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春天,她總算是在萬佛寺等到了竇昭。
她同竇昭說:
“濟寧侯夫人!”
“?!”
“我!我是程少司!”
“那個穿了你衣服的人!”
“你…….你?。?!”
竇昭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而看到竇昭這反應,程少司也確定了:她有著上一世的記憶。
“昭示錄是不是在你那兒?”
程少司問。
“?。。?!”
“我還以為一切只是夢!”
竇昭說。
“太多地方不同了?!?/p>
“我也納悶啊!”
程少司表示。
而聽聞竇家善于做生意,程少司直接把自己這幾年來的俸祿和一些父親母親替她存的資產(chǎn),取出一部分交給了竇昭:
“京城里頭那出了名的先生,應該是你化名的吧?”
“?。?!你如何知曉的!”
“那些貨品就跟長眼睛似的,總能掐在貨價下跌之前賣上一回,就好像有人在指路似的。”
“我也想做些投資,奈何實在沒有這個能耐,可狡兔有三窟,未來朝局混亂,錢多些不是壞事?!?/p>
“你當真…..放心讓我處理?”
竇昭不確定。
然而,程少司還是點點頭:
“我們也算是一道歷經(jīng)過一世了,我不信你我信誰?”
“就沖你這句話,我?guī)土?!?/p>
竇昭也爽快地說。
“可你不是也有一本勝過昭示錄的東西嗎?”
“我壓根不知道在哪兒??!”
“我等于自己摸索著過了十幾年?!?/p>
“我老早就想找你了,可我在宮中倒也不那么方便。”
程少司又把竇昭拉到某一個角落里,小聲說:
“其實,這么多年來我好像一直都想岔了?!?/p>
“互為因果的是你和宋墨,我就是個意外?!?/p>
“你看,拿到昭示錄的是你,逆天改命的是你。”
“這些東西都是兩世都同樣存在的?!?/p>
“可你不也是活下來了嗎?”
竇昭反問。
“宋墨最后帶著離開的也是你?!?/p>
“我是自己遇險死在馬車上的?!?/p>
“所以我壓根就不是那圓通所說的互為因果之人?!?/p>
竇昭說。
“那你那昭示錄上可有提過關于我的半個字?”
而竇昭愣了愣,搖搖頭。
“所以啊,有我無我,你們才互為因果?!?/p>
“蕭元漪不再是竇家的女兒,程少司和竇家其實沒有任何身分上的關系。”
“我就只是你和宋墨人生中的一個過客,說不定哪一日我莫名其妙的就走了,但你和宋墨的人生還是得過下去?。 ?/p>
“那你還要拿錢找我?”
“我替我家人賺得,我也擔心他們日后的安危?!?/p>
“人各有長,我認,在經(jīng)商上,我腦子不如你?!?/p>
程少司說。
“時辰不早了,我也得出發(fā)回家了?!?/p>
“我爹被貶去了福東赴任,我休沐的日子沒多少天,我找了個船家,愿意帶我走水路?!?/p>
“我得去碼頭了?!?/p>
她站起身來,
“那我以后要如何聯(lián)系你?”
竇昭又著急。
“京城有一間專賣話本,叫浮生的小書鋪?!?/p>
“里頭有我的人。”
“你不會就是那……作者?”
竇昭驚呼。
而程少司又點點頭:
“就是瞎寫著玩的。”
“你那話本在女眷里頭可是歡迎了!”
“怪不得許久才出一本書?!?/p>
“行了,我走啦~”
程少司背著行囊小跑著離開。
而竇昭身側突然站了個人,道:
“今天的天象可真是怪得很?!?/p>
“太陽和月亮竟同時出現(xiàn)在天空之上?”
“那是好還是不好???紀見明!”
竇昭笑問。
“好與不好,端看人心之所想?!?/p>
“不過也是奇了怪了,看似八竿子打不著的東西,竟也有靠近之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