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沒問題,但是蕭公子可別?;ㄕ校M(jìn)了蕭府若是找人埋伏我們,豈不是得不償失。所以啊,這小女孩我們還是不能放走,一人跟著你去蕭府,一人留在這,如果有埋伏。那就對不起了,這次我們可不會折磨她了,就會直接殺了她。”那人道。
蕭肅點點頭,可誰知道二人將踏出破屋門口時,信鴿再次來到,那人接過信鴿打開紙條滿意地笑道:“看來在咱們蕭將軍眼里,前途還是沒有兒子重要,謝謝蕭公子了,您父親同意放過我家公子了。”
蕭肅怒道:“你!”
若是這信鴿來的再早一刻鐘,是不是慕翟就不會受傷了,而且此人話語如此輕浮怎的將人命看得如此低賤呢?就因為是跟自己不相關(guān)的旁人的性命,就只是輕飄飄的一句“下手太重了。”
他還沒開口質(zhì)問道,那人眼疾手快的打暈了蕭肅。
“既然主子的事情辦妥了,那這小子就挑個時間丟到蕭府就行了。至于那個小女孩。”又看向暈倒的慕翟:“也沒什么用了,估計被咬了也活不成了,就丟在這里喂狗吧。”
他不會善待一個對他并沒任何用處的孩子。
蕭彧此人性格過于剛直,上官衣提醒了幾次,讓他不要這般鐵面無私,不然蕭府難保。那時他并沒想到蕭肅會有危險,只是覺得家中護(hù)衛(wèi)這般多,上官衣就算想下手也不得辦法,后來上官衣低聲道:“蕭將軍也是為人父母的也懂我的心情,若是我兒子死了那必然也得拉上一個夠格的孩子一起陪葬?!?/p>
此前說得動搖不過是上官衣的錯覺,那時蕭彧并沒覺得上官衣有何辦法,后來他才想起今日蕭肅生辰被乳娘帶出府去玩了,才理解到上官衣的意思,對于前途他并沒多在意,可是蕭肅是他和白玉唯一的兒子,可是白玉在這世間唯一的血脈。若是蕭肅出事了他又如何去面的白玉。
他并沒任何猶豫的做出了這個違背自己信條的決定,決定保了上官的兒子。
這世間能和蕭肅生命相提并論的東西不可能也不會有的。
蕭肅被蕭家的人發(fā)現(xiàn)時,雖沒受什么傷,但是也是臉色蒼白,謝佩蘭嚇得趕緊請了大夫。
等到蕭彧回家時,蕭肅才緩緩醒過來,便就讓謝佩蘭帶人去了那間破屋,因為暈倒了帶過去的,為了找到那地方也是費了很多力氣??墒堑仁捗C到時,那里早就沒了慕翟。他找尋了周邊,最后才在一處角落發(fā)現(xiàn)了一朵隱秘的彼岸花,那是慕家人在此用過醫(yī)術(shù)才會留下的。
又想起慕翟說過,慕家的血脈感應(yīng)十分強(qiáng)大,許是被慕家人感知到了危險,到這里救走了她。
又或是說蕭肅希望就是慕家人救走了她。
回到蕭府時,蕭彧聽聞此事暴怒,誓要冒著丟掉官位的風(fēng)險也要去教訓(xùn)上官一家,可是謝佩蘭卻攔住他:“雖說我們都知道是上官衣干的,但是我們沒有證據(jù)啊,且肅兒沒看到那些人的臉,這般去若是被反咬一口告到陛下那里去,得不償失啊。”
這個案件本就失了圣心,若是此時再去惹怒了陛下,蕭府上下怕是難逃此劫。
蕭彧并沒消氣,謝佩蘭固然說得對,但是卻熄滅不了他的怒火,可誰知蕭肅坐在床邊低聲道:“爹爹不用了?!?/p>
看他主動開口說話,立馬上前去詢問:“肅兒可有哪里受傷?”
蕭肅搖搖頭,他眼神黯淡聲音也比平日里低沉了不少,養(yǎng)了一天了身子也沒好起來,平日里若是沒什么問題早就活蹦亂跳了??墒墙袢諈s一直沒下床,他緩緩抬眼看向蕭彧道:“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那一年的生辰是蕭肅最難忘的生辰,也是那一年的生辰之后,蕭府上下都覺得公子變了,雖說與平日沒甚大的區(qū)別,還是會笑會鬧無非就是成穩(wěn)了許多,可是又覺得這份沉穩(wěn)里面又夾雜了一些其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