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峻霖“哈?”
賀峻霖一下子扭頭看著何似,眼里全是濃濃的不解。
何似“對啊,我們給丁程鑫開的條件是我們幫他救人,你倆跟我們走。”
何似笑起來,兩只眼睛閃過一抹狡猾的光。
賀峻霖當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用拳頭猛砸了一下鐵制的車斗。
賀峻霖“靠?!?/p>
嚴浩翔“我們很正規(guī)的,而且……超賺錢?!?/p>
嚴浩翔打開自己的電腦,把早就整理好了的文件打開,翻轉電腦屏幕到賀峻霖眼前。
賀峻霖一把推開嚴浩翔的電腦,精致的臉皺到了一起。
賀峻霖“一邊呆著去!小爺不要錢!要命!”
張真源也搭上話,他們經(jīng)過幾天的相處,都已經(jīng)對彼此有了了解,也都足夠默契,自然知道何似是在詐他。
張真源“誰和你說我們不要命了?”
賀峻霖朝他翻了個白眼。
賀峻霖“你當我傻??!”
賀峻霖堵住自己的耳朵跳下車,做好了不管他們再說什么,自己都不聽的準備。
賀峻霖“哪個要命的組織出來抓倆人還帶槍帶炸藥的!”
說完跑到丁程鑫身邊,用哀怨的眼神看著他,丁程鑫疑惑的背了鍋。
村子里的村民誠心誠意地邀請了他們八個一起回村里吃飯,幾個人也餓了一天,欣然答應。
泰勒領地的人棄車而逃,留下的車剛好方便了他們。
有了村子里經(jīng)驗豐富的老司機,自然不用嚴浩翔來開車,他和大家一起坐在車的后頭里面,其他的車也分別坐著剛剛來了的村民。
車子搖搖晃晃的開動,山路崎嶇不平,讓人東搖西晃的。
賀峻霖小心注意著坐在身邊的丁程鑫和宋亞軒的傷口,不時的用大光話和村民們閑聊兩句。
何似“文哥,疼嗎?!?/p>
何似坐在最里面的邊上,為了防止自己掉下去,它抓牢了旁邊的把手,余光看向旁邊坐著的劉耀文太陽穴上的傷口,她輕輕伸出手觸碰。
劉耀文愣了一下,把女孩輕撫他額角的手輕輕拿下來攥到手里,呼了口氣把頭埋到女孩的頸窩。
他柔軟的頭發(fā)扎的何似的脖子有一點點癢,何似沒有動。
劉耀文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突然就酸了,連帶著鼻子也一起酸了,眼角也慢慢的染上了一點顏色。
劉耀文“疼啊,好疼?!?/p>
何似沒說話,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發(fā)頂,路程不遠,劉耀文埋在她的頸窩,聞著她的氣味,好像心都安了。
車程不遠,顛顛的一路很快就到了村里。
劉耀文把腦袋從女孩的頸窩里抬起來時,已經(jīng)恢復了往日精神的樣子。
到了村子里,他們都下了車,村長是一個和善的老頭,他站在外面迎接著他們。
村子里的婦女已經(jīng)做好了飯菜,但是這種特色的飯菜并不和他們?nèi)A夏人的口味,賀峻霖和丁程鑫已經(jīng)吃慣了,可是何似他們不行。
雖然為了不駁他們的面子,為了讓他們開心,幾個人還是象征性的吃了幾口,可是這些東西根本不抵他們一天超大的運動量。
吃完飯,村長已經(jīng)給他們安排好了睡覺的位置。
馬嘉祺在村長給他安排的房間的床上坐著,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他輕輕把門打開,門口站著除去丁程鑫,賀峻霖以外剩下的幾個人。
劉耀文“馬哥,宋亞軒兒說他餓了?!?/p>
門剛打開,劉耀文就說。
宋亞軒猛地朝劉耀文看過去,嚴浩翔趕緊戳了戳他的后腰。
何似“馬哥,小宋是傷員?!?/p>
幾個人說起謊來眼睛都不眨,全都盯著馬嘉祺。
張真源“宋亞軒說他剛剛餓的不行了,你得給他做點吃的,要不然他今天難受?!?/p>
宋亞軒一臉無奈的看看身邊的幾個人,嚴浩翔再次戳了戳他的后腰。
宋亞軒“啊……對?!?/p>
宋亞軒最終還是向美食屈服,馬嘉祺一眼就看出了幾個人的小心思。
馬嘉祺“好好好?!?/p>
說完馬嘉祺走出門,把門帶上,彈了一下劉耀文的頭。
馬嘉祺帶著他們來到旁邊丁程鑫的房間。
敲開門,丁程鑫穿著一件黑色的短袖,正在擦著濕漉的頭發(fā)。
馬嘉祺“丁兒,他們說餓了,我尋思給他們做點吃的?!?/p>
丁程鑫看了看門外笑著的幾個人,認命的走出來帶他們?nèi)N房,還不忘叫上旁邊房間的賀峻霖。
廚房也是很簡陋的,只是一個破的小茅屋,丁程鑫和賀峻霖把旁邊的一個招待貴賓的大桌子搬出來放在門口,馬嘉祺進去看了看有的食材。
馬嘉祺“煮個面吧,行嗎?”
