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是真的起不來,她把頭埋在臂彎里強忍著疼痛。
劉耀文聽馬嘉祺的,最開始保存了體力,在跑步的時候也一直是勻速的,在最后沖線的時候,席策明顯的體力不支,劉耀文第一。
還剩下一兩百米的時候,還在跑的人都沖了起來,嚴(yán)浩翔輕松的超過了岔氣的閆妄,馬嘉祺宋亞軒丁程鑫也開始沖刺。
劉耀文跑完了之后,立刻回頭找自己的隊友。
他發(fā)現(xiàn)隊伍里沒有何似,賀峻霖也已經(jīng)過線,他在操場上看見了何似的身影。
女孩蜷縮在地面上不動,他立刻慌神了。
跑完五公里說不累那是假的,他甚至感覺自己的腿都軟了,可看見倒在地上的何似,他心里猛地一抖立刻朝何似飛奔過去。
馬嘉祺剛準(zhǔn)備和劉耀文說話,看見劉耀文跑了有些疑惑,等他也看見何似的身影也立刻跑過去。
余晚晚到終點線一下子癱倒在地,她的體力透支到了極限,喘著粗氣紅著眼睛看見一隊的所有人都拖著累的不行的身體朝何似的方向跑。
憑什么!憑什么!
余晚晚心里在怒吼。
劉耀文不敢動何似,怕牽動何似的傷口,他單膝下跪到何似身邊。
劉耀文“小似!你沒事吧?”
聽到劉耀文的聲音,何似抹了一把因為疼痛流出的生理淚水,抬起頭。
何似“贏沒?”
劉耀文看著何似蒼白的嘴唇,拉住她的手點頭。
劉耀文“贏了,贏了?!?/p>
劉耀文心里沒來由的發(fā)酸,曾經(jīng)被校園暴力的女孩現(xiàn)在變得堅強勇敢是他想看見的,可看著女孩不斷流出鮮血的后腰,看著她強撐的樣子他心疼的快要瘋了。
他知道這種被刀捅的傷口有多疼,更知道撕裂后的痛苦。
馬嘉祺他們跑過來的時候,賀峻霖立刻蹲下身子掀起女孩后腰蓋著的黑色短袖。
猙獰恐怖的刀傷被撕裂,此時正一股一股的往出留著鮮血。
可跑步并不會撕裂后腰的傷口,賀峻霖一眼就判斷出這是人為的二次傷害。
他心里有數(shù),眼神立刻看向余晚晚的方向。
余晚晚離他們很遠(yuǎn),只能看見他們模模糊糊的輪廓,看見一個人好像轉(zhuǎn)頭看向她,她第一反應(yīng)是何似說了什么,她很慌。
賀峻霖“先扶起來!”
賀峻霖說完,幾個人立刻把何似扶了起來。
周命也把成績錄入后快速跑到他們身邊。
“何似怎么樣?”
周命知道事情的始末,他看向賀峻霖。
賀峻霖“沒事,傷口裂開了。”
賀峻霖一邊說,一邊幫何似撩他著上衣的后擺,防止布料被血液粘到傷口上讓她疼。
賀峻霖“只是,會很痛。”
賀峻霖看著余晚晚的方向,一字一句的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這句話,周命知道他這么通透的人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算賀峻霖不說,他也不會放過余晚晚的。
走過裁判臺,閆妄看著何似嬉笑出聲,“哈哈,真有意思,就這么?”
劉耀文咬住牙,他握住拳頭剛準(zhǔn)備走向閆妄,胳膊上卻多了一個冰涼的觸感,何似伸出一只手按住他的胳膊,他看向她,她輕輕搖頭。
余晚晚希望看到何似發(fā)飆的樣子,她想看見何似大聲哭喊著告訴所有人是她把自己推倒的,她準(zhǔn)備好的說辭不會讓她吃虧,她想看見何似沒有儀態(tài)的罵她,甚至發(fā)起瘋來打她。
可是何似沒有。
她從到到尾都是那張蒼白而平靜的臉,連多余的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她過。
華夏第一特警隊的隊長宣布一隊獲得了勝利。
可一隊沒有開心的表現(xiàn)。
閆妄他們都很失落。
“晚晚,我們沒贏……”
閆妄失望透頂?shù)目粗诎l(fā)愣的余晚晚,他以為余晚晚也在難過,也在羞愧。
余晚晚的嘴角卻突然勾起了一抹弧度,她笑得并不好看,在閆妄的角度下甚至有點驚悚。
“所以呢?那又怎樣?我贏了何似?!?/p>
余晚晚的聲音不大不小,可二隊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閆妄下意識地后退一步,他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孩渾身上下不自覺的出了一身冷汗,余晚晚年齡小,可愛,漂亮,善良,在他們隊一直是團寵一樣的存在,每當(dāng)他們有矛盾都是余晚晚在調(diào)節(jié)。
他們都很喜歡余晚晚,可眼前的這個女孩太過于陌生了。
夏天帶著熱浪的風(fēng)吹亂了余晚晚的頭發(fā),閆妄覺得她瘋了。
“余晚晚!你在說什么?”
席策把手里喝了兩口的礦泉水猛地摔到地上,水花濺在幾個人的腿上。
“我怎么了?我說錯了嗎?我沒贏何似嗎?你們沒看見嗎?”
余晚晚一下子站起來,她發(fā)瘋似的大吼,裁判臺上的人都不住的側(cè)目。
周命和一隊的人帶何似去醫(yī)務(wù)室處理傷口,并不知道操場上發(fā)生的一切。
“你他媽怎么贏得心里沒點數(shù)嗎?”
席策終于忍不了了,他落下余晚晚和何似挺遠(yuǎn)的,剛剛在拐彎的時候剛好看到了那一幕,他本想不說,他以為余晚晚是為了幫他們二隊贏,他沒有想到余晚晚只是為了自己的私欲想贏何似就對何似下了這種黑手。
余晚晚一下子蔫了,她蹲下身子,不住的大哭起來,眼前的畫面全部變黑。
席策罵了一句臟話,把地下的礦泉水瓶踹出去老遠(yuǎn)。
醫(yī)務(wù)室里有專門的醫(yī)生,不用賀峻霖動手,醫(yī)生手腳麻利的給何似止了血,上藥,然后纏上了繃帶。
何似的嘴唇有了點血色,宋亞軒把手里剝好的棒棒糖塞到了何似的嘴巴里。
宋亞軒“小似吃糖就不疼了。”
宋亞軒看著何似笑,何似也朝著他笑了笑。
后面比賽第一場是宋亞軒的狙擊。
何似感覺好點了之后,幾個人就回了訓(xùn)練場,裁判們第一時間問候何似的身體,何似道過謝之后搖頭說沒事。
裁判們宣布第二場比賽開始。
比賽是臥姿一千米射擊。
十顆子彈,環(huán)數(shù)總計更多的獲勝。
他們都見識過宋亞軒的本事,沒有人擔(dān)心他會輸。
比賽用槍是比他們訓(xùn)練的時候稍大一點的338馬格南口徑的狙擊步槍。
宋亞軒舉起槍掂量了一下,覺得有點不對,他微微皺眉,看著廖思源胸有成竹的表情。
周命坐在裁判臺上,和周圍的幾個裁判說話。
“這個宋亞軒是我們一隊的神槍手,他準(zhǔn)頭特別好?!?/p>
幾個裁判都饒有興致的看著。
宋亞軒端著槍臥姿待好,他從瞄準(zhǔn)鏡的準(zhǔn)心里看見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