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汐稍微錯愕了一下,馬上意識到頭頂上的石板肯定是被什么人抬了上去,她一抬頭,卻看見一只魁梧的長滿鱗片的海猴子,躬起個背,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一人一猴對視了片刻,突然那只海猴子發(fā)出了尖叫般的聲音,慌張的逃開了。
“……”
我特么!
自己有那么可怕么!
張云汐沒想到還會有這么戲劇性的事情發(fā)生,一下子臉部表情特別‘精彩’,這時候突然有人拉她的褲子,她低頭一看,原來是張起靈。他正示意張云汐快下去。
只是女孩并沒有聽他的,一蹬地面,借力抓住上層石板,直接爬了上去。張起靈忙的跟了上去,吳邪也不敢太落后和胖子也爬了上去,結(jié)果剛上去就看到了血腥的一幕……
“嘶!”兩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海猴子的右臂鮮血淋漓,而腦袋硬生生被擰成了180度。
“我去,以后可不能得罪這姑奶奶啊,要不然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胖子感慨道。
吳邪看沒有危險了,長出了一口氣。
悶油瓶走到了東南邊的角落里,那里的鏡子已經(jīng)被移開了,墻上果然有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只有半人高,里面看上去非常的深邃,不知道通到哪里。
這個洞口應(yīng)該是整個事件中比較關(guān)鍵的一點,悶油瓶的回憶到這里就中斷了,以后的事情就是一個迷,洞中有什么,他是怎么出來的,其他人是否像他一樣失去了記憶,現(xiàn)在還都是一點根據(jù)都沒有的推測。
吳邪仔細的打量著這個洞,單從外表上來看,這只能說是一個位置不太合理的人工門洞,門里面能看到的地方,都是用和外面一樣的黃漿磚,在結(jié)構(gòu)上非常的普通,這樣的洞他在山西燒炭的工廠里里見過不知道多少,都是用來做磚窯的天井,但是開在這里,在墓穴的格局上就顯的非常的突兀,不知道是干什么用處的。
在吳邪的記憶里,幾乎所有的墓室都是對稱結(jié)構(gòu)的,很少會在一個地方莫名其妙的開個通道或者多一個房間,除非這個墓的主人本身就有這種癖好。如果不是這個原因的話,那么只有兩種可能性:
第一是里面可能放置了什么隱秘的陪葬品,這倒也并不奇怪,在爺爺?shù)墓P記上面,在自己的墓中設(shè)計暗室的人比比皆是,但是這些暗室一般都偽裝的非常好,這個洞,即沒有活門,也沒有偽裝,單單就是在外面放了面鏡子,似乎也太兒戲了。
第二種可能性就是和風(fēng)水有關(guān)系,吳邪推斷的理由是,鏡子是風(fēng)水里面很重要的道具,放在這里應(yīng)該有一種講法,一般來說,要在一個房間里開一扇門,是風(fēng)水里“通”的表現(xiàn),就是說要把什么東西引進來,或者放出去。
這是小風(fēng)水,和古時候的大風(fēng)水又有很大不同,就像佛法里的大乘和小乘一樣,小風(fēng)水講究的是改,就是通過一定的手段,將小范圍內(nèi)不好的改成好的,對于這一塊知識,因為比較有趣,他知道要比大風(fēng)水多一些。
吳邪順著這面鏡子的對角線,走開去查看其他地方,希望能給自己找到一些提示。這里整個房間的布置,和悶油瓶說的一模一樣,但是因為它還維持著二十年前的樣子,所以只有四個方向上是有夜明珠照明的,中間的天宮模型隱藏在黑暗中,只能打著手電看幾個局部,吳邪在掃視了幾圈后,目光被墻上的影畫吸引了過去。
這四幅影畫的內(nèi)容,吳邪之前已經(jīng)描述過了,但是當(dāng)時他也是聽悶油瓶形容出來的,十分的模糊,現(xiàn)在自己來看,就發(fā)現(xiàn)這些畫其實非常的寫實,只要你夠細心,還可以看出很多具體東西來。
首先,畫中白雪皚皚的山脈,很有可能是吉林的長白山的北坡。這并不是吳邪的記憶力驚人,只是長白山的幾坐主峰非常有特點,凡是所有去過那里的人,應(yīng)該都能分辨出來的。
第二是他注意到了第二幅畫里,送葬的隊伍,穿的都是元服,這也就是說,這個棺材里的人,應(yīng)該是一個地位顯赫的元朝權(quán)貴,那這云頂天宮的修建時間,很有可能是元末朝代交替的時候,在這樣的亂世中還有能力修建這樣一座巨大的陵墓,這個墓主人肯定不簡單。
第三是最讓他吃驚的,所有送葬的隊伍,都是女人,這實在是非常的不合情理,他不知道蒙古族的墓葬儀式如何,但是全部由女人送葬,真是聞所未聞。
其他諸如此類的小細節(jié)非常之多,不知道是雕刻師有意留下的線索,還是他們本身的行事作風(fēng)就是如此。
吳邪看到這里,心中已經(jīng)非常清楚,憑借這些線索,只要在當(dāng)?shù)卣乙粋€熟悉地形的山民,絕對就有可能找到這座宮殿的位置,只不過,它埋在幾百年的雪層下面,凍土非常的松軟,一但挖掘的不小心,一次小小的雪崩就足以讓你永遠長綿在雪層里。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