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

宋墨本以為這是場夢，可這撕心裂肺的疼卻是扎扎實實的……..

他微微地睜開了雙眼，看到了有人提著燈籠朝他走近。

宋墨「…………….」

程少司「世子，你醒啦？」

程少司將燈籠擺放在桌案上，驚喜道。

宋墨「…………….」

而陳曲水聽到聲音后，也跟著湊近：

「世子醒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p>

他感嘆。

「程小姐，那我去辦下面的事情?！?/p>

程少司「麻煩您了。」

程少司朝著他行了個禮。

轉(zhuǎn)頭后發(fā)現(xiàn)宋墨掙扎的想起身，于是程少司趕緊上前扶著：

程少司「世子?！?/p>

宋墨「程小姐……這是哪兒？」

宋墨問。

程少司「這是昭聞書鋪，幸好上次你扣下了陳先生，不然光憑竇昭也救不出來你?！?/p>

宋墨「四小姐？」

宋墨有些詫異。

而程少司點頭：

程少司「是，她讓人救的你?！?/p>

程少司「好在她如今在京中?！?/p>

程少司「我今日才隨母親回京，剛回府沒多久，竇昭給我送來了消息，這才前來?！?/p>

她并不想讓宋墨知道因為他，她奔波了一整日，于是這般說。

宋墨「…….父子接膝而不相知，非親非故之人舍命救我……」

宋墨喃喃著。

程少司「要謝的話，你改日再謝她吧?！?/p>

程少司「我讓她先去我家了，她的五伯和繼母不是個好敷衍的?！?/p>

程少司「深夜離府，總要有個由頭?！?/p>

宋墨「那么程小姐呢？」

宋墨反問。

宋墨「既回了京，程小姐半夜離府夜會外男，此事若被你伯母知道，怕是少不了一頓罰，你可知后果？」

程少司「事出緊急，我既前來，就自有應(yīng)對之法。」

宋墨「……………..」

宋墨「白鹿山書院，杏花樹下?！?/p>

宋墨突然開口。

程少司「……………..」

程少司的呼吸一滯，這些都是她不曾同人說過的，即便是在話本上都不曾提及。

宋墨「繡球，絲帕，兔子，程小姐可還記得?！?/p>

程少司「……………..」

他所說的，竟都是在白鹿山書院曾發(fā)生過的事。

他曾扔予她一顆紅繡球，可她只把它當成個蹴鞠給踢了回去。

她曾在幼時初次見面時，在白鹿山書院的杏花樹下遞給一位大她許多的男孩一張絲帕，讓他擦擦因為父母待他冷淡而偷偷落下的眼淚。

而杏花樹下有幾只她養(yǎng)著的兔子圍繞著。

程少司「………世子這是在打什么啞謎嗎？」

程少司瞥過了頭，用布浸水，扭干，打算替他擦擦干裂的嘴唇。

可宋墨卻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臂：

宋墨「為何不敢看我？」

程少司「……………..」

宋墨「程小姐可還記得，在戲園時同我說過的前世之事。」

程少司「世子怕是想多了，那時你神情低落，我順著戲曲開解你罷了?！?/p>

程少司「誰會記得上輩子的事呢？」

宋墨「……………..」

程少司「你傷成這樣，別在胡思亂想了?！?/p>

可宋墨輕輕的把她右手的衣袖拉高，想確認。

他總覺得…..不只袁慎那時，他還在哪兒見過她………

當時的她，一身奇裝異服，右手臂上還有個淡淡月牙型的疤痕……..

她常以這般形象出現(xiàn)在他的怪夢之中………

一個煙霧彌漫的地方，一雙死死抓著他不放的手。

宋墨「……………..」

可再那疤痕應(yīng)該在的位置上，他卻什么都沒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