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冰狼就火急火燎地跑了回來,拽著夕墨的衣擺,朝一個方向拉。
“出事了?”夕墨蹙眉,沒敢耽誤,跟在冰狼后面趕,暗瑤見狀,也跟了上去:“等等我!”
跑了一會兒,夕墨停了下來:“冰狼!停下!”,沒一會兒,暗瑤追上來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停下了?”
夕墨并沒有回答暗瑤的問題,他一只手拉著暗瑤,一只手憑空出現(xiàn)了石塊。只見那石塊先是碎裂,后又向四周散去,不過一息,眼前的景象便換了。
等看清周圍時,暗瑤就看到了兩個倪曉笙在對峙。不同的是,其中一個手中拿著一把劍,而另一個,赤手空拳。
再遠(yuǎn)一點,就是玉修。不過玉修的狀況不太好,他被陣法困住了,暗瑤看不出那陣法,可看玉修艱難地對抗,也知道那陣法不簡單。
“喲!都來了?寒若!你看看!你又不缺男人,何必非揪著玉哥哥不放呢?”說話的,是那赤手空拳的倪曉笙。這么一來,毫無疑問,另一個就是寒若了。
寒若執(zhí)劍的手緊握著劍柄,骨節(jié)都泛了白:“倪曉笙!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明明就是你不要玉哥哥了,所以才給了我意識,你為什么還要來搶走我的玉哥哥?我才是倪曉笙!你知不知道!作為花靈,我有多苦!好不容易被愛,你卻來破壞!”倪曉笙猙獰的樣子,著實有點嚇人。
夕墨和暗瑤沒有貿(mào)然上前,既然寒若沒有輕舉妄動,還由著這花靈倪曉笙廢話連篇,那就說明這事兒沒那么容易解決。
“怎么?不明白狀況,”夕墨看著眉頭緊蹙的暗瑤,解釋道,“阿若想擺脫玉修,就放棄了倪曉笙的身份,給了那花靈替身一抹意識。估計是出了問題,花靈替身不受控制了!”
聽罷,暗瑤不知要說什么了,這是典型的招惹了就跑,還不負(fù)責(zé)的行為啊。
再看寒若,聽了倪曉笙的話,她也沉默了。她知道這事是她不對,可是她又有什么辦法。當(dāng)了十多年的帝女,如今又是個親王,她怎么可能會嫁給玉修?她承認(rèn),她喜歡玉修,可沒到為了他放棄一切的地步。
“怎么!沒話說了?那邊的兩位,也不是多在乎你嘛!也沒個動靜,來看戲呢!”倪曉笙得意洋洋。
“是!我是錯了!可我從來就沒有傷害過他的性命!你呢?這就是你想要的?”寒若指著不遠(yuǎn)處被困住玉修。
忽然,寒若足尖一點,提著劍就朝玉修掠去。這邊夕墨似乎計劃好了一樣,朝另一個方向掠去。可一切都晚了,從頭到尾,都是陰謀。
看著在陣法中煙消云散的玉修,寒若愣了。而另一邊,夕墨將安玲瓏扔在了地上。
“得不到,就不要了!”安玲瓏看著消逝的玉修,有些瘋魔,一頭磕在了石頭上,香消玉殞。
暗瑤二話不說,跑到寒若身邊,安慰的話還沒說出口,寒若就一劍解決了倪曉笙。
“哥!我好像,被算計了!”寒若有些生無可戀,可暗瑤感覺得到,寒若心里,有恨!
“阿若……”夕墨過來,拍了拍寒若的肩膀。
“為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他要毀了這一切嗎?是我的錯,我不該招惹玉修的!是我害了他,如果我和他斷干凈了,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寒若撲在夕墨懷里,盡情地哭著,她很久都沒有哭過了。
暗瑤不知道寒若口中的“他”是誰,她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又一次,這么無力。暗瑤不語,輕輕地拍著寒若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