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鳥兒啼了幾聲,蕭辭沫看著樹枝上新長出的嫩芽兒,心思卻并不在那抹嫩綠上。
她略過樹枝看向那匹通體烏黑,胸口雪白的馬兒。
蕭弛野擰開水壺仰頭灌了一大口,往這邊看來,正好瞧見蕭辭沫伸出手趴在窗口。他提著水壺過去,把她的手從窗臺上放下去:“小心別摔出來了。”
蕭辭沫聽話的往后坐了坐,眼睛卻還是盯著浪淘雪襟的方向看去,她指了指,對蕭弛野道:“二哥的馬……”
“嗯,叫做浪淘雪襟。”蕭弛野順著她手指著的方向看過去,浪淘雪襟正甩了甩尾巴,海東青落在它一旁的圍欄上,蕭弛野又偏過頭來問她:“沫兒想騎馬?”
蕭辭沫似是有些心虛,斜著眼偷瞄著他的神情,笑了笑,沖蕭弛野伸了伸舌頭,又道:“想騎?!?/p>
蕭弛野給她逗笑了:“來,二哥帶你跑兩圈。”
聽他這么說,蕭辭沫眼睛都亮了,一旁的丫鬟上前來幫她穿鞋,牽著她的手帶她出去。
現(xiàn)在是三月,幾個月前還在下雪期間的離北冷,多的是涼快,天氣也在慢慢轉暖,到時候離北估計也是要被熱氣遮蓋。
蕭辭沫不要人牽,到了寬闊一點的地方就撒開了丫鬟的手自顧往前跑去,蕭弛野順著她的勁頭扶住她:“跑慢點,別摔了。”
說著,他一把舉起蕭辭沫放在馬背上,待蕭辭沫坐穩(wěn)了,自己也翻身上馬。
他一手拉著韁繩,一手護住蕭辭沫不讓她跌下馬背,天上的海東青盤旋而下,側臉看著自己的主人帶著蕭辭沫騎馬。它落在一旁的樹枝上,頓時壓彎了樹枝,幾滴晨露滴了下來,正好落進了正下方的一個小水坑里,揚起了一朵小水花。
浪淘雪襟的蹄子踏在泥坑里,泥水濺了滿蹄子,繞著跑馬場開始慢慢地走。
蕭辭沫笑了。
有風吹來,劃過兄妹二人的臉龐,蕭辭沫頭發(fā)上的絨毛襯得她那頭頭發(fā)似乎又烏黑了幾分。
“格格三歲了?!弊笄锖褪挿叫裾驹谂荞R場邊上,“是不是該請個先生教她琴棋書畫了?”
蕭方旭望了一會兒那騎馬的一黑一紅兩個身影,道:“我沒打算教她任何東西。”浪淘雪襟依舊不緊不慢的走,蕭弛野怕蕭辭沫摔下去,沒敢叫浪淘雪襟加速,“我也沒有要她學武從文的念頭?!?/p>
左千秋也負手望去,那海東青望見了跑馬場這邊的兩人,抖了抖它羽翼上沾上的露水,又朝著天空叫了一聲,左千秋不解:“為何不教與格格這些?”
蕭方旭見那兩人的身影近了些,蕭辭沫笑的很開懷,他道:“我希望她的未來能夠自己掌握,永宜帝賜她封號‘玥姝’二字,也正是因為他瞧見了辭沫的才華?!?/p>
浪淘雪襟轉了個彎,朝這邊走來,現(xiàn)下還有些距離,蕭方旭繼續(xù)道:“我不在她身上做任何的期盼,我只希望她能有足夠的自由,能夠做到真正的在離北的大草原上放肆的馳騁。”
浪淘雪襟走完兩圈,停在了蕭方旭和左千秋的面前,蕭弛野先下了馬,把蕭辭沫抱下馬后對左千秋行了弟子禮:“師父。”然后又轉向蕭方旭:“老爹?!?/p>
“爹爹!”
蕭辭沫沖到蕭方旭面前,蕭方旭笑著抱起她,順了順她的頭發(fā):“沫兒也喜歡騎馬嗎?”
“喜歡!”蕭辭沫答道。
“那沫兒喜不喜歡鷹?”蕭方旭見猛飛了過來,蕭弛野抬臂架住了它,“就是你二哥的那種海東青?!?/p>
蕭辭沫實話實說:“喜歡!”
“看來格格也喜歡鷹和馬啊?!弊笄镄χ鴵u了搖頭,“不僅和你二哥長的隨爹,還是一個性子?!?/p>
蕭方旭笑著道:“烈!”
蕭弛野倒是沒說話,摸了把猛,又抬手放飛了它,一只手抓著牽住浪淘雪襟的韁繩,另一手抓住了他胸口前墜著的骨扳指。
那骨扳指蕭辭沫見他戴了挺久了,可惜還是大了,蕭弛野戴不上,成天掛在胸口,每日見他都不離身。
蕭辭沫抬頭望著天上的太陽,估摸著可能到了飯點,蕭方旭也跟著她看太陽,笑了一下:“看來沫兒是餓了?爹爹帶你去后廚看看有什么吃的沒有。”
蕭方旭帶著蕭辭沫去覓食了,蕭弛野又對左千秋行了禮,轉頭招呼這天空中翱翔的海東青,翻身上馬,往跑馬場去。
作者有話說
夏挽風吶啊西,孩子存稿忘記發(fā)了!對不起今天在瘋狂趕作業(yè)!
夏挽風吶對不起可能下一章出了一點問題!明天補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