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彧身材頎長,膚白勝雪,一襲白衣亦是不染凡塵。他眉目俊美,一頭黑發(fā)如瀑,氣定神閑,周身散發(fā)著一股仙氣和光華。他身后,國風背著琴小心翼翼地跟著。
?眾人的目光自然被他吸引過去了。蘇淮也注意到他,又見他身后的琴——蘇淮微微一皺眉,而后又笑。
蘇淮恩公來啦!在下再給恩公舞一段如何?
孟寒彧不必了
寒彧還禮道。而后,他徑直朝何溪走來。
?何溪看見他,一時有些恍惚。這寒彧到底是做什么的?看起來衣著華貴,不像一般人家,怎么總來這市井之地呢?
?寒彧走到何溪跟前,面色淡然。
孟寒彧姑娘,有舞無樂,不如歌舞升平。在下也來助個興
國風將琴放在服裝店門前一方案上,正想坐下來彈奏一番,被寒彧一擺手叫了停。
孟寒彧我來
國風不可思議地看了看自家主人,欲言又止。
要知道,曾經(jīng)皇上讓他家主人彈琴,他家主人都拒絕了,而今,以他家主人的身份,居然要屈尊來這大庭廣眾之下?lián)崆佟?/p>
?何溪見恩人又來捧場,有些不好意思。她正想去說不用了,卻見寒彧已經(jīng)坐于案前,他頎長的手指輕輕一撫,一曲琴音如水,驚得眾人鴉雀無聲,也不知是聽琴聽得呆了,還是看他這盛世美顏看得呆了。
?曲罷,寒彧一抬手,國風遞與他一卷軸畫紙。寒彧將畫紙遞與何溪,沉聲。
孟寒彧送你
何溪搖搖頭,正想說不要,卻見寒彧已經(jīng)將畫軸塞入她手中。
孟寒彧掛在外頭,興許有用
他說著,面色淡然地瞥了一眼蘇淮,不再多言。
蘇淮此刻是難有的平靜。他走到寒彧面前,對他拱手行禮。
蘇淮在下對琴也是略通一二,想與你切磋一番
說著,對寒彧挑了挑眉。
?寒彧拱手回禮,并不回應。
何溪蘇淮,你會彈琴?
何溪問著,不可思議地看向蘇淮。只見蘇淮對她擠擠眼睛,一副沒問題的樣子,接著,也不落座,站直了身子,抬手在琴弦上一陣撩撥,撫出一曲絕妙的琴音。
?這琴音不同于寒彧手下的清泠,而是多了幾分渾厚與深遠。此刻的他,正著這一身現(xiàn)代化的裝束,肅容撫琴。他神態(tài)怡然自得,自信滿滿,配合這絕世的容顏......何溪看得都呆了。何溪一邊聽一邊YY著,這要是把他帶回現(xiàn)代,參加個樂器版中國好聲音什么的,分分鐘火爆啊。
?眾人還沉浸在琴音之中,蘇淮已然停了手,環(huán)抱了雙臂,一臉得意地看著何溪。何溪這才晃過神來,帶頭鼓起了掌。眾人聞聲也都跟著鼓起掌來。
?蘇淮甩甩頭,得意地哼了一聲。
蘇淮怎么樣,本公子深藏不露吧?驚艷到你們了吧?哈哈~
這一甩,把頭上的帽子甩得偏到一邊。
北喬多謝寒公子和蘇公子的琴聲!
北喬也對蘇淮刮目相看,跳著腳鼓起掌來。何溪意識到寒彧還在一旁,便趕忙接話。
何溪啊是啊,兩位公子所奏琴聲各有千秋,都是天籟?。?/p>
語落,她看了一眼寒彧,只見他仍是面無表情,仿佛這世上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仿佛他只是一尊雕工絕美的蠟像。
國風姑娘,我們家公子不姓寒......
被寒彧擺擺手,打斷了。北喬好奇地問。
北喬你們家公子不是叫寒彧嗎?怎么不姓寒呀?
國風看看主子,不敢再答話。寒彧亦是不語。
?正這時,林夕突然閃著漆黑的眸子看了看何溪手中的畫卷。
林夕老板,快看看寒公子給的是什么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