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卷家—
光禿的樹枝上站著幾只漆黑的烏鴉,一群紅眼怪物不斷地向逆卷家逼近,嘴里發(fā)著“吼吼”的吼叫,烏鴉害怕得展翅飛走,扇落幾片純黑的羽毛。
逆卷綾人該死的,這些怪物根本打不完。
綾人有些虛脫著靠著墻,看著源源不斷走來的怪物,憤怒地吼道。
修睜開眸子,看向正在緩慢靠近的怪物喃喃道。
逆卷修這件事看起來并非是巧合。
說是怪物但也算是吸血鬼,不過是吸血鬼中最低級的生物,它們是人轉(zhuǎn)變成吸血鬼最失敗的產(chǎn)物,它們不具備任何意識和理智,只能夠像喪尸一樣任由本能擺布……
殘月對于它們這種不純的血種生物沒有影響,反而會使它們吸血的欲望劇增,殘月只會對純血種具有削弱的影響。
它們這些怪物有目的性的攻擊他們,明顯是被人操控的。
逆卷昂真是可惡!
昂一拳頭砸向墻面,面色十分不善。
逆卷禮人似乎對方這次下手狠絕了許多。
禮人收起了往日的嬉戲,壓了壓禮帽,看向遠(yuǎn)處高塔的綠色貓瞳暗藏著一絲寒光。
逆卷憐司再過一個小時就要迎來黎明
憐司推了推鼻上的金屬眼眶,那雙玫紅色的眸子折射出幽光,聲音輕緩卻又夾雜著不明的意味。
逆卷綾人這個宣戰(zhàn)還真是有點意思,本大爺?shù)绞菢芬馀闼煤猛嫱妗?/p>
綾人翹著腿,虛弱的面龐洋溢著狂妄的笑意。
……
江歲檸趕來時,并沒有看到他們狼狽的樣子,即使是面帶疲憊,依舊奮起與怪物對抗。
那些怪物似乎怎么也消滅不掉,消滅掉一批,后面又會涌上來一批,完全就是車輪戰(zhàn)。
江歲檸這次沒有選擇用光劍,畢竟這個東西不屬于這個世界,她選擇了可以對付那些怪物的武器。
她握著幻化出的銀制長劍,迅速刺向昂背后偷襲的怪物心臟,怪物立刻倒地化成一攤沙子。
江歲檸保護(hù)好自己
昂有些震驚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江歲檸,面上閃過一縷擔(dān)憂之色,嘴上卻暴怒道。
逆卷昂你來這干什么,現(xiàn)在不是你搗亂的時候,快點滾。
江歲檸【還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崽】
江歲檸待在這里,不許跑。
江歲檸有些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將他拉到的安全的地方,不忘囑咐他一句,便又加入戰(zhàn)斗中。
有了萌萌的科普,她也算是了解到這些怪物的弱點,它們害怕陽光,天一亮它們都會退回自己的巢穴,而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
江歲檸將其他幾只崽崽拉到安全的地方,都一一囑咐他們待在原地。
逆卷綾人喂,笨蛋你給本大爺回來。
綾人想要出手阻止她這種行為,在他意識里她現(xiàn)在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類,這樣簡直就是去送死,可他現(xiàn)在因為殘月的原因根本就沒有力氣去阻止。
逆卷憐司她從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憐司看向江歲檸遠(yuǎn)去的背影帶著十分濃烈的擔(dān)憂,但他依舊選擇去相信她。
逆卷奏人泰迪,你也擔(dān)心對吧!
