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亭苗家倉庫]
「別搶了!別搶了!」
看著倉庫里的東西被摔了摔,搶的搶,苗家人著急道。
「官府剛把我們放出來,此事我們也是苦主!」
「通敵的罪名都已經(jīng)澄清了!」
「你們這分明就是在搶?。 ?/p>
「別拿!」
「別拿了別拿了!」
「劉家嫂子,你只投了十兩!這包首飾玉器足夠五六十兩呢!」
苗安素拉著一人制止。
而婦人不客氣的說:
「你們家沒有按時還錢,不得賠點利息嗎?」
「起開!」
在苗安素被推倒,將要摔到地上之時,有一位帶著幕笠的人迅速的把她攬起,扶好,又轉(zhuǎn)身甩了一巴掌到了這婦人的臉上。
「你干什么!」
婦人伸手就想打回去,可程少司只是抖開了一張單子給她看:
程少司「這是我讓苗家替我買的貨品,寄放在苗家倉庫,怎么?上頭寫你名字了?」
程少司「憑什么我的貨物成了你的利息了?」
程少司「來人!」
這時,一群配著刀的人一踹門就走了進來。
程少司「清點貨物,少了什么,缺了什么,壞了什么,全給我記著!」
程少司「全都給我一筆一筆的算!一筆一筆的追!」
這時,外頭又走來了一人,道:
紀詠「我朝律例,凡入屋搶劫者,沒搶到的,杖二十流三年?!?/p>
紀詠「搶到了的,輕者流刑,重者絞刑?!?/p>
紀詠「光天化日,罪加一等?!?/p>
紀詠說。
可有人不服: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
而一旁的程少司氣笑了:
程少司「好一個天經(jīng)地義!」
程少司「你抱著的那個,巧了,也是我的貨品?!?/p>
程少司「怎么?」
程少司「我也欠你錢了?」
程少司「這苗家倉庫大半數(shù)都是我的貨,我勸你現(xiàn)在給我放下啊,信不信我報官!」
她說完,就是一拍桌!
「我們也是走投無路了,商船被扣,我們的貨全爛在船上了,那可都是我們的血汗錢!」
「可不是嗎?」
「就是!」
程少司「所以就能搶就能偷了?何時這種事也合法了?合法了我就認賠,還是跟我走一趟官府吧,懶得跟你廢話?!?/p>
程少司說。
「…………….」
那人被狠狠一噎。
而這時,竇昭走了進來,向著程少司故作不熟的說:
竇昭「三小姐,今日之事,還請您高抬貴手?!?/p>
竇昭「請您到外頭稍后,我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p>
程少司「行吧,你,留下?!?/p>
程少司「好好盯著,看看誰還敢動我的貨物!」
她指了其中一人,又道:
程少司「其余人,跟我走!」
程少司一揮手,人就跟著走了出去,等在了不遠處。
而被留下的那名「侍衛(wèi)」,碰巧就是程頌本頌~
他出的餿主意,自然是他自己去站崗了。
本來程少司是想著跟竇昭一起出面的,結(jié)果,程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說:
程頌。「你要想他們真害怕,更顯得苗家委屈,就有人得做惡人呀?!?/p>
程頌。「我看你~」
指著程少司。
程頌。「甚是合適~」
程少司「…………….」
當程少司正在乘涼時,其中一名「侍衛(wèi)」走了上前,小聲說:
「小姐~」
程少司聽出來了,是小胖梁丘飛~
「我覺得啊,世子應該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程少司「怎么說怎么說!」
程少司聽到后,立刻就拉著他一起蹲在了一旁。
「在遼東的時候…..其實不只有蕓香前來,那個竇小姐的婢女也跑了遼東一趟。」
程少司「????」
程少司詫異。
「是竇小姐的婢女先到的,后來才是蕓香?!?/p>
「本來世子都要連夜不管不顧的奔回福亭的,可看了蕓香帶了的信后,就不走了?!?/p>
程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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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昭「我乃西竇家四小姐竇昭,也是苗家主家,今日我畫下契約,十日后結(jié)帳,這玉鐲是我的家傳之物,作為信物抵押到官府,十日內(nèi)必給大家一個交代?!?/p>
竇昭「愿意信我的,這就畫押,不愿意信的,這就跟我去官府走一趟,看看是苗家欠的多,還是你們光天化日下?lián)尳儋r的多!」
竇昭在屋內(nèi)朝著眾人說。
「我…..我畫?!?/p>
程頌就這么站在了竇昭身后,看著眾人一個個排隊走向桌前,簽名,畫押。
直到眾人散去后,竇昭才松了口氣,轉(zhuǎn)身謝過程頌:
竇昭「還是世子有震懾力,效果確實快多了?!?/p>
程頌。「我就只是幫扶了一把,你們本來就能完美的處理好此事?!?/p>
竇昭「既如此,為何世子還要開這個口?」
程頌。「你們是能自己茁壯生長,可有人幫襯,自然是會更有底氣?!?/p>
竇昭「……………..」
竇昭聽后,愣了愣。
這好像……是頭一回聽到。
程頌。「那時的信…….我該道謝,碰巧今日得了個機會。當真是要謝過四小姐給了我一劑當頭棒喝,我當時還真差點兒就做了錯的決定?!?/p>
程頌又說。
竇昭「世子是聰明人,也有一位好妹妹,相信即便不是我,少司亦會阻止?!?/p>
竇昭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