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外,齊娜和路夏并肩走著。
齊娜“路夏,司陽跟你聊過比賽的事了吧?”
路夏“已經(jīng)說過了。教練,是你的安排嗎?”
齊娜“是司陽自己提出的要求。”
路夏“司陽隊長?”
齊娜“這次他一定會全力以赴的,你最好是做好準備,他可是比你目前遇到過的所有對手都要強?!?/p>
路夏“是嗎?”
路夏把玩著手里的網(wǎng)球,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一句。
齊娜“這樣說吧,他并不遜于你父親,甚至,比這個年紀的路向前還要強呢?!?/p>
路夏停下來看著齊娜,似乎有些不相信她的話:
路夏“不會只是激將法吧,教練?”
醫(yī)院。
醫(yī)生指著X光片,朝穆司陽說道:“你之前的肘關節(jié)受傷,并沒有完全治愈,再加上你這段時間,也沒有停止過網(wǎng)球訓練,所以造成這部分肌肉的起點肌腱變形、退化和磨損?!?/p>
站在一邊的池大勇看著X光片,滿眼憂愁。
“你是左撇子?”醫(yī)生問穆司陽。
穆司陽“嗯。”
“如果繼續(xù)高強度地使用左手進行練習的話,很容易會造成它這兒的發(fā)炎疼痛,萬一得了網(wǎng)球肘這種職業(yè)病,對你的職業(yè)生涯,是致命的打擊。”
池大勇“醫(yī)生,你的意思是,他還要繼續(xù)接受治療嗎?馬上就是全國大賽了,如果沒有司陽,我們就沒有勝算了?!?/p>
醫(yī)生笑了笑:“你先聽我說完。司陽同學,你現(xiàn)在的復健情況還是不錯的,如果按照這個狀態(tài),很快就會痊愈,不過,你這段時間不能進行大強度的比賽,尤其不能使用你擅長的削球,否則功虧一簣?!?/p>
穆司陽聽著醫(yī)生的話,表情復雜。
晚上。紀家。
餐桌上,紀景梧優(yōu)雅地用著晚餐,至于他旁邊的紀景溪則是心不在焉,拿著舀奶油蘑菇湯的勺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最后“哐”的一聲,勺子掉到大理石桌上的聲音響徹安靜的飯廳,紀景梧被這一聲嚇得不輕,一口湯直接嗆到了喉嚨。
紀景梧“咳……咳……”
他趕緊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水。
紀景梧“紀景溪,你在干什么?”
紀景溪回過神:
紀景溪“?。繘]什么,就是在想個事情?!?/p>
紀景梧“下次不要轉(zhuǎn)勺子,有失華麗,餐桌禮儀沒這么教過你?!?/p>
紀景溪“哦……”
紀景溪“哥,你說一個人為了讓另一個人突破自己,不惜一切代價,這是出于什么心態(tài)?”
紀景梧“無聊,幼稚,不理智,不過如此。”
紀景溪“是啊,我也覺得老穆這次有點沖動了?!?/p>
紀景梧“等一下!你說的是……”
紀景溪“穆司陽啊?!?/p>
紀景梧“穆司……”
紀景梧在腦子里迅速分析了一下——如果說穆司陽為了讓另一個人突破自己的話,無非就是關于網(wǎng)球這方面的了。
紀景梧“怎么回事?他是不是覺得自己的手已經(jīng)徹底好了!”
看著紀景梧驟變的臉色,紀景溪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紀景溪“老紀你這也太雙標了吧,剛還在吐槽這個人,現(xiàn)在一聽說是老穆你就激動?!?/p>
紀景梧“咳,我沒有,只是在嘆惋他這不華麗不明智的舉動?!?/p>
紀景溪“你知道他要干什么嗎?”
紀景梧“無非是跟人打球?!?/p>
紀景溪“Yes yes!就是這樣!”
紀景梧“那你激動干什么?”
紀景溪“不是,那你覺得他怎么想的?”
紀景梧“我怎么知道穆司陽怎么想的?他明知道自己這樣做很危險,可能會影響到他的網(wǎng)球生涯,偏要冒險……還真是一點沒變。”
紀景溪“豁,你這話信息量有點大啊,什么叫一點沒變?你倆除了去年那場比賽之外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嗎?”
