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你…”
宋黎攸聽到聲音,嚇得一個激靈兒,手忙腳亂的看向聲音傳出的地方。
“你是是是誰???”
因?yàn)閯倓偟牟迩?,劉耀文開口說的是母語。
一聽到熟悉的中國話,宋黎攸瞬間就激動了。
宋黎攸“你也是中國人?!我叫宋黎攸,也是中國人?!?/p>
同是中國人,年齡又相差不大,兩個小孩很快就玩在了一起。
劉耀文“你是自己來的嗎?”
宋黎攸“不是的,本來是我媽媽和我一起來,但是她有工作,把我送到這了之后就回家了?!?/p>
劉耀文“噢……”
劉耀文好像明白了,心里不禁有些心疼這個小姑娘,看起來乖乖的,在她媽媽的眼里卻還沒有工作重要。
宋黎攸“好啦哥哥,我要走了,拜拜哦?!?/p>
又聊了一會兒,天徹底黑了,宋黎攸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媽媽說過,八點(diǎn)鐘就要回家,她八點(diǎn)半有一場會議,如果晚了就不能來接她了。
所以聽話的她時刻注意著時間,指針一秒一秒的轉(zhuǎn)動,宋黎攸戀戀不舍的揮了揮手,離開富士山。
劉耀文“拜拜啊,如果有機(jī)會下次見的話,記得告訴我你的名字。”
宋黎攸“好?!?/p>
一個星期就在宋黎攸心不在焉的聽課方式以及宋媽媽工作工作再工作中度過。
轉(zhuǎn)眼間,又到了周末。
宋黎攸一個人朝富士山的方向走去。
日本的學(xué)校里面中國人極少,宋黎攸縱使再聰明伶俐也不能那么快就背下來日語的發(fā)音,語言不通以至于她總是一個人默默地待在教室的角落里。
像是事先約定好的一樣,太陽落山前,兩個人在山頂?shù)哪且豢脵褬湎卤舜藢σ暋?/p>
小姑娘嫣然一笑,付諸一個星期前的承諾。
宋黎攸“又見到你了啊,我叫宋黎攸?!?/p>
劉耀文“我叫劉耀文?!?/p>
之后的每個星期,他們都準(zhǔn)時在富士山頂?shù)哪强么髾鸦湎屡雒妗?/p>
直到這天,宋媽媽突然跟宋黎攸說他們要搬家了。
宋黎攸雖然這段時間成績不好,但是因?yàn)樵谌毡?,中國人幾個月下來成績不好也正常,她也沒怎么放在心上,只是更努力的學(xué)習(xí)日語,為什么要搬家呢?
這里有她的好朋友,很重要很重要的劉耀文,已經(jīng)生活幾個月了,為什么要搬家呢?
宋媽媽說因?yàn)樗墓ぷ髟颍宜卫柝某煽円矝]有得到調(diào)整。
天真的宋黎攸信了。
可她還是不想。
她不想不代表她可以改變搬家的決定。
來到櫻花樹下,劉耀文看著平時活潑的小姑娘緊皺眉頭,溫柔的用手撫平小疙瘩。
劉耀文“怎么啦?”
宋黎攸“如果我走了,會怎么樣?”
宋黎攸緊張的死拽著小裙子的裙擺,唇色發(fā)白,問出這樣一句話。
劉耀文一怔,隨即輕笑。
望著滿樹盛開的櫻花,飄飄灑灑,薄唇輕啟。
劉耀文“日本的櫻花開了,美得一敗涂地,它詮釋了什么是開始什么是燦爛。富士山終究留不住欲落的櫻花,落的悄無聲息,它讓我們接受逝去的意義是把期待留到下個冬天。”
幼小的宋黎攸聽不懂這么深奧的話,但是她聽出來了,分別是為了更好的相見。
劉耀文“不過,你要是走了,一定要先告訴我一聲。”
我只有你一個朋友啊。
后半句被他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宋黎攸“好?!?/p>
小姑娘甜甜的應(yīng)下。
以為自己能去找他,告訴他自己要走的時間。
卻沒想到計劃沒有變化快,第二天,宋媽媽就拉著不情愿的宋黎攸上了飛機(jī)。
宋黎攸驚訝媽媽竟然提前一周買好了機(jī)票才跟她講,滿臉淚痕。
看著飛機(jī)外被櫻花包圍的整個日本,宋黎攸趴著窗戶,喃喃自語。
“劉耀文,你會原諒我的不講信用嗎?”
故事講完了,劉耀文像塊石頭般不動。
宋黎攸“好了,現(xiàn)在該你說了?!?/p>
劉耀文緊咬雙唇,然后憋出了一句……
#劉耀文“同上?!?/p>
其實(shí)故事還沒有結(jié)束,這只是宋黎攸的那一部分。
劉耀文按時來到山頂,櫻花漫天里少了記憶中小姑娘那個嬌俏的背影。
執(zhí)著的他等到了第二天凌晨,迷迷瞪瞪的睜開帶著濃重黑眼圈的眼睛。
連續(xù)五個周末,他都在默默地等著那個突然出現(xiàn)在他生命里又突然不辭而別叫宋黎攸的小姑娘。
“你終究,還是把我丟下了嗎?”
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宋黎攸說的話。
兩年后,他回國上初中,早就忘了那個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她的一顰一笑卻格外清晰。
沒想到的是,竟然還能在這里遇見她。
幾年不見,她長開了,更加漂亮了,褪去了曾經(jīng)稚嫩的模樣,以至于他沒有第一眼便認(rèn)出她。
怪不得她頭上的毛絨球那個熟悉,怪不得明明才認(rèn)識沒幾天卻好像認(rèn)識了好久,怪不得……他會對她一見鐘情。
有些時候,緣分就是這么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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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v.執(zhí)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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