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姑娘原是這般愛生套近乎的人么?”琉璃不客氣的諷刺道。
“也不是,實不相瞞,我對姑娘也有一種熟悉的親切感,只是無奈我記憶有損實在記不起為何對姑娘熟悉。”我笑道。
琉璃不說話,似乎是在揣摩我這話里到底幾份真情幾分假意,怕是昨晚覺得被沈括欺騙了,其實我也知曉世上有些女人恨極了男人,也不相信男人。但是昨晚那個情況來說,我覺得沈括實在太冤了,長得又極其相似,姿態(tài)也相似,說不認(rèn)錯都是假的。
雖然我與沈括也著實算不上熟識,了解也不算特別透徹,基于他的人品我還是覺得應(yīng)當(dāng)不至于騙我們。
但是我也覺得琉璃不像騙我們的,我最愛看人眼睛,眼睛是最不會騙人的。琉璃性子偏冷了些,但是說起話來不會躲閃,說不上是真誠,但是也絕不是謊言。如果不是認(rèn)錯人了,那這姑娘就跟我是一樣失憶了。
沈括還在昏睡,這邊又一直提出要離開,當(dāng)然她就算硬闖著要離開,我和小春子除了抱著尖叫好像也沒有其他辦法。
“姑娘打算去哪兒?”我開口問道,知道天時不在我必然攔不住,索性做好她離開的準(zhǔn)備。
琉璃偏頭隨口答道:“去找尋下一個生意?!?/p>
我遞了一杯茶水到她面前:“你瞧這年紀(jì)也不大,為何要以這殺人為生,我瞧著你模樣生的這般好找個好人家嫁了不好嗎?”
“這世間大部分女子的夢想都是嫁人,恕我直言,姑娘你也是這般庸俗嗎?”話語中毫不掩飾對我的鄙視,其實我大致也知道這類型姑娘的性子,倔強誓要用女子身軀走出男兒的大道。其實我是很佩服的。
我楞了一下,笑道:“不是啊,我的夢想是活著?!?/p>
輪到琉璃愣了愣,我只是很受傷,為什么大家聽到我的夢想是活著都要這樣。
“那你的夢想.......還挺現(xiàn)實?!?琉璃毫不走心的夸了一句我。
外頭天也亮的差不多了,小春子聽著我倆在那拌嘴也不插嘴就是傻笑,沈括還沒醒來,我實在找不到話留她,將大門打開道:“既然姑娘也不等著沈括醒著急離開,那就恕不遠送了,后會有期了。”一抬手對門外指引著。
小春子站起來:“唉,不是聊得好好的嘛,再坐會兒啊?!?/p>
琉璃站起來握好劍,抱拳致意離開,完全無視了小春子的話。
要不是她覺得我熟識,怕是我跟她一句話都說不上,能聽我說那么多廢話也算是難得了,不難為她了。
“阿言,你干嘛,你讓她多留會兒不行嗎?”小春子氣鼓鼓的質(zhì)問我,我就奇了怪了,長得好看的女子他也算見過一些了,怎的這個他就這么執(zhí)著?
我調(diào)侃道:“春哥,你別給我說你誰都沒看上就唯獨看上了琉璃,我先給你說哈,這人可是人沈括的夢中情人,你要是跟他搶我可不幫你?!?/p>
“我搶個屁,她是......”忍了幾次把那幾個字忍了回去,坐會板凳上道:“反正你會后悔的。哼?!?/p>
我真的是頭疼,這小春子跟著我那么長時間,怎么那么沒默契。
適時天時打開我的門對我道:“姐姐,沈括至少一個時辰后才會醒。”
我點點頭,唔,果然還是天時靠譜,沒有讓他現(xiàn)在就醒來壞我的事。
“你們這?什么意思?”小春子疑惑。
昨晚我只是微微對天時點了點頭,天時就懂了,其實很簡單,沈括按理說早就該醒了,但是我不想讓他醒。或者至少是不要醒來壞我的事。沈括平日里看著跟一般商賈一樣,略有心機,待人和善但是卻感覺的猜不透心底,猜不透他的真實想法,但是昨晚讓我覺得他有點過于激動。所以他可千萬別醒,讓我先問點什么出來看看。
我轉(zhuǎn)過頭道:“春哥,我說過,你和我們沒默契的?!?/p>
小春子想說我什么,被天時搶了先道:“姐姐,可有問出什么?”
我搖頭道:“沒有,這姑娘戒備心很強,雖然口口聲聲說覺得我有熟悉感,但是并沒有任何的松口,我瞧著問不出話,就放她走了?!?/p>
天時點點頭,瞧著外頭時辰道:“好,那我們半個時辰后再去尋她?!?/p>
當(dāng)然我知道了小春子又不懂了,我和天時約好我在這邊套話,他阻止沈括一激動來壞事。如果套的出還好,套不出那就放那姑娘離去,一般來說這種江湖組織如果辦事不成是要回組織匯報的,既然沈括認(rèn)定了這就是他的的那個什么小玖,但是姑娘又不認(rèn)識他,那就證明這姑娘多半失憶了,但是為何失憶肯定和那個殺手組織脫不了干系的。
“那你待會怎么知道她去哪兒了?”小春子明顯不爽我們再次無視了他,沒好氣道。
我舉起手,手成咒法手勢默念幾句指尖出現(xiàn)一個紅的發(fā)亮的蠱蟲落下,“諾,跟著它就行了?!蔽抑钢f。
“你你你你,怎么會這個的?!毙〈鹤拥馈?/p>
我想了想:“喂,我好歹是個失憶眼瞎還能復(fù)明的奇女子吧,會點什么東西很正常吧。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么會的,昨晚瞧著她睡了,就隨意試了試,哪曉得就成了?!?/p>
不過這不重要,只要能找到她就行了。
但是這個時機很重要,不能人家前腳剛走,我后腳就跟上去了,這樣容易被發(fā)現(xiàn),只能等她先走個半個時辰咱們再去追,這一次可以帶上沈括了,倒不是對他自我控制放心,而是說我們?nèi)酥挥刑鞎r會武功,發(fā)生點事,咱們不安全。
半個時辰后,紅色蠱蟲明顯的在桌面騷動起來了,在我稀缺的記憶中,這種追蹤蠱蟲如果騷動起來那就是證明宿主停下來了,那應(yīng)該就是焚玉教了。
四人收拾好就出發(fā)了。
為了方便,我還是以的男裝示人,而且為了顯得雄壯我還從小二那毛筆上減下來一撮做成了假胡子貼在了嘴巴邊上,讓我顯得更加高大雄偉。
但是殊不知,我和小春子站在沈括和天時中間,明顯的形成了一個凹字。
琉璃去的方向在淮州東南方向的一個偏僻鎮(zhèn)子上去了。
她應(yīng)當(dāng)是租了一匹馬騎過去的,這條路上人煙稀少,沒有什么人的足跡,只有少量的馬蹄痕跡。
這奔波幾十日,我和小春子還是會了騎馬,就租了四匹馬過去了。
說是鎮(zhèn)子,其實那鎮(zhèn)子沒甚人,因為有些破敗,風(fēng)一過還顯得有些陰森和凄涼。要不是日頭正好,我都懷疑是到了什么鬼村莊了。
琉璃進的地方有人把守,她量了量身份,還警惕性的看了看身后確保無人就進了房內(nèi),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天時和沈括帶我們在屋頂上偷看看到的,幸好二人輕功不錯,不然咱們怕是今日連這個門都進不去。
天時輕輕捻開一塊瓦片,正好能看見下面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