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上的白布被凜冽的寒風吹的嘩嘩作響,溫萊晚低著頭跪在靈堂前,不停地燒紙。她的雙眼已經腫的像核桃一樣。從父母過世到今天已經整整六天,明天就是頭七了,可是哥哥卻了無音訊
讓溫萊晚這個稚氣未脫的少女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當溫萊晚哭的體力不支快昏倒時眼前出現(xiàn)了一雙黑色的皮鞋,她仰頭看去,自己思念已久的人此刻就站在她面前。她的委屈,無助,害怕在這一刻傾涌而來。她干裂的嘴角一撇,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席卷而來。她緊緊的拽著男人的褲腳,像是要哭出自己所有的委屈。
沈少珩感覺到攥著自己褲腳的力道越來越緊,他垂眸,冷冷的看了一眼哭的痛不欲生的女人。
隨即邁開步伐,冷冷的甩開了她。
女人明顯一怔,她踉蹌的起身,揚著一張爬滿淚水的小臉,一臉驚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哥,明天就是爸媽的葬禮了,以后我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了”溫萊晚睜著一雙紅腫的大眼睛,像只無家可歸的小動物,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呵呵,什么爸媽,他們是我的仇人,而你是我仇人的女兒,現(xiàn)在他們死了,他們所做的罪孽就該你替他們還了?!鄙蛏夔癃熜χ?,俊美的臉因為憤怒而變的猙獰,他狠戾的一把捏住溫萊晚的下巴,那力道大的仿佛要把她的骨頭捏碎。他的眼里迸發(fā)出凜冽的冷光,讓溫萊晚恐慌。
“不,怎么會,他們對你那么好,把你當成親生兒子看待,怎么會是你的仇人,一定是你搞錯了?!睖厝R晚不敢相信的搖著頭,她驚恐的看著他,一張精致的小臉因為被他緊緊捏著滿臉通紅。
“我親眼看見你爸帶人血洗我家,你爸爸,害死我沈家五十多口人命?!鄙铄涞难垌锉虐l(fā)著憤怒的火焰,他惡狠狠的怒視著她。
當年他和姐姐躲在柜子里親眼看見爸爸媽媽被人殘忍的殺害,而他卻只能痛苦的咬著手指不敢出聲。
想起往事,沈少珩的水眸里布上一層溫怒,他狠狠地推開溫萊晚,看見她瘦弱的身子跌在地上,心里居然萌發(fā)了一種報復的快感。他猶如地獄里的修羅,冷冷的警告道:“明天你不許去參加他們的葬禮?!?/p>
“為什么?”
“你父母造了那么多孽,他憑什么有子女送他們安葬?若是你明天敢去,我就讓他們入不了土。”說罷,他便邁開修長的腿離開了靈堂。留下溫萊晚在靈堂里顫抖著身子,她后退到角落里,把自己緊緊的縮成一團,終于體力不支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溫萊晚是被一陣吵鬧聲吵醒的。她想站起來看看外面發(fā)生什么事,可是好幾天沒有進食得她連站都站不穩(wěn)。在她向門移動過程中,“彭”的一聲,厚重的房門被沈少珩一腳踹開發(fā)出吱吱的聲音。刺眼的陽光照在溫萊晚蒼白的臉上,強烈的光線讓她差點昏厥,跌倒在地上。
“喲,知道有客人來還裝起了虛弱,你今天不能去參加葬禮,別人問起的話,自己找個理由編過去?!鄙蛏夔穸自谒媲埃眯揲L的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她泛黃的臉頰,溫和的笑著說到,若不是他的眼里迸發(fā)著凜冽的光,帶著威脅的意味,溫萊晚還真的以為她的少珩哥哥回來了。她的身子因為害怕劇烈的顫抖,她現(xiàn)在就像沈少珩的玩具,任其擺布。沈少珩看到她恐慌的樣子,他的嘴角泛起得意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