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航離開審訊室后第一步就去軟禁室里找了張禮賓。
告訴他疫苗被他粘在了審訊室桌子的底下,就在那個嫌疑人一坐下就能摸到的地方。
張禮賓,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他不禁想起了剛來這個參加工作時候的樣子。
我叫張仲元,是個冰城鄉(xiāng)下的窮小子,本來守著一畝三分地過著我的小日子。
大洋國來了,他搶走了我的一切。
走投無路的時候是冰城本地的地下組織接納了我,為了配合組織的行動。
我來到了龍門飯店當(dāng)禮賓。
在這個過程中。
每天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好嘞好嘞馬上給您送到”,這句話是在送客人的行李,“您注意休息,有事兒您打電話前臺喊我”,跟客人客套注意修身養(yǎng)性。
當(dāng)禮賓的時候,我把自己的地位降低到了極致,話語里滿是卑微的感覺,我每天都覺得自己是個機(jī)器人。
本子上登記,拿鑰匙,送客人上樓,下樓,給客人送行李。
每天做的事情一句話就能概括的出來,枯燥重復(fù)性高。
其實,我不止一次內(nèi)心懷疑,在這個工作人員都會點洋文的高級飯店,為什么會接納我這個學(xué)歷不高,什么都不懂的人。
但沒有人告訴我,我只在路過龍門飯店告示欄時看到了通知,便接下榜單進(jìn)來了。
一切都順利的要命,順理成章,連工作人員總管帶自己時都笑得燦爛。
我是懷疑擔(dān)心,但我心里清楚,不能問。
于是我耐著性子,使勁兒壓抑著自傲的性格,每天和顏悅色的處理那些客人的雞毛蒜皮的小事。
好在工作帶給了我很多便利,我借助禮賓的身份拿到所有房間的鑰匙。
組織告訴我,我需要配合一個從未見過滿的上級進(jìn)行行動,行動的目標(biāo)就是曹教授身上的貨物。
今天中午。
曹教授喝醉了,煩躁的靠著前臺沖我喊:“能不能快一點!”
“好了,曹先生,我們已經(jīng)登記完了?!?/p>
我停筆,把本子翻到封面的地方,規(guī)整地放進(jìn)柜子,然后快速邁一步從身后的柜墻取下屋子的鑰匙。
“這就送您回房間?!?/p>
如同往常那般,我扶著醉酒的客人回房間。
曹教授好像醉的很厲害,需要我一直扶著才能安穩(wěn)的上樓,我想,大概是藥效發(fā)作了。
計劃是這樣的。
曹教授會在今天中午宴請回到房間,十分鐘之內(nèi)昏迷,我需要做的是等他昏迷后進(jìn)入他的房間取走貨物,并且交給我的上級。
“找到了。”
我在屋子里翻找了許久,好在十分鐘夠長,得益于我平時喜歡觀察飯店的裝潢配置的結(jié)果,我最后在飯店統(tǒng)一安排的書房辦公桌上注意到了一個銀灰色的鐵盒子。
跟烏木桌子相比格外突出,盒子很好打開,掀開蓋子的那一剎那我就確認(rèn)了今天的目標(biāo)。
疫苗!
裝在了一個更小的鐵盒子里面。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兒?!?/p>
我躲在廁所里,把貨物藏進(jìn)了我的帽子。
制服特殊的禮賓帽,圓頂,高四五厘米左右,一個比較大的空間,里面很好藏東西,只要我把帽繩往脖子上一扣。
那就沒人能夠知曉我把東西藏在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