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幾天秦三三沒能調(diào)節(jié)好自己,一直過得渾渾噩噩的。齊陸潞也沒來找過她,看來那個消息是真的,這次她的生活里好像真的缺了點(diǎn)什么。
開學(xué)如期而至,一個個小小的肩膀擔(dān)著即將成長的重?fù)?dān),懷著激動與不安來到這里,他們在校門口與父母道別,與過去的青澀道別,自己拖著又重又大的行李箱去報到處報到。
本市的H大,漢語言文學(xué)一班。秦三三在來之前就通過手機(jī)新生群知道了自己的班級,在門口的公告欄上找到了報到處的大概位置就拖著行李箱準(zhǔn)備走。誰知道還沒走幾步,手里一空,行李箱被搶了!她轉(zhuǎn)過頭就準(zhǔn)備開罵。就一眼,她停住了,那個迷人的笑,那張熟悉的臉,加上一聲熟悉的……
“三三!”少年的笑光芒四射。
秦三三努力的抑制住哭腔,“你!你怎么在這兒?你不是留學(xué)去了嘛?”
齊陸潞有些疑惑她怎么知道,不過也就一瞬,“我現(xiàn)在和你是一個大學(xué)的同學(xué)哦,正式介紹一下,我是H大生物醫(yī)學(xué)工程專業(yè)的齊陸潞。“
”請問,我可以追你嗎?”他突然彎腰前傾,稍稍湊到秦三三耳邊,語聲輕輕,撥人心。
秦三三愣了一會兒,然后粗暴的擦了下即將掉落的眼淚,耳尖鼻尖紅紅的,突然笑了,一把拉過眼前的人緊緊抱住。她不想人生再是一潭死水,不想再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她想勇敢一次,哪怕波瀾的代價是波濤洶涌、甚至翻船,她也想去試試。
小時候她喜歡帶著比自己小三歲的齊陸潞到處惹禍,還每次都把鍋往齊陸潞身上甩,齊陸潞也不知道是傻還是傻,一聲不吭就傻笑著默認(rèn)。齊陸潞其實(shí)很聰明的,連著跳了幾級,還和秦三三同級了,也就在秦三三面前會變成個二傻子。
初中的時候有個女生向齊陸潞表白,剛好被秦三三撞見,他當(dāng)時的態(tài)度真的挺討人厭的,還把人女生弄哭了。就這事,再加上齊陸潞后來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在秦三三眼里他一下子就成了個混蛋。到了高中雖然緩和了些,但是文理分科和齊家搬走又是一道鴻溝。
“秦三三,以后不要再把我丟下自己跑了喲。”他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在她額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嘴角帶著最滿意的幸福。
迎新晚會上他再次上臺彈唱,還是王北車的《姑娘》,送給他的姑娘。
那是個總覺得自己很普通的姑娘,是在他眼里像太陽一樣明媚的姑娘,是能讓他放棄留學(xué)夢、放棄不凡的姑娘,是他總會像個傻子一樣小心翼翼對待的姑娘……
臺下依舊有很多姑娘們尖叫。這次的秦三三沒有自卑,她確信這首歌是唱給她的,她微微仰頭含笑望著那雙清澈到發(fā)亮卻暗涌柔情的眼睛。透過那雙眼睛她看到了很多個齊陸潞,傻笑的、邪惡的、小心翼翼的,各種各樣的齊陸潞,那些都是她愛的齊陸潞,只屬于她的——陸潞大順,齊大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