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是張鶴倫,這人有點笨笨的,下場下得太早了點。
也太不為最后分提成券的順序考慮了。
不考慮也就算了,死的還特別荒唐,直接被人壓制著當(dāng)了活俘虜。
真有點猝不及防,害的我匆忙調(diào)人過去把他給救回來,好吧,我承認我回來的時候有點生氣,把他打暈扔到房間地板上就沒管了。
沉默了會兒。
天氣快到夏天的尾巴了,下午的氣溫屬于燥熱,有風(fēng)的話就會涼快一些。
我打開窗戶坐在沙發(fā)上出神,感受著風(fēng)帶來的絲絲涼意。
地上的人翻了個身,驚擾到了躺在他身上的小貓,小貓叫綿綿,我去年養(yǎng)的就喜歡趴在軟乎乎的肚子上。
陽光灑在它身上,給淡黃色的絨毛鍍了層光,跟個仙貓似的。
于是我招招手,讓聽耳到我的房間把畫板取來,我想畫下綿綿超級好看的畫面,至于張鶴倫,那就讓他當(dāng)個墊貓的好了,反正他那么大的身軀,沒個幾個時辰我可畫不下了,今天臨時情況,時間緊張,這種零碎的時間拿來畫貓其實剛剛好。
只不過剛定好畫紙上的框架,兩個侍從又抬著一個人敲門進來。
我的視線從畫板上轉(zhuǎn)移,嗯......想看看又是誰在戲里準(zhǔn)備命喪黃泉。
第二個欒云平,他還行,吃藥死過去說明他是正經(jīng)按照劇本梗概走的。
被兩個五大三粗的黑衣人抬出來的時候,假死藥藥效有點厲害,聽侍從說把他接過來的時候,真的跟個死透了一樣。
我把畫筆擱在一旁,扯了扯因為坐下往上滑動半截的旗袍。
房間夠大,欒云平躺床上,張鶴倫我讓他們搬到床上,并擺成了抱著欒云平大腿的造型。
我插著腰看著面前的杰作,再來個人,我可要讓他抱著欒云平脖子睡覺。
德云男孩嘛,那不得相親相愛。
反正床夠大,一定要拍張照片紀念紀念,一到關(guān)鍵時刻,我這藝術(shù)細胞就發(fā)揮得特別發(fā)散。
剛剛搬張鶴倫的時候把綿綿嚇跑了,我這畫也就沒辦法繼續(xù)下去,喊聽耳把東西收拾到我的房間后,順便讓侍從喂欒云平吃了顆解藥,然后就當(dāng)甩手掌柜溜之大吉了。
他們兩個會有侍從守著,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一回房。
高筱貝躺在我的金絲椅上擼貓,搖搖晃晃的沒個正經(jīng)。
秦暮檸高少爺真是夠閑的。
我沖著空氣翻了個白眼,一點都沒有了平時長輩眼中大家閨秀的形象。
我在下面處理著大大小小的雜碎,結(jié)果還有個人待在我的房間里吃著軟飯。、
心理一下就不平衡了。
吃火藥了?今天脾氣蠻沖啊。
高筱貝輕輕拍拍了貓的腦袋,小家伙特別聽話得跳下他的腰間離開了。
“我可不閑,那不是在等我們的秦大小姐嘛,怎么樣?現(xiàn)在陣亡幾個了?”
秦暮檸歪著身子,依靠著墻壁,沒有想要前進的意思。
秦暮檸話說的倒是英勇,兩個了,一個土匪頭子,一個酒店的經(jīng)理。
“還有個經(jīng)理?對酒店的運營不會有什么影響吧。”
秦暮檸龍門飯店又不止一個經(jīng)理。
組織委托她給欒云平安排工作的時候,她就沒給什么重要的工作內(nèi)容,那點兒事情,再來個人培訓(xùn)半天就學(xué)會了。
所以,對于龍門酒店來說,無足輕重,這點傷害不痛不癢的。
“檸檸啊?!备唧阖惤辛怂?,卻又沉默。
嘆了口氣后。
起身走到鞋柜,從里面挑了雙跟稍微低一點的鞋,在秦暮檸視野里蹲下,隨后捏起女人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