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終究還是留在了天宮,不過小住幾日,到也無礙,只不過這柏麟身邊的帝姬倒著實(shí)礙眼。
“自我入天宮,他從未像今日這般對(duì)我?!钡奂刑斓畹姆较颉?/p>
“殿下,入了夜,還望殿下愛惜自己的身子?!笔膛脕砼L(fēng)替她掩上。
“你說,帝尊今日待我是否與往日有所不同?”
“帝尊待您,自是頂頂好的,帝尊為您后盾,天宮之中,有誰敢說您一個(gè)不字?”侍女連忙跪下,中規(guī)中矩的回答,倒也有半分真心。不過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只是不愿意相信罷了。
“殿下,您的身子剛好,還是早些歇息吧?!?/p>
手一招攬,便前來幾個(gè)仙娥在一旁候著,服侍她寬衣梳洗。
蕓清在南天仙族的日子過得極為舒適,以至于有些認(rèn)床,倒是睡不著,想著四下走走,裹上薄衣,推開房門,便看見駐足在門外的柏麟,“帝尊要是強(qiáng)留我等,在這天宮,你的地盤,自然有的是法子。如今也是如了你的愿,怎的,天色已晚,勞煩大駕,帝尊來我此處有何貴干?”
“蕓兒,你我之間,非要這般疏離么?”他來此處之前,已經(jīng)在周圍撒下了結(jié)界。
“有些事強(qiáng)求不來,你身為仙族之主,此等道理自然是通透的?!?/p>
“我不知為何一日之間,你判若兩人,不辭而別,甚至不惜與帝姬互換身份,消失百年。難道,只是為了他么?況且,答應(yīng)過你留他一命,如今他不也是好端端的站在你的身旁么?你要什么我都依你,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他不明白,為什么她要聯(lián)合帝姬一起給自己下蠱。
“你可知,我想要的是什么?”
“天上地下,只要你開口,我都從不推辭。既是如此,你為何如此厭棄我?甚至都不想與我多相處一刻?”雖說日日都能在中天殿瞧見本尊的皮囊,但是終究不是她。
這般獨(dú)自思了近百年,如今好不容易再見,他自然是悔了,從前未留住她,如今定是不會(huì)輕易放她離開。
“可惜了?!彼斐鍪謸崦哪橆a。
“斬荒與我說,你心悅之人,是我??尚Γ揖谷贿€當(dāng)真了,被他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你可開心了?”說著說著,竟是苦笑。
“他說的倒是實(shí)話?!?/p>
柏麟愣住,沒想到她會(huì)這么直白的給自己一個(gè)答復(fù),滿眼欣喜地看著她,“即使如此,為何我們還要飽受相思之苦?”
“可惜。”她放下了剛觸碰的手,“你是他,又不是他?!?/p>
“誰?”他似是抓住了一絲希望,握住她的手。
“白衣斬荒?!陛p飄飄地一句,又似毫不在意。斬荒是從不喜白衣的。
久久地沉默,柏麟開了口,“是我負(fù)了你。”
“帝尊既然明白,那又何必再糾纏?”
“往日之事,的確是我不對(duì),我不該以情哄騙你??墒俏胰缃瘛?/p>
“如今又能如何?”蕓清反問。
“是我昔日不珍惜,害我如今竟是要體驗(yàn)其中之苦,我認(rèn)?!彼従彿砰_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