉,自己始終沒有走進去她的心里頭,會嫁給他,也是因為他是開國功臣。
不過盡管如此,他也滿足了,他不敢奢求的過多。
至于西陵諾吧,涂山璟不確定小茶是否動過心,有時候,小茶會看著西陵諾發(fā)呆,好似她能在他這個大將軍身上看到相柳的影子似的。
他們二人的孩子,兒子成了皓翎的儲君,女兒則姓鳳鴻,乃鳳鴻氏未來族長。
皓翎玉茗“………無妨,是該去見見老朋友了?!?/p>
小茶這時說。
可涂山璟擔擔憂的看著她,因為那時的中原,已然是大雪落下之時。
西陵諾這時也走了上前,與她們一道看著外頭的風景:
西陵諾“你若放心,國事便交與我。”
西陵諾“五百年了,皓翎的根基也穩(wěn)了?!?/p>
小茶聽后,笑了笑:
皓翎玉茗“也不枉我日以繼夜的批奏折了?!?/p>
西陵諾“帶孩子們?nèi)ネ嫱姘??!?/p>
皓翎玉茗“哪里還是孩子呢?”
皓翎玉茗“我跟他們差不多大的時候都打天下了。”
一說完,幾個人都思緒都飛到了數(shù)百年前。
時間是過的真快啊,孩子們轉(zhuǎn)眼間都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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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辰榮的王陵里頭,赤水豐隆的牌位與辰榮炎灷的并列著。
小茶注意到了擺在辰榮炎灷牌位旁的武器,突然想起來豐隆許久之前說的話:
赤水豐隆“我想到了一個更適合的地方?!?/p>
原來就是把她送他的生辰禮物放到了王陵里頭啊。
此時,身后傳來了腳步聲,小茶順聲音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是玱玹。
皓翎玉茗“不是說王不見王的嗎?”
小茶問。
而玱玹提了兩甕酒,舉起來晃了晃:
西炎玱玹“這兒可沒有西炎王和皓翎王啊?!?/p>
西炎玱玹“我只看到了分別許久的兄妹?!?/p>
小茶接過了一個,打開,在豐隆牌位前的祭杯里頭到了點酒:
皓翎玉茗“好久不見。”
西炎玱玹“是挺久不見。”
玱玹也照做,之后隨意的坐了下來。
皓翎玉茗“聽說你娶了阿念做二王后?”
皓翎玉茗“也納了馨悅為妃?”
皓翎玉茗“你后宮到底有幾個人了?”
小茶笑問。
西炎玱玹“別調(diào)侃我了。”
玱玹無奈的答。
西炎玱玹“路數(shù)不同罷了?!?/p>
小茶喝了口酒后說。
西炎玱玹“西炎是再也經(jīng)不起一場仗了?!?/p>
皓翎玉茗“當初挑起的也是你們?!?/p>
小茶指出。
西炎玱玹“………你可曾怪過我?!?/p>
玱玹問。
皓翎玉茗“我那時都想殺死你了,你說呢。”
小茶反問。
西炎玱玹“…………….”
皓翎玉茗“小夭呢?”
西炎玱玹“在小月頂呢?!?/p>
西炎玱玹“不久前整理出了一套醫(yī)書,也算是受益于民了?!?/p>
皓翎玉茗“那便好?!?/p>
小茶說。
皓翎玉茗“就怕她又事事不為自己著想?!?/p>
西炎玱玹“又在拐著彎說我了啊?”
玱玹伸手彈了她一下,笑道。
西炎玱玹“……..小茶,離開前,去離辰榮王陵最近的那座山頭瞧瞧吧?!?/p>
不久后,玱玹說。
皓翎玉茗“……………..”
西炎玱玹“我沒食言?!?/p>
皓翎玉茗“……..知道了?!?/p>
小茶站起了身,離去。
玱玹手中一直握著的那朵若木花,還是沒有送出。
五百年沒見了,小茶更成熟了,可那年那仍有孩童心性嘻笑玩鬧的小茶,已經(jīng)隨著相柳的死,也隨之消失不見了。
曾經(jīng)的他,覺得自己不比相柳差,只不過是武力比不上罷了。
可那日之后,玱玹只覺得自己哪哪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