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宋翰拿著一盤象棋走進頤志堂,宋墨正好從書房走出。
宋墨「翰弟?怎么來了?」
宋墨問。
而宋翰笑答:
「就是想著,還沒正式拜見過嫂嫂。」
「從前見時,她還是程姑娘,如今身分不同了。」
說巧不巧,程少司也正好神清氣爽的從寢室走出~
昨日那家伙沒進門來~想想都開心~
走路都不自覺的一蹦一蹦的~
程少司「宋墨呢?」
程少司問蕓芝。
而蕓芝答:
「那兒呢~」
「夫人,這么大一個活人站那兒,沒見著?」
蕓芝帶笑著問。
程少司「嗯,沒見著~」
我可是躺了一整日才舒坦呢~
瞧著她望了過來,宋翰高興的朝她一喊:
「嫂嫂!」
程少司「宋翰?」
程少司「怎么來了?」
「這是我給嫂嫂備的禮?!?/p>
「以前每次哥回來,都要跟我弈棋,如今機會雖少了,好在有嫂嫂陪著哥了。」
他主動遞上前。
宋墨「謝翰弟?!?/p>
宋墨在一旁說。
而程少司笑著接過:
程少司「我還能霸占著你哥哥不成?」
程少司「往后有了嫂嫂疼你,更要常來才是。」
程少司「現(xiàn)在,你就能同你哥哥弈棋了。」
程少司示意了一下一旁的涼亭,又把象棋交給了宋墨,皮笑肉不笑的說:
程少司「失陪了?!?/p>
宋墨立刻小跑著:
宋墨「還生氣呢?」
程少司回頭一瞪:
程少司「你說呢?」
鬼知道她每回照鏡子的時候有多么想掐死宋墨。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被家暴呢!
宋墨「翰弟還在呢,給個面子。」
宋墨小聲說。
程少司「行,你說?!?/p>
宋墨「我們同翰弟一起…..用個午膳?」
宋墨「別不理我了?!?/p>
宋墨「再過幾天我便要當(dāng)值了?!?/p>
程少司「啊~」
程少司瞬間就忘記了矜持,立刻哭唧唧??
什么破皇帝啊,沒了宋墨這大明還會倒啊?
早知道昨天就放他進來了……
宋墨「行了,用膳吧。」
宋墨吩咐。
在用膳時,二人雖已控制,卻難免黏糊糊的行為,惹得宋翰一調(diào)侃:
「看到哥哥嫂嫂如此,我也想找個伴了?!?/p>
宋墨「翰弟,你才多大啊?!?/p>
宋墨「就有這心思了?」
宋墨說。
「都十七了,過幾年便弱冠,如何不能?」
宋翰說。
宋墨「行,那讓你嫂嫂替你找找有沒有合適的?」
宋墨看向程少司。
而程少司卻納悶:
程少司「去找媒婆啊,找我干什么?」
程少司「我又不是月老?!?/p>
說著說著,卻注意到了角落里頭,站了一個身影,似是宋宜春身旁的呂正,于是開口:
程少司「再說了,你還是去問那位吧?!?/p>
程少司「我可不敢做主。」
「……..嫂嫂,爹他…….」
程少司「你既還喊他一聲爹,你的婚事還是由他做主?!?/p>
程少司「我跟你哥管不了?!?/p>
程少司說。
程少司「蕓香?!?/p>
「是?!?/p>
程少司「替我把那角落清一清,地板臟了?!?/p>
「是。」
蕓香快速退下。
可當(dāng)她到了那兒時,呂正早溜個沒影。
他跑向宋宜春,嚎著:
「先生,那姓程的發(fā)現(xiàn)了我了!」
「什么!」
「你怎么辦的事!」
宋宜春氣的從床上跳起來。
「如今他雖說是英國公,可整個府里還都是我的人!」
宋宜春氣急。
「她程少司掌了中饋又如何!」
「她別忘了,當(dāng)初她還想要了其他幾房的命呢!」
「他們會聽她的話?」
但呂正卻說:
「如今幾房……對她馬首是瞻……」
「你說什么?。。?!」
「那姓程的嫁妝一箱箱的抬進府,占了大半個頤志堂,如今都還沒來的及歸置妥當(dāng)?!?/p>
「她的管家還說了,這些進來的僅僅是分紅而已?!?/p>
「她的生意又都是同京城出了名的大家族共同合伙的。」
「這財源……可以說是源源不絕…..」
「旁的幾房……都想上趕著交出家財,想由她打理了呢……」
宋宜春聽后,差點兒沒心臟病發(fā):
「快…..快去查一遍,看有沒有什么遺漏的!」
「宋墨這家伙,已經(jīng)把刀抵到我脖子上來了!!」
「快?。。 ?/p>
而另一邊的頤志堂里頭,程少司坐在了宋墨替她做好的秋千上,一晃一晃的。
宋墨站在后頭替她推著:
宋墨「何事這般高興?」
程少司「也非高興,就是…..覺得事情能有進展了?!?/p>
宋墨「……………」
程少司「網(wǎng)已下。」
程少司「湖水也得攪動攪動,魚才會游動?!?/p>
程少司「漣漪之下的秘密,才會依依浮現(xiàn)?!?/p>
宋墨「……………」
程少司「宋墨,若事實…..真是污穢不堪….你可別再做傻事了?!?/p>
程少司以腳停下了秋千,道。
宋墨「…………….」
程少司「我會一直陪著你?!?/p>
宋墨「…………….」
程少司「惡人自有他應(yīng)得的處罰,你萬不用臟了自己的手?!?/p>
宋墨「……………..」
程少司「我們的好日子在后頭呢,對吧?!?/p>
她半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笑了笑。
而宋墨輕彎下了腰,也吻了吻她。
宋墨「我知道?!?/p>
程少司「…………..」
宋墨「我盡量?!?/p>
他又說。
程少司「……………」
宋墨「可若我還是失控了……勞煩夫人,制止我。」
程少司「……………」
宋墨「我怕我一步走錯,又失了同夫人相守的機會?!?/p>
他一用力,她就被翻了個面,摟進來他的懷里,再次帶回了寢室,翻云覆雨。
好似每一次的高潮才能讓他忘了國公府里頭的沈疴……
可她本就是醫(yī)者,就是生來除舊疾的…….
她既醫(yī)了他的身,亦醫(yī)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