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書只當是李鴻乾又想起來小時候那些不好的回憶,俯身擁住了少年。
“阿姊未曾有怪罪你,只是東西終究是死物,若是今日你因為這出了什么意外,你又要阿姊如何自處呢?”李雁書心疼的抬手撫了撫少年的臉。
李鴻乾順勢將臉上的那只柔夷握在了手中“阿姊,我以后不會再如此莽撞了?!?/p>
“阿稚你要記住無論以前如何,你如今是煦國的毅王殿下,日后也會是煦國的皇帝。從前的種種都不要在意了,咱們無論過往,只爭朝夕。”李雁書鄭重道。
“好,我答應(yīng)阿姊無論過往,只爭朝夕……”李鴻乾抱著懷中的人,眸光變得有些恍惚幽深。
可是……人真的能夠無論過往,只爭朝夕嗎?那為什么他的阿姊會幾年如一日的記著那一個人……只余他一人承受著欲望焚身的痛苦。
少女的身上淡淡的幽香,在燈火幽暗的夜晚愈加的誘人。二人靜靜抱著,只余下火盆木柴燃燒的炸裂聲。
他慢慢抬高了些頭,靠近少女的頸邊,深吸一口氣來,整個人便被那股香味包裹。
“阿姊……”他輕喚了聲。
一股溫熱的氣息傳到李雁書的頸間,熱的她有些奇怪起來,她忙抬起身子拉開了些二人的距離。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只倒是如今二人都是大人了,終究還是要講究男女之別。
“阿稚可莫要撒嬌了,還是早些睡吧,我們沒有吃食,便要蓄積體力,等明日一早我便出去看看這附近有沒有什么吃的,再探探地形?!崩钛銜?。
懷里的溫暖消失,李鴻乾有些意猶未盡。但剛剛那點短暫的旖旎已經(jīng)讓很滿足了,凡事都急不來……
“那……阿姊與我一同休息吧,我一個人有些害怕……”李鴻乾有些捏諾著說。
自家弟弟撒嬌,如今又只有一張榻,她自然也不會拒絕。
李雁書躺到榻上時,李鴻乾已經(jīng)十分乖覺的閉上了眼睛。李雁書見狀笑了笑,仿照著小時候哄自家弟弟睡覺的姿勢,輕輕的抬手拍著李鴻乾。
夜晚十分靜謐,二人便這般相互依偎著熟睡了過去。
等再一次醒來,已經(jīng)是天光大亮。火盆里也只剩下微弱的火星。李雁書見狀忙撿了些木柴來,他們現(xiàn)在別的沒有,就這柴和水最多了。
李雁書輕輕晃醒了熟睡的李鴻乾“阿稚,阿姊先出去看看,你在這里一個人好好的”。
“阿姊我同你一道去吧,你一個人怎么行呢!”李鴻乾揉了揉稀松的睡眼,忙要起身。
李雁書趕緊制住了少年起身的動作“你胳膊上有傷,又幫不了我什么,我?guī)е笆拙驮诟浇纯矗蛔哌h了?!闭f著還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短劍。
“好吧……那阿姊可千萬不要走遠了?!?/p>
“知道啦~阿稚看著些火盆,可不要讓它滅了?!崩钛銜鴩诟乐闫鹕黼x開了。
說是四周看看,可是她出來才知道有多離譜,四周一片白雪茫茫,竟然是連條路也看不到,更別說有什么人或者動物的影子。
這么大的雪,也不知兄長他們幾日才能找到這里。李雁書有些氣餒,執(zhí)著短劍往一旁有些茂密的樹林里找去。
到底還是她運氣好,發(fā)現(xiàn)了一只野生的珍珠雞,總算是今天的吃食有著落了。
這邊也離得夠遠,她不敢多待,便提著雞起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