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顧秦辭回家后沒待幾天就被帶去了國外,可他記了小男孩很久,男孩被他一天天地在心中描摹。
時間帶著記憶流逝,勾勒男孩的線條一天天變少,最后只剩下色彩模糊的美好。
男孩被新的記憶一層層的掩埋。
直到有一天,顧秦辭發(fā)現(xiàn)他對于男孩,腦中竟是一片空白,于是他慌忙回國,可是……怎么感覺…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樣?
不過畢竟也過了十多年,或許是他腦中的記憶被無意識的改變,也或許是男孩度過了這么多年的時光,長大了。
如此陌生。
“秦辭……”白非月放慢腳步,語氣委屈,“你能不能不要和葉言和走那么近?”
顧秦辭收回思緒,“怎么了?”
“你最近都不理我,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也板著張臉……”白非月輕咬下唇低著頭,樣子宛如一只受了怕的小松鼠,可憐極了。
“有嗎?沒有吧”
“什么沒有!你和葉言和也太親密了……還嘴對嘴喝水!”
“你想多了,普通朋友而已”顧秦辭想起了之前他讓白非月和葉言和保持距離那件事。
白非月低頭望著他,神情好像很難過,“可是我不喜歡啊…!你難道不在意我的感受了嗎?”
顧秦辭看見白非月側身時顯示出一點的項鏈繩。
頓了許久,他才說:“好”
白非月的臉色很快明媚起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次日,清晨空氣微涼,從窗外吹來的風直往衣領里鉆,葉言和將校服拉到下巴的位置,以此抵御風的侵襲。
陳曄同沈策一起從門口走進來,微微瑟縮著身體。
顧秦辭在旁翻語文書,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看。
“欸,”葉言和拍了下他的肩,少見的興奮,“你追白非月嗎?”
顧秦辭疑惑的看向他,“追?”
“就你理解的那意思”葉言和又湊近了一點。
“你有病吧?”
雖的確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但葉言和還是有點兒失落,失落到不想回懟了,“不追就不追嘛,還罵人。”
水杯沒水了 葉言和習慣性的去拿顧秦辭的杯子,顧秦辭正看著書,卻伸手把水杯拿住,“自己去飲水機那接”
真的很欠揍,給個東西怎么老喜歡這樣?
之前顧秦辭買的小零食,葉言和要拿他的,他也是一臉兇樣,說讓葉言和自己去買,結個還是被言大校霸給拿走了。
葉言和再次伸手去搶,顧秦辭卻握住了他的手腕,語氣不善,“說了自己去接”
“滾”葉言和罵完,還要去搶。
坐在周圍的人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老黃!你們班小言和你撿到的寶又打起來了!”楊渝火急火燎地跑進辦公室,老黃聞言,立刻起身往四班沖去。
葉言和和顧秦辭打得挺狠,一教室的人都在看著,不敢發(fā)話,老黃馬上叫人去拉,可只有陳曄敢去抱住葉言和的腰往后拉,還不幸被誤傷了一拳,沒人敢拉顧秦辭。
“又打起來了是吧?!”老黃氣沖沖地走到二人中間。
雙方臉上都有淤青。
“都給我來辦公室!”
三人走后,教室里瞬間有了聲音。
“嚇死我了……他們怎么回事???”
“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們幾天前還一起打球”
白非月在自己的位置上坐著,很擔心,往辦公室的方向瞄了好幾次,“怎么又打起來了?他們之前關系明明挺好的啊”
陳成——他的新同桌,大概是為了不讓他太尷尬,回了一句:“哦。”
筱逸和白非月之間隔了一條道,探過頭問:“他們鬧別扭了?”
“沒啊,”白非月轉向筱逸,“前幾天還一起去小賣部呢,挺和諧啊”
“我覺得下次他們再打起來的時候,你就去拉人,肯定很管用”旁邊的芩月走來對白非月說。
白非月擺擺手,“雖然他們平時對我挺好,但是打起架來其實都是不管不顧的,我不行啦?!?/p>
“就是,他們下手那么重,萬一傷到非月了怎么辦?”筱逸瞪了眼芩月。
芩月輕輕地拍了下自己的嘴,“是是是,我的錯,是我說錯話?!?/p>
辦公室內,一股低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