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你,你看了我的手稿?
傅景深嗯。
秦苒你,你竟然看了我的手稿!
秦苒你竟然看了……
傅琛突然看不懂林沫的表情了,他沒有感覺到她有一絲一毫的欣喜,甚至他從她身上看出了悲憤,無奈。
那是一種自己極力掩飾,不愿示人的一面突然被暴露在眾人面前的,極度的悲傷和憤怒。
秦苒我不會幫你的。
林沫說得極個慢卻又極其堅定,她不可能幫他的。
如果不是他不分青紅皂白地讓人廢了她的右手,幾張設(shè)計圖何以會讓她近幾個月不眠不休?
傅琛愣了一下,這貌似還是她第一次這么堅定地拒他吧?
傅景深你竟然不愿?
從他突然陰沉了的臉色,林沫就知道這是傅琛動怒的前兆,但是這一次,她不會那么輕易就妥協(xié)的。
傅景深林沫,你知道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傅琛是典型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型的性格,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有人忤逆他。
秦苒呵。
林沫突然就冷笑了一聲。
秦苒傅琛,我叫林沫。
秦苒不是林顏!
傅琛愣了一下,在他眼中“林沫“與“林顏”不過就是換了個稱呼,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人依舊是那個人。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林沫眼中,那個為了傅琛可以不顧一切的林顏已經(jīng)死了。
她林沫不愿意再追逐他的腳步了,她想為自己活一回。
傅景深我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
呵,是真的沒有人可以改變,還是她林沫不是那個能讓傅琛低頭讓步的人呢?
秦苒那喬念呢?
秦苒連她都沒有辦法改變嗎?
林沫自然知道此刻提起喬念無疑是在火上澆油,但她就是不甘心,憑什么他的一句話就能讓她潰不成軍,憑什么他傅琛從來都是冷眼旁觀,置身事外?
傅景深我告訴你林顏,我不想從你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傅景深你不配提起她的名字!
果然,傅琛動怒了。 明明自己的目的達(dá)到了,但林沫卻根本笑不出來。
看吧,她林沫在她喬念面前輸?shù)糜卸鄳K,她費(fèi)盡心思卻得不到都,她卻唾手可得。
秦苒呵。
傅景深你笑什么?
秦苒你對我難道就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信任嗎?
傅景深她那么相信你,可你都做了些什么?
傅景深你競?cè)幌胍拿?/p>
傅琛一刻都無法忘記,那個被推進(jìn)手術(shù)室的前一秒還笑安慰自己的女孩。就那么元聲無息地躺在了手術(shù)臺上,身下的鮮血映紅了床單……
雖然結(jié)果她早就猜到了 但林沫還是固執(zhí)地想聽他親口告訴她。
傅景深呵,相信你?
傅景深喬念就是太相信你了,才會……
果然,他從來都不相信她。
又或者他是相信過她的,只是一遇上喬念。他對誰都充滿了防備。
傅景深明天早上八點(diǎn),我要在傅氏集團(tuán)看到你。
傅琛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不需要任何威脅的話語,他傅琛的存在就是對其他人最有力的震懾。
林沫心里清楚,自己是斗不過傅琛的,她可以不顧及自己,卻不能不顧及林家,她虧欠林家的實(shí)在是太多了。
叮咚——
不知道什么時候再次睡著的林沫突然被一陣門鈴聲驚醒。
秦苒他,他又回來了?
正當(dāng)林沫掙扎著起身想去開門的時候,突然又響了開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