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演戲了,你怎么想的,我心里清楚。"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烈酒隨手扔到垃圾桶里。
"哦?那你說說我心里在想什么?
"非要我點那么透嗎?周家的人是什么德行你心里清楚,他周宇昂就不是個好東西,花天酒地,無惡不作,看在你的面子上婚后沒準還能收斂一點,可是你讓溫萊晚今天就去周家,你讓周家怎么看她,往后周宇昂只會更加肆無忌憚,我說的對嗎?"沈少珩的這點小心思早已被她摸得透透的,她想做些什么,可是她弟弟陷得太深了。
她也不是圣人,做不到對溫家那些罪行熟視無睹,可她認為最好的方式就是放溫萊晚走,讓她走的遠遠的,看不到就不會勾起那段痛苦的回憶了。
"你說的沒錯,可她受的這些跟我們以前受的屈辱相比又算得了什么?"想到在溫家的那段日子,他的憤怒燃燒了眼睛。
他永遠記得那段屈辱的日子,他為了能扳倒溫志川,他只能認賊作父,每天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無法像正常人那樣在陽光下生活。
"可是說到底她也是無辜的,放過她吧,也放過你自己。"她是真的希望沈少珩能放下過去那樣才能繼續(xù)生活她也不希望溫來晚重蹈自己的覆轍過完被人支配悲慘的一生。
"呵,說的容易,你告訴我,我要怎么放下這些?難道你能放得下嗎?"
"我和你一樣也放不下,到現(xiàn)在我還時常夢見媽媽倒在血泊里讓我們不要出聲,要不你放她走吧,讓她走的遠遠的。那樣你就不會勾起痛苦的回憶。"
"姐,你說,為什么溫志川死了我還是沒辦法開心起來。"
"我也一樣,雖然他死了,但我還會在夢回午夜中驚醒。感覺自己身處地獄,看到他那張地獄修羅般的臉還有倒在血泊里的爸媽。"她又何嘗不是放不下呢,她每次都被噩夢驚醒。醒來早已淚流滿面淚水打濕枕頭半邊。
"姐,溫家?guī)淼耐纯?,我們大概要用一輩子都抹平,不過你放心你弟弟現(xiàn)在有本事了,以后我保護你,你放心,就算要下地獄那也是我下地獄,我姐那么善良,肯定是要去天上當天使的。"沈少珩雙眼含著淚,撫了撫沈佳音的頭。
"少珩,你會不會覺得姐姐很沒用啊,從小到大都是你保護我。"沈佳音覺得有些虧欠,自己明明是姐姐,可是自從父母走了以后都是他在保護自己。自己可真沒用。
"怎么會,我們是手足,你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小時候爸媽就叫我要好好保護你,姐,就算爸媽不在了,你也還是小公主。只要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肉麻死了。"自己的弟弟出來不善言辭,今天這么一段肺腑之言還真是讓她有些意外。
"姐,我真的希望你能開心,別在想那些痛苦的回憶。"
"我知道,我也希望你能放下,你那樣對待晚晚,我反對不僅僅是因為她無辜,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我怕你會后悔。"愛之深,恨之切,少珩和溫萊晚是不可能會在一起的,別說是少珩了,就是她也無法和自己仇人的女兒同在一片屋檐下四目相對。
溫志川夫婦是死了,可是看到溫萊晚那張神似的臉頰時,回憶依舊折磨著她,讓她在痛苦的準則里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