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過了很多天,白天誰也不理誰,道了早安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到晚上我們就開黑。
今天是休假一星期的最后一個晚上。
正玩的高興呢,澤哥問我說:“野,你爸媽給你錢了嗎?”
我一時語塞,不想讓澤哥擔(dān)心,就擠出幾個哈哈聲,然后說:“給…給了啊。”
“野,你說實話,你騙的了別人你騙不了我?!?/p>
我沒吱聲,澤哥又繼續(xù)說:“沒給吧,沒事,澤哥上星期還剩下點,借你了。”
“澤…澤哥,你不用…對…對我這么好…”
“咱宿舍的對你都挺好的,他們只是很照顧你,會給你帶個飯,沒事給你吃的什么的,我就是想這樣來的更直接點…”
“謝…謝…”
澤哥笑了,說:“謝啥,真的是。臥槽!對面五個人來抓我,這不當(dāng)人!”
我被逗笑了,仿佛忘了剛才說過的話。
門被一腳踹開了,我剛才的笑容沒了影子,就聽見媽媽罵道:“你老她媽玩,玩你媽啊!屁用沒有的敗家玩意兒!上個學(xué)還她媽回家反省,下星期別你媽回來了,煩人的狗東西!”
本來就和澤哥開麥玩,剛才的好氣氛全被破壞了,好長時間沒說話。
我不想打了,就直接退了游戲,關(guān)上燈睡覺了,在被窩里掉眼淚。
手機(jī)屏一直亮著,因為澤哥給我發(fā)了好幾語音。
“野,沒事,不回去就不回去,來澤哥家里?!?/p>
“野,你是睡了嗎?”
“野,別不開心,有澤哥呢!”
“那,野,晚安?!?/p>
我沒回他,只是對著黑屏了的手機(jī)說一句:“晚安,澤哥。”
然后捻緊了自己的小被子,睡著了。
第二天沒等爸媽醒,我就出去了,穿上校服,戴好口罩,背上書包,長嘆一口氣,因為摸了摸口袋里的錢,皺皺巴巴的就幾張。
我拿出來數(shù)了數(shù),也就二十多塊錢。
仔細(xì)想想,飯卡里好像還有四十多,上星期沒怎么吃飯。
和鄰村的朋友一起到了學(xué)校,我抱著書包,走到宿舍就看見澤哥在里面收拾床鋪。
我們看了彼此一眼,我搜的一下就跑開,澤哥也是很快的就過來。
在走廊上,我對澤哥說:“你…你想干嘛!我告訴你??!我就是那么牛逼,你抽我?。 ?/p>
澤哥叉著腰,說:“你不叫我抽你嗎?那你跑什么???”
“你…你傻逼吧,我還能站著給你抽?。 ?/p>
“蹲著坐著跪著都行?!?/p>
“去你媽的?!?/p>
我攥起拳頭就打算和他鬧著玩。
澤哥一把就把我抓進(jìn)宿舍,關(guān)上門,把我壁咚在宿舍門上。
我一時間臉紅心跳,不知道說什么。
“操!你他媽干嘛?。 ?/p>
“不干嘛!沒意思調(diào)戲調(diào)戲你唄?!?/p>
我推開他,假裝生氣的說:“滾滾滾,調(diào)戲小姑娘去,別調(diào)戲我這個純情美少年?!?/p>
“我不?!睗筛缯{(diào)皮的坐在我床鋪上,看著我微紅的臉蛋,笑著說:“我就喜歡調(diào)戲純情美少年?!?/p>
“滾滾滾。”
澤哥笑了,從我這拿走了飯卡。我沒注意,還是他回來被我發(fā)現(xiàn)的。
我們看了彼此一眼,他急忙說:“這錢借你的,記得還啊?!?/p>
我拿著飯卡不知道說什么,就不知道怎么想的抱住了他,澤哥也抱住了我,過了一會溫柔的說:“行了快松開,一會兒來人給人看到,我可是直的?!?/p>
我笑了,這種話從澤哥嘴里說出來,絲毫沒有嘲笑我是彎的,我反而覺得很親切。
摸了摸眼淚說:“看到就看到,大不了就在一起?!?/p>
“拉倒吧,你那小身子架不住我?!?/p>
“去你媽的,越說越?jīng)]譜?!?/p>
“知道我越說越?jīng)]譜,你還跟我開黃腔。”
“去去去,走了,上課去?!?/p>
“嗯,上課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