奏人抱著泰迪熊自說自話,心底的冰川又融化一角。
昂從他們的對話中意識到了,江歲檸或許就是那個人,他心底的那份沉寂已久的感情擁上心頭,他撫上脖子那個吊墜喃喃自語道。
逆卷昂不許你有事
……
江歲檸雖然可以使用高科技拖住那些怪物,但是那樣的話她很快就會被這個世界排斥出去,她只能硬著頭皮試了試之前的巫術(shù)法陣。
她劃破手掌,另一只手沾著她的血液在空中畫著奇異的符號。
江歲檸以吾血為引,畫地為牢
江歲檸念完這句咒語,那些怪物所在的那一片土地迅速出現(xiàn)閃著金色的法陣,法陣所包圍的地方皆宜成牢。
看到這一幕江歲檸臉頰上的汗珠才滑落,緊張的心也得以放松下來。
就在她感到疑惑時,熟悉的提示音響起。
“嘀~嘀,觸發(fā)隱藏任務(wù)——找尋身份之謎。”
江歲檸【萌萌,這是什么情況?】
萌萌【歲歲大人,剛剛你使用了女巫之血才能驅(qū)動的法陣所以才會觸發(fā)隱藏任務(wù)?!?/p>
江歲檸【萌萌,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我們之前傳送錯時間并非是意外?!?/p>
萌萌【這個……我不也不清楚,或許就是意外,歲歲大人還是別想的太多了?!?/p>
萌萌的回答并沒有讓她打消心底的疑惑,她不會認(rèn)為她現(xiàn)在這個身份恰巧也是女巫血脈,她隱隱約約覺得她現(xiàn)在的這個身份和之前的那個身份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
狂風(fēng)詐起,一場盛大之戰(zhàn)在今夜只是拉下了帷幕,東方的天際開始放白,殘月的影響也隨之消失,怪物們感知到危險都退回屬于它們的領(lǐng)地。
江歲檸維持法陣流了不少血,有些體力不支暈厥了過去。
在她暈倒之際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擁入懷里。
這一幕自然都落在遠(yuǎn)處高塔上的黑衣人眼中,他的眼眸看向江歲檸的目光帶著一絲幽光,嘴唇微起。
“原來如此,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復(fù)活她。”
……
天空漸漸亮了起來,一輪嫣紅的朝陽從東方的地平線上升起,頓時,天地間霞光四射,流水溢彩。
房間里,江歲檸面無血色地躺在那張大床上,眉頭緊蹙在一起。
坐在床頭的綾人,有些焦急地問著正在替江歲檸檢查身體的憐司。
逆卷綾人憐司,她到底什么時候才可以醒啊!
逆卷憐司法陣的反噬,醒過來是個未知數(shù)。
憐司推了推眼鏡,玫紅色的眼眸閃過一絲陰郁的神色。
此話一出在場的幾位面色都有些一愣。
修眉頭輕鎖,面色沉了幾分,輕緩的聲音提醒著其他人。
逆卷修讓她的好好休息,我們現(xiàn)在要修訂之前的計劃。
幾人瞬間意識過來現(xiàn)在不是傷感的時候,而是要將這一變故揪出來,這一世從江歲檸出現(xiàn)開始就發(fā)生了蝴蝶效應(yīng),一切都被推前了。
幾人退出房間來到大廳,被負(fù)責(zé)留下來接小森唯的老管家面色相覷地走來。
老管家少爺們,小森唯小姐被人劫走了。
這句話并沒有引起在場幾位的情緒波動,像是提起知道了一般,向老管家拜了拜手讓他退下。
奏人抱著手里的泰迪熊,眸子深處暗藏著一絲陰狠,語氣里帶著疑惑。
逆卷奏人那個女人是快要覺醒了嗎?
逆卷禮人是?。〔恢肋@次是會是誰爭奪成功。
禮人大笑地說著,露出潔白的牙齒。
逆卷憐司別忘了,我們還要對付那個人,他可是將我們當(dāng)做復(fù)活他的愛人的祭品。
憐司靜靜的坐在沙發(fā)上,抿了一小口高腳杯中鮮紅的液體,語氣輕緩地闡述著。
逆卷昂哼,那個人是一定要殺的。
昂靠著墻,聽到憐司提到那個人,那眼眸似有一道寒光射出。
逆卷綾人現(xiàn)在無神家那群無腦的家伙們提前出手,恐怕這件事情的發(fā)展會越來越刺激。
綾人躺在沙發(fā)上,眉心微動,很快抿嘴一笑。
逆卷修一切勝負(fù)都決定在血月那天,我會盡量說服無神家,畢竟就憑我們可能無法保護(hù)她。
修慵懶地躺在沙發(fā)上,眼眸緊逼沒人能看出他此刻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