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試試?!?/p>
她說。
“……………..”
“你剛才也看到了,我是醫(yī)者?!?/p>
“……………..”
“既然你是我回家的關鍵,必定不能讓你死。”
“只不過將軍還是先離開這萬佛寺吧?!?/p>
“免得我還沒來得及治你,你就先死了?!?/p>
而這時,對面的妥娘突然朝著她下跪:
“姑娘,還請您替小姐看看?!?/p>
“小姐的病拖了許久,久未有起色?!?/p>
“姑娘看著必定是了不得的人,姑娘必定有辦法?!?/p>
而站在不遠處觀星的和尚又開口:
“她啊,該歸天了?!?/p>
可程少司卻只是伸手搭在了女子手上,微微閉眼。
“可是有何事壓在心頭?”
她問。
而妥娘趕緊點點頭:
“還請姑娘移步到別處。”
“小姐之事……乃家宅私隱……”
說著說著,有些難為的看向了宋墨等人。
而陸鳴再次開口:
“將軍以誠相待,容你們避雪休息,侯夫人竟然還需避開將軍,莫非有詐?”
“陸鳴!”
“……………..”
宋墨又問:
“侯夫人當知,大局平定盡在這幾日?!?/p>
“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p>
“將軍…..”
妥娘本想推托,可這下子換女子制止了:
“妥娘!”
“……………..”
女子微微嘆了口氣,開口:
“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
“只是怕說出來,污了將軍和姑娘的耳朵?!?/p>
“濟寧侯…..與我異母之妹,趁我病重,暗中通奸,偏叫我今日撞見?!?/p>
“??”
程少司聽后瞪大了眼睛。
我滴媽呀……..
渣男啊………..
女子繼續(xù)說著:
“我欲立刻和離,可盛天府因京城動亂,無人當值?!?/p>
“因而……只得回鄉(xiāng)報官?!?/p>
“??”
程少司總算是搞懂了,反正就是因為這個長得像袁善見的家伙在京城弄出了個事,想離婚的人去不了法院聲請離婚~
但她都能聽懂的事,宋墨怎么可能沒懂。
他道:
“原來如此。”
“是我……冒犯了侯夫人?!?/p>
“將軍言重?!?/p>
“我已不再是濟寧侯夫人?!?/p>
“我姓竇,族中行四。”
“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p>
“早識人心,快刀斬麻…..”
“竇四小姐,是不幸中的萬幸?!?/p>
“將軍掌握新朝,權(quán)柄無雙。”
“因何滿頭華發(fā),眉宇間盡是失意?”
兩人你來我往的,一句一句的。
說著說著,程少司偷偷摸摸的就爬開,再次找到和尚:
“你是不是弄錯啦?”
“他倆看著才是有姻緣?!?/p>
程少司說。
而和尚也學著他的姿勢,湊近:
“姑娘,若照你所說……我該不會還得還俗?”
“你還俗了能干什么?繼續(xù)當騙子?。俊?/p>
“我以前也是正經(jīng)考上過科舉的?!?/p>
和尚說。
驚的程少司再次瞪大了眼睛。
“我還有個名,叫紀詠?!?/p>
“現(xiàn)在法號圓通。”
“那那個侯夫人叫什么?”
“應該是叫竇昭,算起來也是我的遠房親戚。”
“?。。?!”
程少司都要瘋了。
這什么跟什么?。?/p>
“我是她祖母崔氏那兒的遠方親戚?!?/p>
“那你好端端的出什么家?。俊?/p>
“看破紅塵了唄。”
“……………”
完了,怎么辦,她覺得選他當成婚對象的話,上對不起漫天神佛,下對不起祖宗的…….
造孽啊……..
程少司煩躁的就是抓腦袋:
“完了…….我不會這輩子又得困在這兒了…………”
“怎么?姑娘嫌棄小僧???”
圓通問。
“那還是只能做將軍夫人啰~”
“………唉你閉嘴吧,你沒看到他倆…….”
當程少司轉(zhuǎn)頭回去看,竇昭等人已經(jīng)站起來了,朝著宋墨行禮。
而宋墨吩咐:
“送竇四小姐回鄉(xiāng)。”
“謝過將軍。”
“………..???!”
欸欸欸欸??!這就走啦?
程少司只好急匆匆地喊著:
“竇小姐的病不是大問題,就是太過操勞,煩心事太多。”
“回鄉(xiāng)之后記得放寬心,多出門走動走動,應該病情就能好轉(zhuǎn)的!”
“你離開那渣男也好,以后就海闊天空了!”
“你放心,我保證,真不是什么大毛病,他的更棘手。”
她指了指宋墨,
“你就是心理上影響的身理上?!?/p>
“謝過姑娘。”
竇昭朝她行禮:
“不知姑娘姓甚名誰,我以后也好拜謝?!?/p>
“害不用,我以后也不在這兒了?!?/p>
“我叫程少司,消化腫瘤科的外科醫(yī)生?!?/p>
“這是我的工作牌?!?/p>
“我在這兒也只是個天外來…….”
可宋墨突然走了過來,抓住了她的手,問到:
“你說你叫什么?”
“程……程少司。”
“………………”
從前母親和舅舅替他訂過的娃娃親小女孩,就叫程少司。
可她沒活過周歲便夭折。
“小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