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游樂場的對面是兩間屋子,一間是員工休息室,一間是存放藥品的房間。
陳木把桌子上的疫苗挑挑揀揀的放進了背包里。
林彥平抓著把手想打開員工休息室,結(jié)果門被鎖上了,林彥平警惕的拿著三棱刀刺,他敲了敲門。
里面躲著一個男醫(yī)生,他躲在雙人床的上鋪,聽見房門被敲響,男醫(yī)生的身體哆嗦了一下,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門口,手里的木棍也下意識的握緊。
“里面有人嗎?”
男醫(yī)生聽到外面敲門的人問有沒有人,男醫(yī)生瞪大了眼睛,趕緊下地站在門口問道:“你是誰?!”
林彥平聽到里面有一個男人的聲音,他瞇了瞇眼睛說道:“我們是過來尋找物資和人的,你放心,我們沒有惡意。”
男醫(yī)生聞言,他小心翼翼的打開了一條門縫,一個戴著眼鏡,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出現(xiàn)在林彥平的面前。
男人的大半身形隱入黑暗,只露出了一張戴著眼鏡的臉,他一臉警惕的看著林彥平。
“你是誰?你那邊來了多少人?”
“只有四個人。”林彥平話落,高吉就蹦了出來。
“嗨!”高吉笑意吟吟的朝著男人打了個招呼。
男人被嚇了一跳,他往后退了一步,看到笑意吟吟的高吉,男人往后縮了縮。
“那你們能帶著我嗎?我已經(jīng)兩天沒吃東西了…”男人聲音有些弱。
林彥平?jīng)]答應(yīng),而是問道:“你會做什么?我們不需要只會吃飯的廢物?!?/p>
林彥平的話很尖銳,但是男人卻沒有不鬧,而是把門給推開了。
隨著門被推開,林彥平也看清了里面的景象。
屋子有點小,還有些亂,而且空氣中飄出了一股難聞的臭味,里面有一張雙人床,一個六格的柜子,屋子里沒有窗戶,地上堆放著一些儲物箱。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有些矮,一米七左右的樣子,面色枯黃,臉上戴著黑框眼鏡,一對有些稀疏的眉毛,鼻梁有些塌,一張唇微微張著。
“顯而易見,我是一名醫(yī)生。”
“醫(yī)生?!那你會做手術(shù)嗎?”高吉笑嘻嘻的問道。
男人撓了撓頭:“我學(xué)過,看過,但是沒上手實踐過,我是被分配到這邊來的?!?/p>
“那你學(xué)的是什么專業(yè)呀?”高吉又問。
“我學(xué)的是外科,不過我最想去的是外科,結(jié)果給我分配到社區(qū)醫(yī)院,而且還是兒???!我也是服了!”男人有些惱火。
高吉恍然:“那真遺憾。”
男人也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
當林彥平三人在說話的時候,陳木和侯平已經(jīng)去了斜對面的孕???。
一打開門,一股濃烈的尸臭味撲面而來,陳木和侯平吐了,他倆一左一右的吐了一地。
“這也太惡心了!”陳木都吐出酸水了。
“誰說不是呢,這輩子沒聞過尸臭味。”侯平說完又吐了。
陳木和侯平遠離了孕??频拈T口,等屋里的尸臭味散的差不多了之后才進去了。
不過屋里還是有一些淡淡的尸臭味。
孕保科不大不小,屋子里有四張前后拼在一起的桌子,兩個三層架子,一個四人的椅子和一個小型儀器,一個藍色屏風(fēng)擋著最里面的小床。
屋子里也很亂,有一個被啃的只剩下骨架的尸骸,兩個三層架子的文件全部散落在地上。
陳木和侯平只覺得這些尸臭味都附在了他們的身上,二人趕緊找了一番,把屋里的背包都拿了出來。
在孕保科里找到了四個蘋果,一個梨,兩瓶沒開封的礦泉水,兩袋夾心面包,一顆袋裝的鹵蛋。
而兩個背包里只有充電器,紙,口紅之類的化妝品,啥有用的都沒有。
陳木和侯平趕緊把孕??频拈T給關(guān)上了。
“我感覺我身上都是尸臭味!現(xiàn)在沒有水洗澡呢!”陳木吐槽道。
侯平也點頭:“這味也太臭了,我感覺我都吃不下去飯了?!?/p>
“哎!”