聽著幾個人贊同的歡呼,馬嘉祺轉身進了廚房。
廚房是沒有燈的,本來這個地方就比較貧瘠,在自己的臥室安燈已經(jīng)是很奢侈的事情了,廚房根本不需要。
丁程鑫推門走進來,把一個點好的煤油燈掛在房間正中央天花板垂下來的一個鐵鉤上。
丁程鑫“要幫忙嗎?”
丁程鑫,看了看屋內(nèi)破破爛爛的東西,拿了一個盆子,在汲水器的下面放著,摁壓幾下,水流出來。汲水器已經(jīng)是一個比較稀罕的老物件了,可丁程鑫用的十分熟練。
馬嘉祺“你會嗎。”
馬嘉祺自然的拿起來已經(jīng)裝好水的盆子,把剛剛在廚房里拿出來的西紅柿放進去洗了洗。
丁程鑫“會。”
馬嘉祺點點頭,把刀遞給丁程鑫。
馬嘉祺“切個番茄?!?/p>
丁程鑫點點頭,拿起刀來開始切。
他切的塊兒都很勻稱,是很適合煮面條的那種。
馬嘉祺看出來他的手法真的很熟練,不由得側目問他。
馬嘉祺“你怎么這么熟練?”
丁程鑫看看在旁邊燒水煮面條的馬嘉祺,笑了笑,狐貍般的眸子對上他的雙瞳。
丁程鑫“你不也是?!?/p>
馬嘉祺“我養(yǎng)父教的。”
馬嘉祺提起養(yǎng)父的時候,滿臉都是笑容,那是一種自豪又溫馨的笑。
丁程鑫居然沒有再深問養(yǎng)父的事情,這讓馬嘉祺稍微有點意外。
丁程鑫“馬嘉祺,你什么時候成年?”
馬嘉祺正在下面條的手停頓了一下,他回頭看著丁程鑫。
馬嘉祺“十八啊,不是所有人都是嗎?”
丁程鑫“我不一樣,我六歲?!?/p>
丁程鑫把切好的番茄倒進馬嘉祺煮面的鍋里,擦擦手看著馬嘉祺。
馬嘉祺也看著他,兩道眸光對視的時候,仿佛揭開了丁程鑫血淋淋的傷口。
丁程鑫“我六歲的時候,爸媽全死在了黑三角?!?/p>
丁程鑫嘲諷的一笑,靠著灶臺,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可馬嘉祺分明看見他眼底有一潭醞釀已久的悲傷。
丁程鑫“是這個村子的村長給了我一口飯吃。”
丁程鑫接著說,好像在他說出這句話的一刻,他的眼前有一點點什么東西,漸漸褪去了。
丁程鑫“我就是這么一個現(xiàn)實的人。”
他擦擦手,目光移到馬嘉祺的臉上,那是一雙清澈的眼眸,可那眼眸的深處,總有一些馬嘉祺看不透的地方。
丁程鑫“誰對我好,我就護他們一輩子,對我不好,我就殺了他們?!?/p>
他看著馬嘉祺,看向他眼光里的柔軟,有些許的動容,他緊緊咬著唇角,再擠出了一句話。
丁程鑫“我這樣的人,你們還敢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