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低著頭,似乎是在消化著沈筠方才說的話。
在他不注意的時候,身后大堂的門漸漸的合了起來,光線有些晦暗,白河鮮紅的衣袍染上了些暗色,襯得他格外安靜,膚色雪白,微垂的眸子蓋著一層濃密的睫毛,像個不諳世事的孩童,惹人憐愛。
沈筠一時間竟想抱一抱白河,他這么想著,也這么做了。
白河見沈筠朝他緩緩走來,便不自覺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以為沈筠要往出走。于是當(dāng)白河被沈筠抱在懷里的時候,他明亮的眸子微睜,睫毛撲閃了幾下,還有些不明就以。
此刻的他就像個懵懂的小鹿,看起來格外好欺負,可他卻不自知。沈筠看著白河,幽深的眸子里起了無數(shù)波瀾,白河從未見過這樣的沈筠,薄唇微抿,高挺的鼻梁近在眼前,原本有些冷清的眸子寫滿的炙熱。他看呆了。
這時候,沈筠看著呆住的白河微微勾唇,笑的放肆,深深抱住了白河。
其實白河從未跟人這么親密過,沈筠就更不必說了,但即使是這樣,二人也沒有放手,只是靜靜地抱著對方,像是在互相慰藉。白河的呆萌和扭捏也只是那么一會兒,正常時候的他照樣是那么的狂浪不羈,心里夢想著有一天能當(dāng)一個霸氣滿滿的攻,而沈筠更不必說了,他怎么可能去當(dāng)一個受呢,于是兩個人都不想第一個撒手,好像誰第一個撒手,誰就輸了。
不過到了最后,還是白河敗下了陣來。他實在是憋氣都快憋壞了,白凈的臉像是剛出籠的肉包子,泛著紅差點就冒熱氣了。他很緊張。
沈筠看向白河,不由得輕笑一聲。
沈筠臉紅什么?
白河我……
白河剛想說自己憋氣憋的,但轉(zhuǎn)念一想,這句話說出來了好像就證明了自己連抱個人都緊張,那得有多丟臉,于是他便停了下來。
沈筠嗯?你怎么?
沈筠的聲音有些暗啞,帶了些誘惑。白河聽著耳邊低沉的身音,喉結(jié)微動。
這也太勾引人了!哦不,勾引攻了!
白河我……
白河的臉更紅了,他現(xiàn)在的內(nèi)心是對自己滿滿的嫌棄,嫌棄自己怎么這么不爭氣,被沈筠親一下說兩句就臉紅了,以前的氣勢呢?懟離怨的氣勢呢?哪兒去了?
白河你不要勾引我!
沈筠呵呵呵……
沈筠垂眸看著白河氣急敗壞的模樣,不由得溢出了幾聲低笑,順著白河的話說了下去。
沈筠好,不勾引你。
明明是一句很正經(jīng)的話,卻被沈筠說出了一股子繾綣的意味,白河聽的耳尖都冒了些紅,便趕緊推開了沈筠,正色道:
白河離怨走的那么匆忙,鬼界怕是出了什么大事。
沈筠順從的放開了白河,回道:
沈筠不算大事。你可還記得三鬼王?
白河自然記得。我把他的分身打散了。
沈筠嗯,就是他,后來失蹤了。
白河這個壞東西失蹤了?多好的事。
聞言,白河挑了挑眉,隨意說道。
沈筠其實他本來沒有什么惡意。
白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