陳木和侯平一起嘆氣。
孕??频男睂γ媸且婚g辦公室,里面有三張桌子,最里面是兩個大紙箱子,里面放著紅色條幅和一些繩子。
地上也亂的很,三張桌子都被推開,有一張桌子被推翻在地。
陳木和侯平搜刮了一番,沒啥吃的,就一些文件,也沒有吃的。
二人又重新回到兒???,就看到相談甚歡的三人。
陳木和侯平走上前一臉疑惑。
高吉看見陳木二人,趕緊熱絡(luò)的招了招手。
二人上前,高吉朝他倆解釋道:“這位叫做杜恒,是名醫(yī)生?!?/p>
陳木和侯平對著杜恒點點頭。
杜恒也朝著陳木和侯平點了點頭。
“我叫陳木,很高興認識你。”
“我叫侯平。”
二人跟杜恒握了握手,隨后林彥平說道:“走吧,這邊都搜完了?!?/p>
高吉幾個人點點頭,隨后林彥平看向杜恒說道:“你熟悉這,能不能找到一些藥品什么的?這樣我們就不用傻傻的找了?!?/p>
眾人都看向杜恒,杜恒愣了一下說道:“藥房就有藥,不過各個科室里也會備著一些藥?!?/p>
“那我們就直接去藥房找,就不進樓里了?!绷謴┢街苯诱f道。
幾人一起點頭,隨后五人一起出去了。
藥房有五十平左右,里面貼著墻放著四個架子,上面擺放著藥品,地上還放著三個玻璃柜子,里面也放著藥品。
四人一哄而上,林彥平說道:“這些藥品咱們只能拿一部分,剩下的留給其他幸存者。”
“ok?!?/p>
五人挑挑揀揀的,把感冒藥,心腦血管藥,清熱止咳,甚至避孕藥都拿了,高吉還拿了一些驗孕棒和葉酸。
藥品裝了滿了兩個半背包,侯平和陳木還有高吉背著,五人走出了醫(yī)院。
幾人走出醫(yī)院,下了臺階,幾人走進了修車鋪子。
修車鋪子內(nèi)很臟亂,地上到處都是修車零件,管子和工具,墻邊立著木架子,上面放著各種包裝完好的車內(nèi)裝飾品和各種零件。
林彥平和侯平挑挑揀揀的拿了幾樣放進了背包里。
高吉和陳木還有杜恒都不懂這些,他們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這時高吉發(fā)現(xiàn),這修車鋪子里還有個后院。
陳木和高吉還有杜恒一起去了后院。
后院還挺大的,后面有一間平房,修車鋪子的主人可能住在這里。
陳木走在前面,他推開房門就看到一個喪尸背對著他們站在門口。
陳木一個草叉子就送它上了西天。
屋不大,進門就是廚房,只有一間睡覺的屋子,屋子里都是血腥味和灰塵的味道。
伸脖往里瞅了瞅,里面有一具趴在地上的尸骸。
陳木搜了搜物資,發(fā)現(xiàn)里面啥都沒有,估計他們是吃一餐買一餐。
陳木三人回到修車鋪子和林彥平跟侯平匯合,幾人走出了修車鋪子。
回到車邊,幾人把藥和修車工具都放在了后備箱里,之后幾人又去了對面的商鋪里。
對面有六間商鋪,一間是美容美發(fā),一間是超市,一間是早餐店,其余三間都空著。
林彥平幾人先去了早餐店,早餐店大門敞開著,里面的桌椅散亂一地,早餐店門口散亂一地的蒸籠和被踩的臟兮兮的包子。
早餐店里沒有人,只有滿室的凌亂,這個商鋪是二層的,林彥平率先進去了。
商鋪有一百六十平左右,上下兩層,最里面是廚房,外面是桌椅。
林彥平率先上了樓,他拿著三棱刀刺謹慎的往上走去,后面跟著侯平。
