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嗒……高跟鞋遠去的聲音。
鹿綰綰狼狽地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臉上兩道細長的血痕還在往外不斷冒著鮮紅的血水。
墨色凌亂的長發(fā)在血水的浸染下纏繞在了一起。
身上白色的衣衫早已看不出本來的顏色,幾乎全部被鮮血染紅。
除了肩膀上那兩處深深的傷口往外汩汩趟著血外,腹部上也多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
鹿綰綰(好痛啊……哥哥……)
鹿綰綰(綰綰……好痛……)
因為被張藝興限制了異能,鹿綰綰此刻連救自己都做不到。
只能生生忍受著疼痛,感受著自己鮮血的流失。
此時此刻,鹿綰綰不由得又再次想起了第一次被張藝興抓住,在她全身插滿針管,抽她血時痛苦的畫面。
隨即又想到為了救鹿晗,自己再一次被插著針管放血時依舊痛苦不堪、生不如死的畫面。
鹿綰綰(唉……鹿綰綰,你怎么那么倒霉?。。?/p>
怎么每次都要承受這種失血的痛苦,眼睜睜地感受著血液從自己身體抽離或者流失的痛苦啊……
鹿綰綰這樣想著想著,忽然眼前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時間分割線————
清晨,飯桌前,張藝興望著眼前的飯菜,一口食欲也沒有。
心里莫名地劃過一絲不安。
潼潼哥哥……吃……
對面的女孩見著自家哥哥碗中的飯菜沒有動一口,下意識地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到了男生的碗里。
張藝興……
張藝興抬眸看了對面的女孩一眼,眸中忽然閃過一絲不知名情緒。
這時,門外走進來一人,對著張藝興微微低了低頭。
金珉錫門外車子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張藝興朝著來人點了點頭。
張藝興確定那些東西就是那些家伙一直藏著不肯說的那批東西?
金珉錫應該是的。
聞言,張藝興忽然輕笑了一聲,笑意卻不達眼底。
張藝興呵,那些老家伙還真是聰明啊,竟然把東西藏在那,難怪一直以來都找不到。
張藝興慢悠悠地起身,伸手撣了撣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與褶皺,回頭看了一眼津津有味吃著東西的潼潼,隨后轉身走了出去。
門外,鄭容和、裴秀智、鹿依依還有羅渽民全部都站在原地等著張藝興的吩咐。
張藝興你留在基地里,其他人跟我走。
金珉錫是。
金珉錫恭敬地應了一聲,其余人則跟在張藝興身后朝著操場上停放的車子走去。
張藝興臨近上車前,忽然轉頭看向了地下室所在的方向,沉默了半晌后,最終還是問了句。
張藝興那小家伙怎么樣了?
鄭容和應該還好。
鄭容和今天早上并沒有去地下室看過鹿綰綰,只是他覺得鹿綰綰只是被關在了地下室一夜而已,應該不會有什么大的問題。
張藝興應該?
張藝興抓住了鄭容和話語中的關鍵詞。
什么叫應該?
他要的是準確答案。
聽著二人的對話,裴秀智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那小家伙難道是指鹿綰綰?
可是張藝興不是把鹿綰綰關進地下室了嗎?
為什么還要詢問她的事情?
裴秀智您問的是誰?
張藝興并不理會裴秀智的問題,而是轉眸看向了鄭容和。