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戒鞭(孰正孰邪,孰黑孰白)
藍啟仁:“忘機,你勾結奸邪為不忠,與長輩動手為不孝,今日罰你三十三戒鞭,面壁思過三年,你可知錯?”
藍忘機:“我與長輩動手,實為不孝,三十三戒鞭與面壁我都甘愿受罰。但我維護魏嬰,只因問心無愧,不覺有錯?!?/p>
藍啟仁:“你,你太讓我失望了?!?/p>
藍忘機:“敢問叔父,孰正孰邪,孰黑孰白?”
藍曦臣:“忘機,你何苦這么倔呢?你可知這三十三鞭一次罰完有多疼?會怎樣?”
藍忘機垂下眼瞼不想再爭辯什么,只道:“打吧?!?/p>
藍啟仁:“給我打?!?/p>
藍曦城:“叔父,不可啊?!?/p>
執(zhí)鞭弟子楞在當場,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
只聽藍忘機堅定道:“打?!?/p>
執(zhí)鞭弟子舉起戒鞭,逐又落下。
一鞭、兩鞭、三鞭… ‘魏嬰,等我,你一定要等我,等我面壁三年就去找你,你不想來云深,我陪你住在亂葬崗,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十鞭…‘魏嬰,你喜歡喝天子笑,我給你買,你喜歡吃枇杷,我給你買,你喜歡兔子,我們一起養(yǎng)…’
二十鞭…‘魏嬰,你不喜歡吃云深不知處的菜,我可以學著給你做…’
三十鞭…‘魏嬰,只要你不要再讓我滾,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三十一鞭、三十二鞭、三十三鞭?!簨?,你可知百鳳山那是我的初穩(wěn),你卻告訴我你身#經(jīng)#百#戰(zhàn),不過無所謂,慶幸我的初穩(wěn)給了你…魏嬰,你一定要等我…’
三十三道戒鞭一次罰完,落在藍忘機背上,每一道都皮開肉綻,血#rou#模#糊。
藍曦臣和藍啟仁在戒鞭執(zhí)行過程中一直默默閉著眼睛,不說話,也不忍去看,只覺得時間過得很漫長,很漫長。
待執(zhí)行完,藍啟仁只說了一句“待傷養(yǎng)到結痂就去面壁思過吧。”
藍忘機:“謝叔父。”
一個端正的叩禮拜下,站起身轉身往靜室走去,腳只邁出一步只聽“咚”一聲,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再醒來的時候藍忘機是趴在chuang#上的,屋里除了濃重的血腥氣,再也聞不到其他氣味。藍忘機緩緩睜開眼睛,想看一看自己在哪里,一轉動脖子,扯到背部傷口“斯”,眉頭微皺,疼痛促使他想起自己受了戒鞭,現(xiàn)下應是在養(yǎng)傷。正在讓自己清醒,聽到屋門打開,有人走了進來,是藍曦臣。
藍忘機:“兄長”
藍曦臣聽到他叫自己,疾步上前,蹲到床前,用手摸摸他的額頭道:“忘機,你終于醒了,你可知你已經(jīng)昏睡了十天了?”
藍忘機看到藍曦臣頭發(fā)略有凌亂,眼底發(fā)青,知道這些天一定都是兄長在照顧他,心有愧疚道:“忘機有錯,我…”
藍曦臣:“你是有錯,你為了魏嬰不管不顧,其他就罷了,難道連我這個兄長也要舍下不顧?你可知我這幾日有多害怕,怕你再也醒不來了,怕失去你這唯一的弟弟?!闭f著滿臉痛色再明顯不過。
藍忘機:“兄長,我…讓兄長擔心了?!?/p>
藍曦臣看著自己的弟弟如此模樣,也不忍心再說責備的話,只好到:“唉,罷了,醒了就好,別再想其他,好好養(yǎng)傷?!?/p>
藍忘機輕輕點頭道:“兄長,魏嬰他…”
藍曦臣接道:“忘機,我知你心意,也知你所想所求,但無論如何,你也該安心養(yǎng)傷,就算不為你自己,不為我,你也該為魏嬰好好養(yǎng)好身體,否則你怎么護他?唉,你放心,經(jīng)不夜天一戰(zhàn),眾家死傷慘重,暫時不會再去找魏嬰的麻煩,亂葬崗那邊我會幫你多關照?!?/p>
藍忘機聽到藍曦臣所言,滿眼感激之情掩蓋不住,似有千言萬語,但話到嘴邊卻只道:“謝謝兄長?!?/p>
藍曦臣:“你我親兄弟,有何謝可言?真要謝我就好好愛護自己,不要再讓我痛心了。你這傷要結痂起碼還要一個月,這些時日你也無法下床走動,我就住在靜室外間,藥和吃食我都會親自送來,有想看的書也告訴我,我?guī)湍闳ゲ貢w找來。這會我先給你換藥,然后喂你吃點······東西,你再睡?!?/p>
藍忘機:“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