陳木,高吉和杜恒在樓下找物資。
廚房里也亂糟糟的,四個粥桶都倒在了地上,里面的粥都凝固在了地上。
里面有一臺商用冰箱,一個操作臺,一個和面機,炸油條機,三個刷碗池子,烙餅機,儲物柜,里面還有一個只有十平米左右的小倉庫。
陳木幾人分散開來找物資,面粉有四袋未開封的,還有兩桶豆油,兩袋大米,一些調(diào)味料,兩袋子咸菜絲半成品,冰箱里還有各種肉餡。
能放進背包的,全被高吉,陳木還有杜恒放進了背包里了。
面粉和大米則是搬出去放在了外面,四袋面粉能做好多饅頭包子了,他們舍不得扔,煤氣罐里還有半罐的煤氣,回去可以蒸包子啥的。
林彥平和侯平二人在樓上沒發(fā)現(xiàn)活人和喪尸,他們把樓上搜索了一番,發(fā)現(xiàn)只有一些衣服,化妝品之類的,他倆就沒拿。
走到樓下,林彥平就看到了那六袋面粉和大米整齊的擺在門口。
“咋,你們是要回去做包子嗎?”林彥平問。
陳木嘿嘿一笑:“有這個想法,在廚房里還找到了一些白糖,回去包糖三角吃?!?/p>
林彥平有些無語,但是自己的隊友只能寵著了,還能咋辦呢。
“行,你們在這等我,我把車開過來,咱們把超市和理發(fā)店搜完就走?!?/p>
“行?!北娙艘恢峦饬謴┢降脑?。
林彥平走到對面把車開了過來,侯平和陳木搬面粉和大米放進后備箱里。
把車門鎖好之后,幾人來到了超市。
超市也很亂,貨架上的東西散落的到處都是,有的甚至都飛出了店里,落在了街上。
超市不大不小,貨架上的東西差不多都是當下時興的零食,飲料,面包,速食之類的。
中間擺著幾個裝有散裝食品的架子,架子的前面地上是一筐雞蛋,只不過里面的雞蛋大部分都打碎了,已經(jīng)凝固了,上面還有一些蒼蠅在嗡嗡響。
門口放著一個冰箱,里面是雪糕和冷飲,只不過現(xiàn)在雪糕都化了,冷飲也不冷了,因為插頭被踢掉了。
“哇塞,發(fā)了發(fā)了!”
高吉哈哈一笑,趕緊把貨架上的吃的裝進背包里。
林彥平則是上了樓,樓上有一只喪尸,林彥平手起刀落,喪尸死了。
在樓上林彥平找到了三個蛇皮袋子,隨后就下了樓。
“裝這里。”林彥平把蛇皮袋子遞給了高吉和侯平。
高吉動作麻利的已經(jīng)裝完了一背包的食物,又接過蛇皮袋子把貨架上的食物通通放進去。
“食物拿一半就好了,要是有幸存者來了,還能填飽肚子?!绷謴┢教嵝训馈?/p>
“好的,好的?!备呒攘藗€ok的手勢。
裝了滿滿的三大蛇皮袋子,兩個背包之后,高吉這才收手。
因為這個超市并不小,他們也就裝了三分之二的東西。
剩下的都在貨架上放著,杜恒已經(jīng)拆開了一袋蛋黃派大口大口的吃著,噎住了還開了瓶礦泉水喝。
收銀臺旁邊放著五六箱的礦泉水,陳木和侯平也給搬上了車。
順手把收銀臺前面的小架子上的糖也收入囊中,隊伍里有好多女孩,她們應(yīng)該愛吃甜的吧。
侯平則是把煙都給拿走了,就算他們不抽,留著當人情也行。
“等咱們走之前再來看看,要是沒人拿,咱們就清空這里!”
說話間,高吉看向林彥平一臉的期待。
林彥平看著高吉期待的眼神,只好點點頭。
“耶!”高吉興奮的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