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玉便搬走了,雖然也在淮州周圍,她身上的錢不允許她走太遠(yuǎn)了,她明顯感覺到了蕭肅覺察到不對了,找過來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日正當(dāng)她都以為蕭肅離開淮州了之后,正打算收好傘立在一旁明日再來擺攤,轉(zhuǎn)過頭去愣了幾秒理了理自己鬢邊的碎發(fā)笑的好看道:“客官來遲了今日的茶點都已經(jīng)賣完了,不如明日請早吧。”
長澤還未開口眼淚便從眼角流下,緩緩從懷中拿出一袋子錢道:“在下這還有一些金銀,不知道老板娘能不能賞個臉再將茶攤多開一會兒呢?”
白玉一把奪過錢袋,仔細(xì)聽了聽錢袋子里的聲音轉(zhuǎn)身將傘撐起來,從一旁還未熄火的茶爐上取下茶壺麻利的倒上兩杯清茶道:“自然是可以的,客官先坐吧?!?/p>
那是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師姐,自己愛慕了多年的師姐,雖是用了秘術(shù),但是畢竟那是自己的秘術(shù)長澤一眼便識別了,況且僅僅是那個背影他也一樣便認(rèn)出了,自己魂牽夢縈了十五年的人兒啊,真的還活著。
兩人坐下后,長澤輕聲開口道:“師姐,我和天時都找了你十五年?!?/p>
白玉從一旁拿出一疊裝好的綠豆糕道:“我看到你來我就知道他發(fā)現(xiàn)是我了,唉,畢竟是自己生的,肯定是瞞不過的。”
長澤又道:“為何這十五年來你都不曾聯(lián)系我們,就算是對不起,也是那人對不起你,你又為何不聯(lián)系我?你可知我......”
白玉開口打斷道:“十五年前我身受重傷一度以為自己活不下去了,得了一位好心醫(yī)者的救助才勉強活了下來,可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全然沒了武力,就連靈力都被天時吸收了去,這樣的我回去又能做什么呢?難不成真的去和那謝家小姐做姐妹啊?”又低頭笑了笑拍了拍長澤的手背:“你看看你,怎的那么多年都改不了這愛哭的毛病,我看你啊比我家天時還愛哭。你別說,這孩子還真的是長得比我想象中的好看,你不知道,小時候剛生下來又黑又瘦,我真的是擔(dān)心他長大了長得丑娶不到媳婦怎么辦?!?/p>
“師姐?!遍L澤輕聲打斷她絮絮叨叨的聲音,知道她壓根不是想說這些,長澤深吸了口氣雖然很不想替蕭彧說話但是還是言簡意賅的替蕭彧解釋了,本以為白玉這般豁達(dá)的人應(yīng)該釋懷了,從蕭肅看來也知道這蕭彧在他娘親身上并沒過多隱瞞,謝佩蘭也對蕭肅實在很不錯,不然這孩子不會養(yǎng)成這樣。
白玉不小心碰到十五年前被劍刺中的那個傷口搖搖頭道:“長澤,你說若蕭彧知道我活著會怎么辦?”
雖是極其不喜蕭彧但是長澤還是誠實回答道:“若他知道一定會讓你回蕭府并給你名分。彌補這么多年來對你的虧欠?!?/p>
“對啊,可是我卻不能回蕭府?!痹谶@塵世孤獨的活了十五年她也算是懂了一些人情世故道:“我現(xiàn)在沒了武功沒了靈力就是個普通婦人,可是蕭彧已經(jīng)成為了將軍,天時也在為朝廷效力,我不是國老之女也不是什么達(dá)官顯貴家的婦人,我對他們并無任何益處,回去之后除了會讓謝佩蘭的處境尷尬好像并沒什么益處。你說是不是?!?/p>
“師姐,你從前可不是這般膽小的人啊。”長澤反問道。
白玉像是小時候一般輕輕打了一下長澤額頭,像是嘆了口氣又輕松道:“這不叫膽小,這叫考慮周全,你看我如今這般又哪里過得不好呢,活的自由自在還沒有兒女丈夫的煩惱,想去哪就去哪,而且那日我看見那小子看人家那姑娘眼里都能滴出水來結(jié)果人家姑娘一定沒領(lǐng)情,急死我了都快,你看吧,幸好沒回去,回去了我不得天天操心......”
“回來了就得天天操心我的婚事,是嗎?我的白玉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