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南赫柱已經(jīng)找好了上次開槍的替死鬼,遲韻看著那個不過小了她兩歲的小男孩,眼睛里滿是不甘和恨意,仿佛要把南赫柱的身上盯出一個窟窿來。
閔玧其掃了遲韻一眼
閔玧其你覺得是他嗎?
遲韻手邊的血跡干涸,傷口藏在衣袖里,偶爾泛著疼意。
遲韻你叫什么?
黃瑄傲大小姐,我是絕對不會背叛堂子的。
不厭其煩
遲韻你叫什么?
黃瑄傲大小姐,黃瑄傲,我叫黃瑄傲。
手上的傷口又開始疼起來了,跪著的黃瑄傲旁邊是嫉惡如仇的南赫柱,這場面,是壓不住了。
既然壓不住,就順水推舟送警察局一個人情吧。
遲韻為什么要殺我?
南赫柱手里緊握著U盤,他差點忘了,遲韻是個十足的嬌嬌小姐,哪有什么辨認好惡的能力。
黃瑄傲我沒有呀,大小姐,你知道的!
遲韻不在搭話,閔玧其十分相信南赫柱,堂子里懲罰的事件也一手交給他去辦了。
閔玧其拉下去,關(guān)進廢池子。
閔玧其的視線轉(zhuǎn)向她
閔玧其至于大小姐,教父希望你好好思過。
關(guān)禁閉,這么沒意思的懲罰,一點點殺傷力都沒有,看來,父親對女兒是真的寵。
遲韻輕輕舒了口氣,最近的煩心事一件比一件多。
人群散去,遲韻才垂下頭。
遲韻這個世界,可真讓人頭痛欲裂。
遲系統(tǒng)姐,定向世界下一步出現(xiàn)了。
遲系統(tǒng)黃瑄傲即將接受南赫柱洗腦并殺掉你。
遲韻什么時候?
遲系統(tǒng)最遲后天。
遲韻捏緊拳頭,傷口裂開,血液絲絲滲出袖口,她要把牙齒咬碎般說
遲韻給我查,動用所有關(guān)系查,鄭號錫為什么在這個世界。
遲系統(tǒng)好的。
—夜晚—
夜,雨聲敲擊著傘面,遲韻在傘下,慢條斯理的回復(fù)著信息,稍有疑惑的問道
遲韻黃瑄傲?
眼前的男孩子血肉模糊,翻起的皮肉,破碎的白色襯衣上面粘著已干的血跡。
黃瑄傲大...小姐。
遲韻合上傘,進入廢池子——是一個廢舊的亭子,紅透的銹斑在雨水的味道里更濃了,打開鐵籠子,撬開他的鐐銬,動作熟練且迅速。
去除枷鎖,拿著傘炳,在亭子前說
遲韻跟我走。
黃瑄傲您...要救我?
遲韻不,以后都跟著我。
少年紅了眼
黃瑄傲大小姐,您放心,從今往后,我的命就是您的。
命?這么不值錢的東西,她才不要。
遲韻打開傘,雨勢沒有減退,落下的雨滴濺在遲韻的褲腿上。
她不需要出生入死的左膀右臂,閔玧其需要,那么
遲韻不,你只要記得,你的命在我手上,你這一生,都要為閔玧其效忠。
黃瑄傲緊張的坐在日式餐廳的墊子上,身上的傷口痛到發(fā)抖,可他大氣也不敢出,因為幫他處理傷口的人竟然是警察局的強將:鄭號錫。
大名鼎鼎的鄭組長,堂子里所有兄弟都害怕的人,現(xiàn)在在跟大小姐聊天,有說有笑。
鄭號錫你打的?
遲韻我嬌弱無力。
鄭號錫閔玧其打的?
遲韻他忙的要死。
鄭號錫那誰打的?
鄭號錫下手這么陰毒?
遲韻你們的人。
鄭號錫跟我耍嘴皮子,遲韻這是你打的吧。
遲韻南赫柱打的,怎么,你的得力干將你不認識。
黃瑄傲瞪大了眼睛,大小姐說什么,說南赫柱是臥底!
遲韻收一下你那個表情。
夾著生魚片,沒有沾芥末,送入了她自己嘴里,嚼著滑嫩的生魚片,嫌棄的瞟了黃瑄傲一眼。
黃瑄傲恢復(fù)正常表情,鄭號錫處理好他的傷口,拍著黃瑄傲的肩
鄭號錫小兄弟,要不跟著我干,當警察局的線人,說不定還能伸張正義,替廣大人民殺了你面前這個瘋子。
話音剛落,小酒盞砸在鄭號錫的手腕上,清酒撒在了墊子上。
罪魁禍首拿起清酒瓶,再次砸過來
遲韻你才是瘋子。
鄭號錫沒有躲,這一酒瓶子結(jié)結(jié)實實的砸在他的臉上。
摸了摸被砸的稍有浮腫的臉,無恥之徒開口道
鄭號錫那我們結(jié)婚吧,以我的職權(quán)能給我老丈人行不少方便。
黃瑄傲小幅度的抿著嘴,這讓人震驚的消息,正義使命者鄭組長居然想跟堂子教父的親生女兒結(jié)婚!
遲韻不行。
鄭號錫怎么不行,兩全其美的事,不好嗎?
遲韻我有喜歡的人了。
鄭號錫你眼光高的離譜,騙誰呢。
遲韻閔玧其。
黃瑄傲我支持!
