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張起靈就回了帳篷,胖子和云彩把碗筷給整理了,安言則是搬了把椅子坐在湖邊吹風(fēng),沒有海風(fēng)吹,就吹湖風(fēng)吧。
王胖子云彩妹妹,等會兒我去跟你爹一起搬竹筏子來,你可得給我?guī)穮取?/p>
云彩嗯好,沒問題。
安言在心里默默地祈禱。
走吧走吧,別再在她面前撒狗糧了,走一會兒也好,讓她清靜清靜,一整天聽著胖子對云彩的花言巧語,耳朵都快起繭了。
王胖子安言,我們走了啊!
安言哦~
胖子和云彩走了,世界終于清靜了!
回頭看了眼張起靈待的那頂帳篷,再次看向湖里,嘆了口氣。
安言怎么總是追上了就失憶呢?
等等!總是!
她好像想起來了一些……
以前一直是她主動追張起靈,追上了他就失憶,但好在他對她還是有記憶的,只是沒有對她有那種感覺了。
后來,不止他失憶了,她也記憶出問題了,所以張起靈變得一點(diǎn)都不認(rèn)識她,可能是因?yàn)樗洃洺鰡栴}那段時間他失憶了不止一次。
從而導(dǎo)致他對她一點(diǎn)印象都沒了。
這么想著,安言覺得氣憤,她一定要揪出來那個篡改她記憶的人!
猛地站起身,身體突然晃了一下。
安言哎喲……起猛了起猛了。
張起靈一直站在帳篷外看著她的背影,看她站起來突然晃了晃,第一時間是想沖過去,但腳下剛動了點(diǎn),她又像沒事人一樣站著。
安言搬起椅子想要搬回去,轉(zhuǎn)身就看到張起靈正看著她這邊,距離太遠(yuǎn)也不知道再看什么。
應(yīng)該不可能是看她,應(yīng)該是看的湖,今天也不是沒盯著湖里看過了。
安言穩(wěn)好自己的情緒,把椅子搬了回去,一直都沒敢看張起靈,只覺得有一股灼熱的眼光正盯著她。
不可能的……
一定是幻覺……
一定是太想張起靈了……
王胖子我們回來了!
聽見胖子的聲音,張起靈回了帳篷,安言也終于松了口氣。
他們把竹筏搬到了湖邊,張起靈也換了身之前下湖撈東西的褲子,借著竹筏到了湖中心撈東西。
撈出了一堆骨頭和工具,胖子把他們都擺在岸上,張起靈最后下了一次湖撈出了個手表,上岸后直接給了胖子,自己拿著毛巾擦著自己還在滴水的頭發(fā)。
王胖子喲,這在七十年代可是個好東西啊,老國營廠的表,這要修一修沒準(zhǔn)還能用呢。
阿貴胖老板,你這個,修一修是能走,你說你這么大個老板,你不是到我們這來投資開發(fā)旅游的嗎?咋還到這湖里邊撿手表戴?
王胖子你懂什么呀?這是古董!古董!值錢著呢!
云彩胖哥哥,這些是什么呀?是動物骨頭嗎?
動物骨頭?那可都是人骨。
胖子跟安言對視一眼,走到云彩邊上說著。
王胖子這些都是些牛骨頭,剛從水里撈上來的,你一姑娘家家的就別看這些了,來,玩這個吧。
胖子把那個手表給了云彩,其他幾人一臉無奈地走開了。
張起靈回帳篷換了衣服出來,胖子和安言正在研究地上的那些骨頭,云彩就蹲在一邊看著。
阿貴三位老板,要不然咱先回去吧?過兩天再來,你看,你看這天氣,保不準(zhǔn)啊有可能要下雨,這山里要是一下雨,容易有泥石流,那危險(xiǎn)不是?
王胖子泥石流而已,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他們遇到的危險(xiǎn)事兒可比泥石流嚴(yán)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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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