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鵬現(xiàn)在在氣頭上,可不會管事情真還是假,也懶得費心思去思考。
于是,咬著牙哼了一聲。
岳云鵬哼!
不管是不是真的,但他此刻聽著是真來氣。
探長!探長!!探長!??!
日!知道他是探長還敢如此放肆,簡直被寵得無法無天了。
多半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緊在這兒扮豬吃虎,唬他呢。
真叫人氣的牙癢癢。
煩人!
他堂堂一個探長,竟然今天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耍了,雖然這女的身份不一般,但一點都不礙著他生氣。
有背景怎么了?有背景就能為所欲為耍人嗎?
岳云鵬今天勢必要反骨,跟資本斗爭一番。
岳云鵬秦小姐還是別蹲在我面前了,搞得像跟求婚談戀愛似的,我這個小小的探長可擔(dān)不起。
說罷。
岳云鵬盯著她一頓,深吸口氣,撐著地貼著墻面,慢慢索索的起身,壓根沒有想管不方便的秦暮檸。
岳云鵬我當(dāng)然是個好人,為大洋國懲奸除惡,是我身為探長職責(zé)。
岳云鵬我的身份你當(dāng)然不用擔(dān)心,不過還請秦小姐不要仗著龍門飯店就肆意妄為。
秦暮檸蹲地上蹲久了,突然腿麻,腦子里像是浮現(xiàn)了一片馬賽克,岳云鵬的話她也沒聽進(jìn)去。
而岳云鵬站直身后,好話都說盡了。
他一個大男人,還沒小心眼到跟個小女孩置氣。
他低頭看著秦暮檸軟乎乎的后腦勺。
苦口婆心的勸道。
岳云鵬探長不是外面的乞丐,你以為你想耍就耍,想開玩笑就開玩笑。
岳云鵬不用付一丁點兒責(zé)任?
知道面前是個二十都未滿的小女孩后,年紀(jì)的懸殊,他說話自然而然得就像是教訓(xùn)自家的小侄女一樣。
不過。
想了一下。
好像還真可以不付責(zé)任。
發(fā)現(xiàn)自己的立論被自己輕而易舉的推翻后,他簡直就是張苦瓜臉。
活生生給噎住了。
等腿麻的那股勁兒過去后,秦暮檸第一時間就是抬頭反駁,不過是還未起身,她想等腿完全輕松了也不遲。
秦暮檸希望岳龍剛先生提拎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可不是你們岳家的小孩。
畢竟是龍門飯店長大的孩子,生氣起來氣勢洶洶,甭管是誰,直接拿起原名就開懟。
秦暮檸我爹都沒教訓(xùn)過我,你覺得你有什么資格?
秦暮檸我是不是笑的太心軟了?讓你起了這種錯覺?
三個反問問得猝不及防又莫名奇妙,但在她的這張妖艷的臉上,看起來又是那么的合理。
她心里憋屈,憋屈起來就不會在意藏著的人是誰。
一股熱血沖向天靈蓋,剁著地板就要罵人。
果真看起來像個恃寵而驕的名門小姐。
岳云鵬誒誒誒,你別給我扣帽子。
岳云鵬有這心沒這膽,誰敢啊。
后者是誰?!見過大世面的千金小姐,什么人沒接觸過?這世上什么形形色色的心眼沒看到過。
那能真正因為岳云鵬突如其來的小脾氣氣到,看著面前剛剛還是個人臉的地方,現(xiàn)在只剩下雙漆黑的皮鞋。反而緩緩站起身,只是收斂起了笑容。
她還沒賤到熱臉貼冷屁股的份兒上。
一時間拉開跟岳云鵬的距離,往后退了幾步,距離感一下子加大。
渾身透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大戰(zhàn)......仿佛...一觸即發(fā)!
如果說剛開始秦暮檸還帶著好說歹說開玩笑的成分,現(xiàn)在的她就是一頭蓄勢待發(fā)的獵豹,只待毫不留情的撕碎獵物。
畢竟誰莫名奇妙被說一頓會高興?
都要怪那個喜歡聽墻角的人,不要讓她知道是誰,不然剁了喂花園里的藏獒。
她秦暮檸不發(fā)火,真當(dāng)她是個掛名掌權(quán)人?
秦暮檸在心里準(zhǔn)備了套說辭,正準(zhǔn)備喋喋不休,后面突然就傳來了看戲的鼓掌聲。
挑了挑眉。
喲,哪個臭小子還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