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司“娘,您這是…….”
坐在馬車上,程少司抱著程少煊不解的看著桑舜華。
本來都說好了今日出發(fā)前去江南的,怎料桑舜華說,想去萬佛寺參拜。
而桑舜華說:
“知道你父親擔心你,可我相信你做事有分寸?!?/p>
“若非有把握,你定不敢冒險?!?/p>
程少司“………………”
“你也大了,我也不瞞著你?!?/p>
“你父親今日上朝,公然駁了鄔閣老的話,你父親不支持我朝主動出兵力真,此舉算是全然舍棄掉了鄔家的情了?!?/p>
程少司“可爹爹為何……..”
“你爹是戶部的,自然知道如今國庫是否充足去打這一仗?!?/p>
程少司“……………..”
“此仗若勝了,以后也會鬧的民不聊生?!?/p>
“他早已向鄔閣老多次提及,可鄔閣老覺得是阿止擔憂你伯父和伯母安危,所以怯弱不前?!?/p>
程少司“………………”
“幾個月了,你大伯未歸,程府全倚著你父親支撐?!?/p>
“現(xiàn)如今又到了這個進退都不對的地步?!?/p>
“狡兔尚且有三窟,更何況是人?”
“雖然如此想忌諱,可我們總得往后多想一步?!?/p>
“少司,若侯爺和女君無法歸來,若你父親又因今日之事,因此而丟了官職,以后……你經(jīng)營的產(chǎn)業(yè)便是程府日后的依靠?!?/p>
程少司“………………”
“風雨欲來,我們女人也絕不是只坐在府中等男人在外頭沖鋒陷陣?!?/p>
“我們要做他們的后盾才是?!?/p>
“這是我的對牌,我在福東、福亭也置了些產(chǎn)業(yè),還有你外祖父留給我的,你這段時間親自去跑一趟?!?/p>
“我病了許久,這些也久未打理,你此次前去,賠錢的該處理的處理,該變賣的變賣,若有價值的,也全權(quán)交由你處理?!?/p>
“另外,你把那些賣掉的錢,找一處遠離京城的地,買了下來,以后即便你父親不做官了,我們一家人和少宮至少還有個地方能遮風避雨?!?/p>
“當然這是最下下策?!?/p>
“可若熬過了此回,做個避暑的地方也何嘗不是種享受?”
桑舜華摸了摸程少司的臉,笑了笑。
“這些話若是在家中同你說,你父親又該擔憂東,擔憂西的?!?/p>
“這是我倆的秘密,知道嗎?”
程少司乖乖地點頭。
“待從萬佛寺歸家后,我倆乘坐不同車,我?guī)е觾呵巴希闳ネ|福亭。”
“務(wù)必要平安回來?!?/p>
程少司“好。”
程少司鄭重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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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墨“母親,您身子還弱著,怎會今日想著前來萬佛寺?”
在黃墻黛瓦,古木參天的萬佛寺甬道上,宋墨扶著蔣蕙蓀,一邊問到。
而蔣梅蓀答:
“自從兄長逝世后,總是心神不寧的,想拜個佛,抄寫個經(jīng)書,祈求上天保佑……”
宋墨“……………”
“我這病…….若是好不了了…….”
宋墨“母親!”
宋墨大聲呼道。
可蔣蕙蓀卻還是說著:
“我自己的身體我知曉,只覺得一日比一日虛弱……”
宋墨“…………….”
“我在家中也待的太久了,你就依著我,讓我出來透透風,看個風景吧?”
蔣蕙蓀又道。
而宋墨摟了摟她,寬慰著:
宋墨“母親,待您身子好轉(zhuǎn),以后多得是機會出來賞賞風景呢。”
宋墨“莫要說胡話?!?/p>
宋墨“不過這次,孩兒就破例一回,陪著您胡來一回?!?/p>
宋墨看著今日蔣蕙蓀難得的有興致,想著這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