這關系就很復雜了。
紀景梧“沒有!”
紀景溪“那你這語氣怎么酸溜溜的?”
紀景梧“你腦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不華麗的事情?你從哪兒聽出來我在酸了?”
紀景溪“難道沒有嘛?”
紀景梧“他愛怎么樣怎么樣吧,跟我也沒關系?!?/p>
距市預選賽還有5天。
球場上,池大勇一臉擔憂地看著做準備活動的司陽。
司陽走下場,翻著球包,被池大勇一把扣住手腕。
穆司陽“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加上基礎訓練了,還有……”
池大勇“你聽到醫(yī)生對你說的話了吧?你還要跟路夏比賽嗎?”
穆司陽“聽到了,醫(yī)生說我復健得很好,所以應該沒有任何問題?!?/p>
池大勇“可是你……”
穆司陽“不要讓我重復第二遍?!?/p>
說著,穆司陽拿掉池大勇扣著他手腕的手,拿著球拍上場對著發(fā)球機訓練。
唐佳樂走到池大勇身邊:
唐佳樂“難得啊,看到隊長也上場訓練,是因為市預選賽就要開始了吧?怪不得,連隊長都緊張起來了?!?/p>
池大勇一語雙關:
池大勇“是啊,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市預選賽的確還有幾天就要開始了,可是……和路夏的比賽,就在不遠的兩天之后。
……
距市預選賽還有3天。
路夏醒來,看了看床邊的柜子上擺著的日歷。
育青。室外網(wǎng)球場。
馬修文“奇怪,今天訓練的人怎么那么少?。俊?/p>
黃靖“都翹了唄?!?/p>
喬晨“太詭異了吧,隊長今天竟然沒來訓練?!”
唐佳樂“對啊,小路夏也沒來,教練也沒來,小景溪和小司騫也不見了,就連大池……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嚴智明突然開口:
嚴智明“路夏請了病假?!?/p>
喬晨一聽就不可思議:
喬晨“他也會生?。繘]事吧他現(xiàn)在!”
張百揚“你會不會說話?”
賀興隆“那司陽呢?”
嚴智明“也是病假?!?/p>
唐佳樂“那大池呢?他總不會也生病了吧?”
嚴智明認真地看著唐佳樂:
嚴智明“看來,你還是有些歸納推理的能力?!?/p>
唐佳樂“等一下!我捋捋啊,路夏病假,隊長病假,大池病假,小景溪小司騫這兩個小朋友一向是佛系訓練……”
他們育青九子,一個人生病是偶然,兩個人也還好,但是三個人同時請病假……就有點匪夷所思了。
唐佳樂“不可能啊……那大池怎么沒有告訴我?而且,這跟推理又有什么關系呢?”
嚴智明“當然,根據(jù)推理,這里面另有隱情的概率為——”
他說著推了推眼鏡。
嚴智明“百分之百?!?/p>
室內(nèi)網(wǎng)球場。
穆司陽站在球場上等著路夏。
下午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球場,給地上鍍上一層柔和的金色,穆司陽一個人站在偌大的球場上,顯得唯美而孤寂。
不久之后,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xiàn)在樓上。
穆司騫“路夏呢?路夏怎么沒來?”
紀景溪“著什么急啊,一會兒肯定就來了啊。”
不禁,穆司陽等到了路夏,只見路夏從樓上走下來,最后走到了穆司陽對面。
穆司騫“可算來了。”
紀景溪“你好像很看重這場比賽啊?!?/p>
穆司騫“畢竟是大小支柱對打,注定是咱們網(wǎng)球部經(jīng)典中的經(jīng)典?!?/p>
紀景溪“放心,攝像機和手機已經(jīng)安排上了,這必將成為育青網(wǎng)球部的名場面!”
穆司騫“你錄像我拍照啊?!?/p>
紀景溪“就這么定了。”
球場上,路夏和穆司陽兩人對視了一會兒,似乎都在揣測對方的內(nèi)心。
半晌路夏打破沉默:
路夏“可以開始了嗎?”
穆司陽沒有說話,直接開始發(fā)球。
——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