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怨憤難平,又不敢沖俞荇之發(fā)作,只恨恨地盯著儲芫寧,陰陽怪氣道。
月娘少夫人,從前少爺用膳,我都會幫著夾菜,少夫人這娘子做的好不體貼!
俞荇之把筷子放下,抬起頭冷冷地看著月娘。
俞荇之月娘,我與少夫人的事是你該管的嗎?
月娘被看的心慌,低下頭,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頭,忍不住落了淚。
月娘……嗚嗚……少爺……
俞荇之微微蹙眉,冷言道。
俞荇之日后,飲雪院中大小事務(wù)皆由少夫人做主,你和秀珠只須遵從少夫人的意思行事,不可多言。
月娘惱羞成怒,口不擇言,指著儲芫寧便罵。
月娘不,少爺,少夫人才剛進(jìn)門,對府上所有事務(wù)都不熟悉,讓她主事只會壞事。
秀珠從門外進(jìn)來,白了一眼月娘,很是不屑,嗓門提高了一個聲調(diào)對她說道。
秀珠月娘,你這話是說,我們永安侯府的嫡女,忠毅公府的嫡長媳比不得你一個下賤的婢子!
月娘被秀珠的話臊的臉紅,抬手指著秀珠,氣的罵道。
月娘秀珠,你別忘了,我們兩個是一樣的,你這么說,是在罵你自己下賤!
秀珠不但不氣,反而噗呲一笑,嘲弄道。
秀珠這么說,你是承認(rèn)自己下賤了,不過,你下賤不要緊,可別拿我們家姑娘和你做比,還不叫人笑掉大牙。
秀珠和月娘針鋒相對,爭吵不休,俞荇之非但不管,還低聲對儲芫寧道。
俞荇之說話。
聲音低沉清冷,音量低的只有他們二人可以聽到。
儲芫寧被俞荇之突如其來的話語驚到,一臉茫然的看著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
儲芫寧說,說什么?
俞荇之神色如常,只是唇色似乎比之前更蒼白了,接著說。
俞荇之讓他們兩個出去。
儲芫寧啊……
儲芫寧愣了一下,又看向爭吵不休的兩個丫鬟,怯怯地說道。
儲芫寧你們,你們兩個出去。
然而兩個丫鬟,一個正得意洋洋地嘲弄對方,另一個則惱羞成怒地破口大罵,誰也沒有聽到儲芫寧的話。
屋外幾個灑掃庭除的奴才面面相覷,七嘴八舌地討論。
男人(路人)這都吵了半晌了,少爺和少夫人也不管管。
女人(路人)咱們是不是該去把她們倆拉走?
男人(路人)算了吧,算了吧,少爺沒要求,咱們也別自作主張。
男人(路人)哎,也真是的,月娘的心思都擺在臉上了,少爺也無動于衷,可憐呢。
#女人(路人)誰說不是呢,本來月娘就是大夫人給大少爺做通房的,如今有了少夫人,也該把月娘納做妾才是了。
男人(路人)別說了,這話要是傳到月娘耳朵里頭,不知該怎么擺置我們。
一語罷,眾人無甚話可說,都各自散去,各做各的事。
屋里,俞荇之用力拍了拍桌子。
#俞荇之你們兩個住口,少夫人有話要對你們兩個說。
儲芫寧聞言,神色慌張,手指著自己,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儲芫寧啊……我……我……
俞荇之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帶下去,微微湊近儲芫寧,低聲說。
#俞荇之阿芫,說話。
儲芫寧就是,大少爺說,讓你們兩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