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藍庭是在一次讀者見面會上認識
的,藍庭是她的筆名。她書寫得很好我們很聊得來,她是一名游記作者,免不了要到處游玩拍些照片,正巧我有一些攝影技巧聊得很開心。
回想起幾十年前,天天提心吊膽的下墓,還是現(xiàn)在的生活好,我和胖子,悶油瓶整天窩在我三叔家,錢倒是管夠,畢竟我有個有錢的叔嘛。
結(jié)束后藍庭便約我去路邊的咖啡館繼續(xù)聊。聊著聊著一個德國女人走進店來,本來這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但,自從這個女人進來后藍庭的表情發(fā)生細微的變化。她眼里漏出一絲驚訝和恐懼,但馬上消失了。
我問道:“怎么了,你認識她?"
我很確定她們認識或者見過,他剛才的眼神說明了這一點,我不會看 錯的。這么多年來,除了悶油瓶我看不懂外,其他人我?guī)缀醵寄軓囊稽c細微的動作里看出她的情感變化。
“不,可能是看錯了”她回答說。
但即使是這樣我還是看出他有一些憂
慮,我的好奇心在十幾年前就已經(jīng)淡漠了,這一路走過來才發(fā)現(xiàn)我的這份好奇心害死了多少人,又將多少人置身于危險之中。這時一個個人影浮現(xiàn)在我面前,大奎,潘子,胖子,小花…我不敢繼續(xù)去想立馬把自己拉回現(xiàn)實。
這時,藍庭說話了:“我之前參加了一個旅行團,擔任攝影師的工作?!?
“目的地是哪?”
“昆侖山,在那里我遇見了一件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事情。”
她神情激動,但我并沒有什么變化,實際上我的隨機應(yīng)變能力已經(jīng)很強了,更何況昆侖那地方我有一段非常不好的回憶,我覺得不會有什么比我的經(jīng)歷更讓人匪夷所思的了。
接下來她告訴了我這件事的經(jīng)過,她說得有些混亂,我將它整理了一下。內(nèi)容如下:
2018年 10月,那只旅游團到達昆侖山腳下,十月正直淡季,因為這段時間內(nèi)是最危
險的登山期,她們到達當天住了一晚,花高價請了一位導(dǎo)游畢竟有錢能使磨推鬼。
藍庭是個善于交際的人,很快就和他們打成一片。
他們本來打算到達昆侖休息一晚,擇日出發(fā),但,天空不作美,偏偏這時無時雪來了,聽導(dǎo)游說,無時雪會為期一周,這個時候進山,不是妻離子散,就是生無可戀。所謂無時雪,顯而易見就是看不出確切時間,就好比上一秒正晴空萬里,而,下一秒你就可能已經(jīng)被暴風(fēng)雪淹沒了,即使是非常有經(jīng)驗的老者,這時也不敢去深山。
但,旅行團的其他成員都異口同聲地要馬上進山。導(dǎo)游第一個不同意,可他畢竟只是個導(dǎo)游,給錢辦事,其他就不是他該管得了。
這個旅游團一共五個人,除藍庭外,那個領(lǐng)導(dǎo)人叫王進,是個年輕男人,身體肌肉發(fā)達,最突出的
是他的食指和中指比其他人都要長。說到這我下意識想到悶油瓶,但馬上否認了,因為如果是小哥他是不會用化名的,只有在
他認識的人面前,而且還要必須隱瞞身份的情況下才會用化名,但就藍庭所說,他們完全是第一次見面
我猜測那應(yīng)該是另外一個張家人,而王進應(yīng)該是個化名。剩下的三個人中有一個德國女人,(這就是
為什么他剛才表情那么奇怪)中文不過關(guān),還有兩個中國男人,一個是研究古漢語的大學(xué)生,一個不愛說話,到最后也不知道是什么職業(yè),(當然,他們的身份是后來才知道的)。
以我對張家人的了解,不,如果說他真的是張家人的話,他應(yīng)該是獨立行動的,那其他人.....
我猜應(yīng)該就是那個張家人有意聚集這些人,可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很疑惑。
怪事就發(fā)生在進入昆侖的第三天。
休息一晚后,王進就帶人進入雪山。在這過程中就好像沒導(dǎo)游什么事。(過多沒用的話我直接省略進入主線)進山前兩天并無異常,雪也下的小,到 第三天傍晚,突然下起
暴風(fēng)雪,所有人就地扎營。
幾個人無聊之際開始斗地主,只有王進一直在看著帳篷發(fā)呆,這時德國女人用不太流暢的中文叫他,就在她回頭叫他的一瞬間,看到帳篷上映出一個人影,而且當即她就確定這不是個人影,因為這個人影的脖子部位有差不多 60cm長,她輕聲告訴其他人,但其他人認為影子只不過是個雪堆罷了, 脖子應(yīng)該是光線照射拉長了影子。
但,德國女人心里面還是有些擔憂。
王進看出她的想法,便輕聲說道:“我去看看?!?/p>
就在這時,那個影子突然動了一下,似頭的部位上兩個綠色的光突然亮起,乍一看像是人眼放出綠光。
霎時,王進不知從哪弄來一把槍,直對影子射擊(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我又錯了,因為張家人遇見這個直接用“黃金二指”,千年粽子都跪下,他的手可能只是巧合。)開了幾槍后,那個影子飛快地跑走了。
這時,那個不愛說話小哥的大聲喝道:“這地方不能呆了,馬上離開!”
“可外面是暴風(fēng)雪,出去去哪?
他沒有說話。只是起身收拾東西,把重要的東西都收起來,這些過程只用了十幾秒,看起來非常熟練,眾人不明所以,但也連忙收拾。
等都收拾好了就看見那個小哥正站在帳篷在用兩只手指,指著遠方,正是那鬼影消失的方向,等當人們走
出帳篷,雪瞬間灌入嘴里,寒風(fēng)刺骨。這時小哥突然向一個方向走去,眾人以為他有所發(fā)現(xiàn)便跟著。
暴風(fēng)雪很大,他們幾乎都要被吹飛起來,小哥打頭,王進收尾,但,風(fēng)雪大到什么也看不清,他們只好找來一根登山繩,把每個人都系在繩子上。
突然,蘭庭只感覺繩子一緊,接著就被繩子拉動,這時才發(fā)現(xiàn),那個德國女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掉進了一個裂縫中,正因為他身上的繩子,沒有使他掉下去,其他人連忙
去拽繩子,可就是拽不動。
無計可施之下,那個小哥從他的背包里掏出一把刀,那是一把折疊刀,不過長度確是普通折疊刀的好幾倍,他找了個體積和他差不多重的石頭,將自己的繩子解開,系到石頭上,轉(zhuǎn)身拿起刀,沖裂縫走過去。
令人吃驚的是,他跳下裂縫,用刀向裂縫的一璧插入,反手拽住德國女人,腳踩刀背,縱身躍起,跳到地面,
又回去取刀,整個過程干凈利落,非???,取完刀,他重新系上繩子,說:“跟著我的腳印走?!?/p>
他們在小哥的帶領(lǐng)下來到一個洞,藍庭最后一個進入,用防水布封住洞口。
這個洞像是天然形成的,但,又有加工過的痕跡,幾個人相互取暖,躺了一會,便開始觀察四周。
這個洞有 90平方米不算大,但四周空蕩蕩一片,什么都沒有。那個小哥將手電照向洞壁,眾人走過去瞬間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