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珖的速度很快,第二日便在朝堂上奏了此事,克扣救濟(jì)糧且濫殺十幾條人命這事無論在哪里都是大忌。
更何況那府尹還是當(dāng)?shù)氐母改腹伲耸乱怀鲆粫r朝堂之上議論紛紛。德不配位必有殃災(zāi),那些百姓竟將此事告到了皇家面前,只怕這府尹也活不下去了。
果然啟明帝當(dāng)即下令撤去府尹之職,且收押監(jiān)牢,待查清所有的事后,來年秋后問斬。在場百官無不稱贊啟明帝圣明的,只有一旁的謝賓臉色陰沉。
早朝散后,李鴻乾便拉著李鴻珖聊了起來。今日早晨這事實在給李鴻珖提高了不少的聲望。他知道他的兄長向來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知練武的人,此事定不是他發(fā)現(xiàn)的。
“兄長,那些百姓怎么突然找到你面前去了?”李鴻乾假意問道。
李鴻珖聞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事可不是我發(fā)現(xiàn)的,是軟軟她自己發(fā)現(xiàn)的?!?/p>
“阿姊……阿姊怎么這次沒有自己來做呢?”聽到李雁書的名字,李鴻乾的臉上便有些掛不住了。
“這段時間軟軟挺忙的,謝朝也病了,都需要她照料,我便想著幫她做些事?!崩铠櫕嚾缡钦f著。
“是嗎?那阿姊怎么也未同我說過,我也好幫幫她才是……”這段時間李雁書除了讓他招兵買馬,搜查謝賓軍隊便也沒與他有什么聯(lián)系了。
他們以前明明是形影不離,朝夕相處的。什么事情也都會告知自己,而這種不安感從李雁書出宮以后便持續(xù)加深,到如今這般更甚了……
“軟軟估計是想著在宮中不方便,才沒有告知于阿稚吧。阿稚也不要多想,等你月末立府了,咱們?nèi)齻€便能常聚一聚了?!敝览铠櫱乃技?xì)膩,李鴻珖便安慰到。
“行了阿稚,兄長還有事便先走了,你也早些回鴻鵠殿吧?!?/p>
看著李鴻珖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李鴻乾的眸色像一潭死水一般幽深沉寂。
“翎南,你說阿姊真的是因為我在宮中才不讓我?guī)兔Φ膯幔俊崩铠櫱儐柕健?/p>
簡簡單單的問題對于翎南來說此刻便是送命題,只怕此刻他如何回答都無法平復(fù)李鴻乾的怒意。
“屬下愚鈍,不知……”翎南將身體曲的更厲害了些,他只希望怒火不要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
“可我怎么總覺得阿姊有什么事瞞著我呢?她為什么不想讓我知道呢?她也會瞞著兄長嗎?”李鴻乾陷入了沉思中。
是啊,如果李雁書有事瞞著自己那她是不是也會瞞著李鴻珖呢?甚至是瞞著啟明帝?
“屬下覺得公主自幼與王爺一同長大,若是有事情瞞著也應(yīng)當(dāng)是為了王爺好,才會如此的。”翎南小心翼翼的答到。
解鈴還須系鈴人,李雁書能讓李鴻乾發(fā)瘋,也能讓他冷靜下來。
“你說的對,阿姊對我那般好,瞞著我也是為了我好?!崩铠櫱澩狞c了點頭,至于這話到底有幾分可信度,沒什么重要的。
到底是不是為了他好,他都已經(jīng)陷入太深無法自拔。他相信以前她能對他好,以后也一樣可以。
只是這次被瞞著心里總是不快的,日后他定要找個時機(jī)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