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學生卡呢?沒帶不許進?!?/p>
“沒有學生卡,怎么證明你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無法出示學生卡,需要記名字?!?/p>
學校大門口的場景一閃而過,畫面如電影切鏡頭般一轉(zhuǎn)。
輪胎摩擦地面的尖銳聲響在耳邊炸開,就在轎車即將撞上的那剎,她的身體被一股力量拽向后方,跌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夢境帶來的感覺過分真實,祁娮被心臟猛跳帶來的不適感逼醒,房間熟悉的布局映入眼簾,意識到這只是個夢祁娮才從驚嚇中緩過神。
春季的早晨冷意未消,因為這場夢,祁娮的困意已經(jīng)全被嚇跑了,她起床裹上那件藍白的校服外套,扎了個精神的高馬尾。
鏡中的少女青春靚麗,精神飽滿,渾身散發(fā)著朝氣,祁娮欣賞著鏡中的自己,唇角的笑意卻漸漸凝固,仔細想來,二十歲之后的人生她一直過的渾渾噩噩,現(xiàn)在她居然回想不出曾經(jīng)自己每天都在做什么。對比眼前這張鏡子里的人,她覺得二十幾歲的那個她像被抽干了力氣,完全是另外一個人。
她開始有些犯迷糊,她是真的穿越時空回到了過去嗎?還是說那個她以為的真實世界只是十八歲的她在課堂上做的一場噩夢,可無論哪一種她現(xiàn)在都有些無法完全接受,這也太割裂了。
臥室的門被敲響,已經(jīng)到了早飯時間,她媽媽已經(jīng)煮好了飯在催她上學了。
祁娮家離學校不遠,但加上等紅綠燈的時間也要十幾分鐘了,她到達學校時,門口排隊進校的學生已經(jīng)變得稀少。遠遠的,她就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那人靜立如松,脖頸修長,將立領(lǐng)校服穿的十分好看,柔順的頭發(fā)為他增加了些溫和感。
“他的外表倒是沒有性格那般一板一眼。”
“老天真是不公平,長得好看,學習又好,究竟給他關(guān)了哪扇窗。”
祁娮自言自語的嘟囔著,卻忽然又想起那個陌生畫面里墜樓的他,是真?是假?連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龍?zhí)?/a>你的學生卡呢?沒有學生卡不許進
祁娮被學生會的同學拽住,要求出示學生卡,她配合地在口袋和書包里翻找著,但是翻遍了找不見蹤影。
龍?zhí)?/a>怎么回事?
眼見學生會的女同學已經(jīng)開始不耐煩,祁娮死去的記憶突然涌現(xiàn),該死,昨天晚上她丟的那個東西,該不會…就是…
祁娮我可能忘帶了,能讓我先進去嗎?你看,預備鈴都響了
祁娮尷尬地笑笑,預備鈴在這時候敲響,預示著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
龍?zhí)?/a>沒有學生卡,進不了校園,你回家去拿吧
祁娮覺得離譜極了,預備鈴都響了,她現(xiàn)在回去拿,等再回來黃花菜都涼了。更何況…卡早就不知道在哪了。
祁娮我真的來不及,你就讓我先進去嘛,就一次,下次一定不忘帶
龍?zhí)?/a>沒有學生卡,怎么證明你是這個學校的學生?誰來都讓進,這里究竟是學校還是菜市場?
這人并不想饒過她,言語毫不留情還翻了個白眼。
祁娮我都穿著佳州一高的校服了,這還不能證明我是這兒的學生?
祁娮已經(jīng)被氣笑了,難道卡來學校比我人來學校還要重要嗎?
那人繼續(xù)翻翻白眼,并不理她。
祁娮喂,你不是認識我嗎?可以為我證明吧?
另一側(cè)站著值班的劉耀文看到這邊好像有情況正向這邊走來,祁娮好似看到了救星,喊了喊他,絲毫不記得昨晚吐了人家一身的事。
劉耀文馬上上課了,就讓她進去吧,我們也得撤了
龍?zhí)?/a>那你登記吧,我要撤了
女同學把登記冊塞給他,不滿的剜了祁娮一眼沒說什么走了。
劉耀文接過,在上面寫上祁娮的名字、班級、入校時間,最后在后面的值班欄處寫下自己的名字。
祁娮好奇的湊過去看了一眼,還挺意外,她名字的第二個字好多人都會寫錯或者不知道是哪個。他倒是準確的寫對了,這人跟自己不同班,但怎么總有一種他單方面很熟悉她的感覺,祁娮心里忍不住犯嘀咕。
登記冊上面一列七個人,大致上都是無法出示學生卡進校園的,一摸一樣的是,在每一行的最后,值班欄處簽的都是劉耀文的名字。就像剛才,那個女同學也是把她推諉給他了。
“傻子吧,得罪人的事全讓你干了?!?/p>
祁娮謝了朋友
祁娮心里嘀嘀咕咕,但嘴上什么也沒說,笑著跟他打了個招呼就向教學樓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