黃瑄傲用力點頭,一臉欣慰,圣徒大佬和大小姐才是絕配。
鄭號錫抬起手,拍了拍黃瑄傲的后腦勺
鄭號錫臭小子,忘恩負義。
相反,遲韻投來肯定的目光
遲韻小子,支持的好!
日式酒館的包廂里,三個人有說有笑,而堂子里卻是一片殺氣。
閔玧其遲韻把黃瑄傲帶走了。
樸彩英嗯,監(jiān)控器顯示兩個小時前,遲韻救走了黃瑄傲。
閔玧其怎么沒人攔著?
南赫柱哥,我的失職,廢池子那邊沒什么人守著。
閔玧其那么遲韻現(xiàn)在在哪?
堂子里,樸彩英猶豫不決,她接到線報,也被嚇了一跳,遲韻帶著黃瑄傲,正在和鄭組長吃飯。
閔玧其怎么不說了?
閔玧其難不成她還能反了?
南赫柱遲韻在和鄭號錫吃飯。
屋里的溫度連續(xù)下降,閔玧其斂著的殺氣散布在整個堂子內(nèi)。
他點燃煙,有條不紊的說
閔玧其彩英,把這件事上報給教父,赫柱帶幾個身手好的弟兄隨我去接大小姐回家。
閔玧其薄荷味的煙圈隨著殺意波動,他倒是很想看看,這個圈在寵愛里長大的女孩子到底是怎么被鄭號錫騙走的。
日式餐館里,鄭號錫鄭和遲韻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木門被拉開,面前的人是閔玧其,他臉色發(fā)黑。
鄭號錫什么風(fēng)把SUGA刮來了?
閔玧其徑直走到遲韻身旁,跪坐在店子上,她手邊有不少空瓶子,看來,喝了不少。
閔玧其妖風(fēng)。
閔玧其怎么喝了這么多?
他勾著遲韻的發(fā)絲,曖昧地問道。
鄭號錫也不是不識趣的人,細細瞧著閔玧其的動作
鄭號錫既然這樣,那我們改天約。
遲韻好。
本以為鄭號錫會離開,可遲韻實屬沒想到,走出木門的鄭號錫,在關(guān)門的那一刻,平實地說
鄭號錫下次我去拜訪伯父,跟伯父講一講要娶你的事。
“哐當”一聲,木門緊閉。
是閔玧其關(guān)的門,關(guān)完門后,遲韻才發(fā)現(xiàn)氣氛有多恐怖,閔玧其勾著的發(fā)絲拽的生疼。
遲韻嘶,疼。
閔玧其疼?堂子里受傷的兄弟可比這疼多了。
與此同時,門外。
鄭號錫盯著對他虎視眈眈的堂子里的惡人,摸了摸腫起來臉,遲韻下手,還跟這堂子里的人挺像,都怪狠的。
南赫柱鄭組長不走嗎?
鄭號錫當然要走。
南赫柱看著鄭號錫腫著的臉,不明所以,想問,但人多眼雜,只能按下好奇心,讓鄭號錫先行離去。
門內(nèi),閔玧其的手里拿著一縷頭發(fā),那是從遲韻頭上硬生生的拽來的,黃瑄傲想要挽救遲韻的頭發(fā),但被遲韻的一個眼神扼住,只能乖乖坐著,不敢動彈。
閔玧其怎么,跟警局的鄭組長玩野了,都不想回家了?
遲韻胡說什么。
遲韻揉著少了一縷頭發(fā)的地方,沒好氣的瞪著閔玧其。
面前的男人,把玩著他手里的發(fā)絲,好像抓著遲韻的命一般,隨意且惡意皆露。
閔玧其你,滾出去,領(lǐng)罰。
瞥了一眼黃瑄傲,示意黃瑄傲滾蛋,黃瑄傲坐著,一動不動。
遲韻黃瑄傲。
聽到大小姐叫他的名字,黃瑄傲才嘆了口氣,一瘸一拐的退出室內(nèi)。
“嘭”,桌子被推翻了,餐點和酒不可遏制地摔在地上,遲韻被推倒,閔玧其壓在她的身上。
門外
黃瑄傲大小姐!
閔玧其捏著遲韻精致的臉,她今天還化妝了,為了見鄭號錫還化了妝。
眼里的怒火使手上的力度加重,遲韻張開嘴,咬住閔玧其的手,力度漸松,遲韻纏住他的大腿,借力換位,閔玧其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被遲韻壓著。
遲韻沒事。
遲韻隔著木門回應(yīng),緊接著壓下身子,將呼吸灑在閔玧其臉上,轉(zhuǎn)而小聲的說
遲韻SUGA哥很急嗎?
閔玧其的耳根子有些紅,這小孩到底是跟著誰學(xué)壞的,怎么這么撩。
閔玧其不急,叔叔讓我?guī)慊厝ァ?/p>
遲韻那我們回去后一步一步來。
閔玧其推開遲韻,扣上西裝扣子,毫不憐香惜玉道
閔玧其起來,回家。
遲韻煩躁,推她就推她,力氣也用的太大了吧,她差點磕到桌子上。
站起來的遲韻,在閔玧其身后聽到南赫柱說
南赫柱哥,你的臉怎么回事?
南赫柱看著閔玧其微紅的臉,不合時宜的開口道,他還以為閔玧其和鄭號錫一樣,都被大小姐脾氣的遲韻扇了巴掌。
遲韻(內(nèi)心)還能怎么回事,害羞了唄。
閔玧其帶大小姐回去。
遲韻撩了撩頭發(fā),少的那一縷頭發(fā),就當定情信物好了。
懶遲本章完。弟妹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